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禁咒的崩壞
「伊莉莎白！伊莉莎白！伊莉莎白……！」
艾斯塔羅薩不斷叫著伊莉莎白的名字，黑暗能量凝結的巨爪撕開黑暗能量露出了他扭曲的身體。
而吸收了三個戒律之後，艾斯塔羅薩僅剩的理智也消失了，此時只會按照內心最深的執念行動，所以他看也不看其他人直接沖向伊莉莎白。
伊莉莎白其實是最感到意外的一個，在他的記憶里從沒見過這個「梅利奧達斯的弟弟」，實在搞不懂為什麼他對自己有這麼大的執念。
正在如此想著的時候，伊莉莎白忽然抬手扶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就在剛才她腦海里忽然閃過了一個畫面，畫面模糊不清，好像是自己遺忘的某個記憶片段一樣。而在那個畫面中自己的確喊過艾斯塔羅薩這個名字。
但當她回想那段記憶的時候卻如同水中撈月一樣一無所得。
哪怕是伊莉莎白走神了艾斯塔羅薩也沒能靠近她。
因為艾斯卡諾已經擋在了他面前，一斧子就把艾斯塔羅薩劈飛出去。
「竟然無視了我，真是傲慢啊！」
瑪琳也直接製造了一個完美立方把艾斯塔羅薩關了進去。
「別想靠近姐姐！」
自從伊莉莎白恢復記憶之後，瑪琳就恢復了相識之初對她的稱呼。不過她現在的樣子卻用那種撒嬌一樣的稱呼聽起來確實有點違和。
艾斯塔羅薩發瘋一樣地攻擊著完美立方，嘴中還不停嚎叫著。
瑪琳不由皺起了眉頭，完美立方是一個理論上無法打破的術式。但沒有術式是絕對的。
即使以瑪琳的［無限］所釋放的完美立方也是有承受極限的。而現在艾斯塔羅薩的攻擊就逼近了那個極限。
艾斯塔羅薩一拳砸下，完美立方上出現了一片裂紋。在他又補上一巴掌之後完美立方徹底破碎。
咆哮一聲，艾斯塔羅薩又沖向了伊莉莎白。
撞碎了黛安娜製造的岩牆，打飛了金的小型靈槍，艾斯塔羅薩又靠近了伊莉莎白。
記憶混亂的伊莉莎白捂著額頭，用浮現女神族紋耀的雙眼看向艾斯塔羅薩道：「艾斯塔羅薩…你到底是什麼人？」
艾斯塔羅薩之前的胡言亂語讓伊莉莎白想起了更多記憶中的矛盾。
關於梅利奧達斯的記憶伊莉莎白不會記錯，梅利奧達斯親口和他說過只有傑魯德利斯一個弟弟。
艾斯塔羅薩這個人一開始就是不存在的，這個名字應該是屬於自己養的小狗的，所以伊莉莎白才問出了那句話。
聽到這個問題，艾斯塔羅薩的動作一下子停了下來，如同凝固了一樣。
高瑟臉色一變，開口道：「禁咒……要解開了！」
三千年前，魔神族最強的術士，十誡之一無欲之高瑟為了結束聖戰發動了一個禁咒。
這個禁咒扭曲了所有人關於女神族四大天使之一瑪艾爾的記憶，就連魔神王和至高神都被這個禁咒篡改了認知。
這個禁咒雖然強大，但也存在限制。必須以無欲之高瑟的全部魔力和生命力，還要加上人偶高瑟的魔力才成功發動。
而這個禁咒的原理是讓所有認識瑪艾爾的人關於他的認知共享並同時改變。
也就是說只要一個人發現了記憶中的破綻，整個禁咒就會崩壞，所有人的記憶也會一起恢復。
在伊莉莎白問出那個問題之後，禁咒就已經開始崩壞了。
艾斯卡諾扶住了忽然倒下去的瑪琳，擔憂地道：「怎麼了？瑪琳小姐！」
瑪琳也捂住額頭，艱難地道：「是記憶恢復造成的精神衝擊，原來是這樣啊？」
艾斯卡諾不解地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高瑟站了出來，解釋道：「三千年前，為了結束聖戰，魔神族的高瑟使用了一個禁咒。扭轉了所有人關於某個人的記憶。
艾斯塔羅薩這個人從一開始就不存在，存在的只有四大天使的最強者，瑪艾爾！」
隨著高瑟的聲音落下，一臉痛苦表情的艾斯塔羅薩的身體開始崩潰。他身體上的黑暗力量片片剝離，露出了內部的潔白身影。
尤其是原來的黑色翅膀，在黑暗褪去後出現的是潔白的羽翼。
但很可惜，變回潔白羽翼的只有一邊，另一邊還是漆黑的翅膀。
艾斯塔羅薩…不，應該是瑪艾爾恢復本來樣貌之後，理智並沒有一起恢復。
相反，此時的他更加狂亂了。
瑪艾爾看著自己的雙手，渾身顫抖著道：「我都幹了什麼？這是夢吧？一定是我做了一場很長的夢吧！」
此時他的精神波動之大甚至超過了戒律的侵蝕，不過這也是正常的。
瑪艾爾一直以自己女神族和四大天使的身份為榮，一直想要的也是成為哥哥的驕傲。
可在高瑟的禁咒之中，他失去了自己所有的驕傲，連自己最重要的人也被換掉了。
這還不算，在當艾斯塔羅薩的這些年他更是犯下了無數的罪孽，殺戮了無數的同族和無辜的人。
就在之前，他還親手殺死了同為四大天使也是自己朋友的沙利艾爾。
他多麼希望之前的只是一場夢，可是手上仿佛還沾著鮮血的感覺告訴他這就是殘酷的現實。
「到底是誰做的？是誰做的這種過分的事？」
瑪艾爾現在只想發泄心中無盡的憤怒和痛苦，強烈的負面情感讓他體內的戒律又活躍起來。
高瑟站了出來道：「是我！所以請放棄戒律吧，我可以任你處置！」
瑪艾爾用布滿血絲的眼睛看向高瑟，怒聲道：「就是你嗎！扭曲了我的人生，讓我失去了一切！」
說著瑪艾爾就沖向了高瑟，伸手就要抓向他的脖子。
高瑟坦然地閉上眼睛，但等了半天也沒感覺到瑪艾爾的攻擊。睜開眼睛他就看到夏爾擋在他面前，伸手抓住了瑪艾爾的手腕。
「夏爾，這是我的罪孽，伱讓開吧！」
夏爾撇了撇嘴，開口道：「你認為是罪孽嗎？」
高瑟露出苦笑道：「隨意扭曲別人的人生，讓別人沉淪在痛苦中，沒有比這更惡劣的事了。」
夏爾開口道：「或許是這樣吧！」
說著夏爾扭頭看向瑪艾爾道：「不過你也不必心安理得地以為自己就是無辜的受害者！」
說著，夏爾一腳就把瑪艾爾踢飛出去。
夏爾一步步走向瑪艾爾道：「我聽說過你，你不會忘了自己的稱號吧！
擁有太陽這樣的恩寵，但你帶來的從來不是什麼溫暖而是死亡，所以你才被稱為死之天使。
你為多少人帶來了死亡啊！在戰場上就算了，魔神族的平民你也殺死過不少吧！
哦，差點忘了你們還用淨化這種高尚的藉口形容自己的殺戮！所以無論對方怎麼報復你都是應該的吧！
就算不是報復，這可是戰爭，哪怕用聖戰這個名字也是最冷酷和血腥的。踏上戰場就應該有接受所有後果的覺悟。
所以你現在在那裡鬼叫什麼啊！」
夏爾的話相當難聽，但卻是無可辯駁的事實。
夏爾的確很討厭針對人最重要的記憶動手，但瑪艾爾那副受害者的樣子同樣讓他反感。
但比起接受事實，瑪艾爾更希望把罪孽歸結於始作俑者的高瑟。不然他的痛苦又該怎麼排解！
「啊！！！！」
在夏爾的刺激下，瑪艾爾體內的戒律再次暴走。他的身體膨脹起來，雖然還是一身白衣，但上面開始爬上黑色的魔紋。
夏爾捏著拳頭道：「比起勸你醒悟，我還是更傾向於打醒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