第547章 慘劇與選擇
夏爾開始為自己的運氣嘆息了。
在離開海賊世界之後，夏爾和史黛拉去往的是某個死神小學生所在的世界。
眾所周知，那是一個只講「柯學」的世界，時間和物質這兩個其他世界最基本的法則在那裡被人隨便踩在腳底下。
夏爾也是沒想到，自己短短七天過了三次星期日和兩次聖誕節，簡直就離譜。
夏爾更沒想到，柯學不僅創飛了科學，連魔法都能創得面目全非了。
夏爾的世界魔法經歷過幾個世界之後已經升級到能自由調節不同世界之間的時間流速。
但在柯學世界走了一圈之後夏爾發現所有世界的時間都紊亂了。
還好對夏爾重要的幾個世界的時間沒被擾亂太多，不然夏爾哭都沒地方哭去。
這也算給夏爾長了個教訓，有些世界表面上看起來安全，但也有隱藏的風險。
夏爾本來還想通過柯南研究一下那個神奇的APTX–4869，可隨後就明白了柯學這種東西用魔法根本沒辦法解析。
能改變體型的魔法夏爾也知道不少，但那都是基於魔力這種超凡能量才能實現的，這樣一個無魔世界憑什麼也能做到啊？
柯南在夏爾的感知中沒有任何異常，就算夏爾想研究都無從下手。
不過夏爾記得這裡還存在一個赤魔法的繼承人小泉紅子是真正的魔女，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找不到她的蹤跡。
一無所獲的夏爾最後只能空手離開了這個世界。
夏爾忽然感覺頂上戰爭的順利好像用光了自己的運氣，來到新世界後就出現在一片落雪的山林中。
呼呼的冷風吹著雪花飛舞著，這種天地一白的景象看起來確實挺美的，可新世界的第一張地圖是這樣無疑加大了夏爾搜集情報的難度。
就在夏爾頭疼的時候，一股血腥氣被夏爾捕捉到了，奇怪的是其中還夾雜著一絲讓人厭惡的惡臭。
在這種天氣里，那個味道格外明顯，夏爾能輕易找到氣味的源頭。
對龍神憑依掌握地越發完美的史黛拉也聞到了這股味道，於是看向了夏爾。
夏爾點了點頭道：「我們現在也沒有其他線索，那就去看一看吧。」
既然決定了，兩人自然不會猶豫，於是放開腳步就向血腥味飄來的方向趕去。
鬆軟的雪地完全沒能妨礙兩人的腳步，很快一座小木屋就出現在了兩人眼前。
剛剛靠近，夏爾就看到一個女孩爬臥在門前，懷中還抱著一個年齡更小的孩子。
不過兩人身體已經被血跡濡濕，在風雪中鮮血已經凝結成紅色晶體。
被砸爛的屋門後更是一片地獄般的慘像，兩個男孩倒在門口，睜大的眼睛已經失去神采開始渾濁了。
而牆角處一個穿著和服的女人把另一個孩子擋在身後，可惜兩人的身體被同時刺穿了要害。
根據周圍的痕跡夏爾甚至能模擬發生了什麼。
一家人本來與世無爭地生活在這裡，可忽然出現了不速之客。
他或許還禮貌地敲了門，可緊接著就對開門的少女出手了。受傷的少女本能地將自己的弟弟保護在懷裡，但兇手還是補上了致命一擊。
聞聲出來的兩個男孩被先後殺死後，母親將最後一個孩子擋在身後，卻被一起無情地刺穿了身體。
夏爾能看出，兇徒的力量不弱，起碼遠遠超過正常人類。這樣的人卻對沒有反抗能力的女人和孩子出手……。
「是個惡劣到極點的傢伙啊！」
看到這一幕夏爾也猜到這是哪個世界，造成眼前慘劇的應該就是那個應該拉出來曬太陽的人間之屑了。
夏爾眯起眼睛，說話的同時放開了自己的感知。
……
山腳下，穿著印花和服的男人忽然感覺身體裡七個心臟同時被人攥住一樣。
刻進每個細胞里的記憶讓他馬上回憶起上一次有這種感覺時候的情景。
那是平凡的一天，自己在路上偶遇了那個戴著日輪耳墜的男人。
本以為是個普通的劍士，而呼吸法自己早已經看膩了，所以打算隨手就解決他。
可沒想到，那個男人在瞬間就出刀斬斷了他的手臂、大腿、胸口和脖子。
更讓他驚駭欲絕的是，自己的再生能力失效了，被那個男人斬出的刀痕竟然無法癒合。
當那個男人問出「你把生命當成什麼了」的時候，自己就是這樣的感覺。
男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是什麼讓自己有這樣的感覺，他甚至忘記了思考，本能就讓他以最快的速度開始逃竄。
開玩笑，沒誰比他更珍惜自己的生命了。在搞清楚是什麼對自己產生威脅之前他絕對不會再冒頭。
……
夏爾也找到了自己的目標，那個仿佛惡意集合體的氣息可是很惹眼。
不過就在夏爾發現他的時候他竟然已經在飛快逃竄。
夏爾冷笑一聲，這個距離雖然不近，但想追的話也絕對追得上去。
就在夏爾調動魔力打算全速追上去的時候，史黛拉忽然叫了起來。
「夏爾，這個女孩子還活著，還有這孩子也有呼吸！」
兩個？
夏爾記憶中倖存者應該只有一人，下意識扭頭看了過去。
史黛拉剛才就發現門口的少女還活著，而他搬開了女人屍體後，發現她擋在身後的女孩子也還有呼吸。
母親的豁出性命到底讓女兒沒有被擊中要害當時死亡，但這傷勢絕對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而感知中目標已經逃出去好遠，眼看著就要超過感知極限。
夏爾忽然有種感覺，要是自己決定去追另一邊，那這邊的少女就敢直接死給自己看。
只有自己放棄滅殺那個最後的大反派才能救活這個女孩子。
難怪很多人都說命運女神是個碧池，還真會在這種時候難為人啊！
不過夏爾做出了和未來這個世界主角一樣的選擇。
的確，現在解決最後大反派就相當於終止所有因他而起的悲劇，救下不知道多少受害者。
但眼前的一條生命與未來的千萬條生命沒有任何區別。
而且更多受害者會因此出現的責任也絕對丟不到夏爾頭上，夏爾會替他們復仇卻不會愚蠢地有什麼愧疚的情緒。
說到底生命這種東西，本來就是沒辦法用數量來衡量價值的。
就在夏爾決定下來的時候，哪怕夏爾什麼都沒做史黛拉懷裡的女孩心跳都變得有力起來，而感知中的惡意氣息也徹底消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