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助紂為虐？殺！
「為兄此番下山為官，一則因為境界達到聖人之下的極點，苦修已沒有任何意義，不如在這紅塵中走一遭，不管怎樣，占據洪荒大陸主流的孱弱人族……終歸是受天地鍾愛的種族。」
「二則，商朝先祖跟我飛禽一族淵源深厚，有一定因果，我在此處做總兵，也算償還了。」
天降玄鳥！
原來還有這麼一段淵源。
最令方修意外的是，孔宣竟然根本不清楚封神大劫將近——他不擅長天機推演，加上出身高貴，奈何卻不是聖人門徒，稀里糊塗之下，便一頭莽進了浩劫的漩渦。
「劫數？」
為了拉近關係，方修倒不刻意隱藏，大致提了一嘴封神榜的事情。
畢竟，此事非常容易打聽，哪怕是各教三代弟子，只要不太邊緣，皆有所耳聞，只不過未曾太當回事罷了。
除此之外，方修隱約覺得，那些應劫之人內心大概率會被某種氣息影響，看不清天地大勢。
用通俗易懂的話來形容，就是容易上頭！
——葫蘆娃救爺爺。
——打小來大。
各種戲碼層出不窮。
「無妨，我倒要親自體驗一下所謂席捲天地的大劫。」
擲地有聲。
一副鐵頭娃的架勢，非要跟封神大勢狠狠碰一下。
身為鳳凰之子，孔宣難免自傲，此時此刻，他面露回憶之色，似乎想到了上次龍鳳大劫。
方修見狀，放棄了勸誡的念頭。
屬實沒必要自討沒趣。
況且，他本身已想好陣營，決定賭上一把，助商滅周、逆天而行，儘可能多的獲取資源，把優勢建立起來！
「兄長若不嫌棄，愚弟願意盡上一份綿薄之力，於紅塵中聯手渡劫！」方修圖窮匕首現，認真提議道。
「好！」
對於上面這些自謙的話，孔宣半點不信，他認定，方修實力不遜色自身多少，堪稱一大助力！
而是否刻意結交，其中會不會有詐，孔宣半點不在意，相信自己看人的水平。
……
……
日升月落，寒來暑往。
擔任副總兵的方修，於三山關內一呆便又是三年光陰，不時與孔宣飲酒作樂，過得逍遙自在，關係愈發親近起來。
中途，孔宣指點了不少五行之道。
——鳳祖得天地交合之氣，生下孔雀和大鵬，前者生來便有五行之氣相伴，並成功將其化作天賦神通。
一日。
火雲洞中。
三皇盤膝端坐於蒲團之上，閉目修煉，氤氳氣息升騰，人族氣運在此匯聚，凝聚出萬劫不滅的天地人三皇果位。
毫不誇張，只要人族不遭滅頂之災，他們便和那些聖人一般，歷萬劫而不滅。
「終於來了。」人皇軒轅氏似乎體悟到了某種隱秘變化，垂首嘆息。
天皇伏羲仰頭，仿佛在審奪天時。
「希望這場浩劫儘早結束吧，莫要像巫妖、龍鳳大劫那般，差點致使天地崩潰……」地皇神農氏有些不忍，「截教、闡教爭鋒，無論勝負，到頭來，苦的還是我人族百姓！」
「且看吧。」
最擅長卜算的伏羲氏，如今徹底看不清半點天機，「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會發生什麼。」
隨後，火雲洞陷入了寂靜，唯有氤氳氣息瀰漫，三皇似乎不問世事，重新陷入了修行狀態。
實際上，遍觀人界的神通不約而同來到了殷商國都：朝歌。
鹿台。
舉國之力，整整用了七年時間，才將這浩大工程竣工，其間，宮廷樓榭無數，斗拱飛檐、雕樑畫棟，富麗堂煌、豪華蓋世。
尚不知天命的帝辛，攜妲己及歌女終日在此飲樂！
眼下，紂王半倚在中央玉桌旁，懷中摟著美人，他是個三十多歲，正值壯年的中年壯漢，身材魁梧高大，雙眸中不時閃過戾氣與狂躁，不復早年明君之相。
「美人，孤好久不曾遇到那些仙子了，今日能否請她們下凡一會？」
一口飲盡了妲己奉上來的酒，按耐不住心思，急色道。
「大王乃人皇，連詔書都不需要，只要有心，那些仙子們定然不會拒絕大王好意。」蘇美人嫣然一笑。
兩人正說話呢，風聲大作，冷霧升騰，將朗朗白日都給遮住了，朦朧月光灑落，緊隨其後，一道又一道綽綽身影自天而降，仿佛從月宮中走出般，趕來鹿台赴宴。
俱是妙齡女子，個個身穿輕薄素白紗裙！
走在最前面那美人，眉眼含笑，朝帝辛稽首作揖，柔聲道：
「蒙大王設席款待！」
見狀，其餘一眾美女，或冷艷，或嬌媚，紛紛開口迎合，令紂王大悅。
「眾位仙子屈尊來到凡間，是寡人的榮幸，來來來，同飲此杯。」
一時間，馨香撲鼻。
毫無疑問，妲己叫過來陪酒的女子，自然不可能是什么正經仙人，要麼是軒轅墳的狐狸精，要麼是過往結交的妖族姐妹，三言兩語，哄得紂王神志不清，眼中充斥著的只剩色慾。
幾杯酒下肚，捨棄美人妲己，湊到她們身邊左擁右抱，手口並用，恨不得多出幾個分身來，一同享受仙女的滋味。
整個過程中，他絲毫沒有注意到，絲絲縷縷，代表皇道的氣運自他體內慢慢湧出，一點點融入到這群妖怪體內。
愛妃妲己媚眼如絲，直勾勾望著這一幕，眸子裡卻閃過不忍與後悔。
對於這個小細節，三皇不在乎，相隔無垠距離的火雲洞中，軒轅氏長嘆了一口氣，徹底閉上眼睛，似乎失望透頂。
「酒池肉林，還是老祖宗會玩啊，嘖，我都沒嘗過狐狸精的蝕骨滋味呢。」
不止三皇關注朝歌，已然入局，選定最困難道路的方修亦然。
說實話，帝辛昏聵與否，此刻已經不再重要了，哪怕他及時醒悟，於大局也是無補，齒輪已在運轉。
先前不殺申公豹這晦氣傢伙，便是方修隱約有了投身截教陣營，維護正統的念頭，讓這傢伙憑三寸不爛之舌，忽悠更多強者出世相助。
「截教陣營，通天教主的誅仙劍陣，加上我與孔宣，及吞天魔罐，勝算不低。」
「西岐那邊……有闡教擺明車馬助陣，火雲洞也有一定傾向性，楊戩兩次前往求助，全部獲得支持。」
「此外，西方教准提道人、陸壓……朋友不少啊。」
總兵府。
憑藉孔宣威名，外加聞仲的人脈，輕鬆任職副總兵的方修收回目光，思索著能否再拉攏些盟友入局。
畢竟，自己決定了要干一票大的！
有哪個勢力未曾下場？
妖族，或許可以被陸壓道人所代表，按照大哥孔宣的說法，這貨正是妖庭正統的太子……
所謂春江水暖鴨先知。
凡間封神浩劫何時興起？於幽冥地府眼中，早就在十幾年前，便有了定數——因紂王性情大變，各路諸侯紛紛領兵反叛，就能看出事態走向。
頻繁的戰事，幽冥比往昔忙碌不知多少，黃泉路上每時每刻都擠滿了死於戰亂的冤魂。
在當前，天庭神位一片空蕩蕩的情況下，冥界自然不會有什麼十殿閻君，負責地府運轉的乃是上古巫族。
曾經同樣掀起一場大浩劫的存在。
「唉，后土娘娘有令，任何人不得與外界勾連，擅自前往大陸者，逐出巫族。」
「待在這名副其實的鬼地方，夠憋悶的，與其龜縮著，不如出去闖一闖，說不定能奪取部分棲身之地，恢復往昔榮光……」
喝著酒，一個身材無比魁梧，不輸山嶽的壯漢心中自語。
「賢弟，在想什麼？」
隨著封神戰事正式開啟，三界強者心思各異，唯獨鳳祖之子孔宣渾不在意，照舊拉著方修一起享受清閒。
總兵府涼亭當中。
兩人正對坐著下棋。
望了一眼方修的眉心，孔宣好奇道：
「在看何處，莫非是擔心前線戰事？」
「不，看的是朝歌，帝辛又召那群狐狸精玩樂了。」方修搖搖頭。
「怎麼，羨慕了？」
「哈哈哈，那群妖孽騷氣太重，等大劫過去，隨我去鳳族，仙靈氣息十足的美女應有盡有。」
孔宣爽朗大笑。
女色方面，他表現得異常灑脫。
嗯……比起狐狸精，體內流淌鳳血的女子確實更高貴。
而半認真說了句類似戲言的話，孔宣隨意落子，喃喃道：「先前，聞仲派遣青龍關守將張桂芳率兵討伐西岐，結果被哪吒克制，導致連吃敗仗。」
「為了挽回敗局，那什么九龍島四聖，受聞仲所託前來相助，依舊不是西岐對手。」
「張桂芳戰死，九龍島四聖慘死，聞仲只得放棄坐鎮朝歌的機會，親自率軍征伐，你覺得勝算幾何？」
「我自然希望能勝，一開始就奠定勝局。」
有天道領隊追隨……截教三代領頭人聞仲沒那麼容易死！
天眼眨動。
鎖定一處大營。
「國事艱難啊。」
同樣眉心生三目的聞仲，如今心境難以平復，本來他坐鎮朝歌不能輕出，直到前段時間接到戰報——
遊魂關總兵屢勝東伯侯姜文煥。
東線暫時無壓力。
北方與南方也還算平靜，鎮關總兵俱為忠心耿耿的得力老將，聞仲這才起了心思，親自領兵討伐西岐，將最頭疼的一路諸侯及時扼殺。
——此次平叛，他足足率領二十萬精銳討伐西岐，且部將均是隨他東征西討多年、忠心耿耿的可靠精銳。
「若不能將其剷除，殷商數百年的基業將會動搖。」
念頭轉動間，聞仲又想起一個不久前的小插曲，心裡不由蒙上了一層陰翳。
大軍出了三山關後，遇到一處名為絕龍嶺的地方。
當年離開師門，來紅塵歷練之時，天機尚未被斷絕，師尊金靈聖母特意為他起了一卦，直言他這一生逢不得一個絕字。
「今日行兵，恰恰見此石碣，上書絕字，莫非有什麼天意不成？」
對於三教封神之事，聞仲身為截教三代首徒，明顯也是知道的，這些年裡又各種風波不斷，任誰都能猜出劫難正式降臨。
而今親征西岐，必然會遭遇很多生死危機，奈何當年他受帝乙恩惠，先王彌留之際，託孤於他，哪怕繼任者帝辛荒唐暴戾，卻是不能拋下大商不問！
思慮間，目光不由暼向大營內的諸多將領，其中最受關注的，是一個冒天下之大不韙，自稱天道的男人。
眼眶布滿漣漪波紋，儼然跟好兄弟輪迴道人同出一脈。
沒錯，方修表里如一，本場試煉他就以輪迴之名行事，並在聞仲率軍路過三山關時，派出天道、修羅道、人間道相助，做了先鋒官。
——前者是東美隊長麥克，三階基因鎖開啟者。
——後者是北冰隊長哈拉爾，龍族血統強化者、精神力專精者。
至於有山寨版七大聖組建的畜牲道，徹底退出輪迴舞台，它們這群來自下等世界的小妖王，於封神世界觀，頂多算臭魚爛蝦。
「後續補充一波，升級換代。」
「龍鬚虎如何？」
「少昊時代降生的精怪，某種異獸雜交出來的品種，算是有點名氣。」
此時此刻，像是幕後黑手一樣，跟結拜大哥孔宣一起下棋消磨時間的方修，已暗中分出一縷意識入主人間道的軀體當中，畢竟同為精神力強化者，他可以大幅度拔高這副戰鬥傀儡的表現力！
一千里之外，西岐城。
人的名、樹的影，太師聞仲親領大軍前來征討，讓城中軍民不禁慌亂了一番，好在武王姬發和姜子牙德高望重，及時安撫，這才沒有未戰先怯。
然而，老謀深算的姜子牙清楚知道，欲真正提升軍民士氣，最簡單也是最有效的辦法，莫過於在戰場上勝過聞太師，殺一殺殷商銳氣。
「聞仲手下奇人異士不多，先戰過一場，實在不行，我便拜訪各位師兄弟。」
懷著這種念頭，兩軍對壘。
神魔世界的一千里罷了，不亞於貼臉，原地修整一夜，大清早，就到了兩方大戰的時候！
聞太師帶領著二十萬虎狼之師來到城外，左右兩邊乃是四大天君、餘慶、吉立，兩名徒弟，外加被改變命運尚未陣亡的魔家四兄弟。
以及明顯同出一脈，眼睛神異的天道、修羅道、人間道！
對面。
呈現防守姿態，以逸待勞的西岐陣營，姜子牙騎著四不像出城，左右乃是金吒、木吒、哪吒、黃天化、楊戩、龍鬚虎、韓毒龍、薛惡虎。
自覺陣容不可小覷！
「姜尚，聞你乃崑崙名士，為何不諳事體，大逆不道，自立武王，收容叛臣，何也？」
聞仲金鞭一指，語氣傲然。
其實，說姜子牙乃是崑崙名士，有點言過其實了，論最主流的修為境界，玉虛宮一眾弟子當中，屬他最廢柴，連仙道都不曾踏足，過去被方修隨手打發的簫升曹寶兩兄弟也比他強。
「還不快快投降，免得西岐百姓無辜遭殃！」
東方背景，打仗講究師出有名，占據道德高地，蟄伏了這麼些年，方修心態打磨得很好，安居人間道體內，等待斗將的回合來臨。
同時，不忘打量楊戩。
玉樹臨風，二郎顯聖真君，本體眉心的眼睛，就是以他為模板所打造！
「尚忝玉虛門下，周旋道德，何敢違背天常，上尊王命，下順軍民，奉法守公。」
「有何不諳事體之處？」
修仙，姜子牙天賦有限，但城府和嘴皮子卻是一覺，反譏道：
「反觀成湯，紂王無道，禍國殃民，君欺臣妻，殘殺王后，虎毒尚不食子……」
「住口！」
想到了當年隨軍，聆聽自身教誨的王子殷郊，聞太師被抓住痛腳，大怒：
「亂臣賊子安敢胡言亂語！」
當即手提金鞭，駕馭著墨麒麟朝著姜子牙殺來，剛投奔西岐，感覺未立寸功的黃天化見狀，也不含糊，駕馭玉麒麟，手持雙錘，迎上了聞太師。
兩頭流淌洪荒異種血脈的麒麟，個個腳下生雲，彈指間就從地上殺到了天上。
截教三代首徒，豈是浪得虛名？
聞仲將手中雙鞭扔出，讓其化為一公一母兩頭蛟龍，自主對著黃天化進攻。
眨眼間，代表西岐出戰的先鋒砸落在地，從喉嚨里噴出一口血，姜子牙不敢猶豫，忙將中央戊己杏黃旗祭出，凝聚出一朵朵杏黃色蓮花，將己方大將給保護了起來。
相傳，此寶威力無窮，以此護體，諸邪避退、萬法不侵，乃是無上青蓮的五片蓮葉所化，被闡教教主元始天尊賜給姜子牙護身。
與素色雲界旗（主西方）、離地焰光旗（主南方）、青蓮寶色旗（主東方）、真武皂雕旗（主北方）並稱為天地五方旗。
旗長一尺七寸，旗色玄黃。
具體防護力……打過才知道！
默默收集情報的方修，看著姜子牙緊握打神鞭，騎著四不像，憑藉各種法寶與聞太師在浩瀚天穹之上，斗得難分難捨。
同步。
下邊的戰場一樣沒閒著，士兵結成軍陣，以圖自保，看著自家先鋒大將斗得你來我往，個個眼花繚亂。
——四天君，聞仲討伐西岐，路過黃花嶺所收，以鄧忠為首，其生的面如藍靛，發似硃砂，巨口獠牙，聲如霹靂，使一柄開山斧，勇猛異常。
眼下正跟三位兄弟聯手，與哪吒斗得難分難捨。
「雷公。」
一心三用，操控三具戰鬥傀儡的方修暗中觀察著同處一個陣營的二天君辛環，這傢伙背生雙翅，面色如紅棗，嘴生獠牙，在空中來去自如，快如閃電，手中一錘一鑽級別不低，用錘在鑽子上面敲擊，憑空降下雷電，威力強到初出茅廬的哪吒不得不用混天綾防身。
與此同時。
暫時擺脫宿命的魔家四將依舊聯手對敵，法寶分別發出璀璨光芒，狂風暴雨、熾烈火焰涌動，令時刻關注師叔姜子牙情況的楊戩不敢大意。
「該見血了。」
「扭曲命運線？」
「殺劇情人物，讓他們不按設定死亡，會獲得獎勵吧。」
念頭轉動間，操控修羅道的方修選中了目標——韓毒龍、薛惡虎。
二者是闡教金庭山玉屋洞道行天尊的弟子，道術一般，為玉虛第三代門人，不久前曾奉師命給周軍帶來糧食補給，送姜子牙一個盛糧米斗。
接著，充當龍套炮灰角色，在破截教十絕陣時，被副教主燃燈道人派去試陣，結果一個死在袁角天君的寒冰陣，一個死在趙江天君所布的地烈陣。
這對難兄難弟，死後魂魄在封神榜上，分別受封損福神、增福神之職。
「木遁·扦插之術！」
眼下，信心十足，學著成湯大將不講武德搞圍攻的韓毒龍、薛惡虎，默契十足，兩人沒什麼法寶傍身，修為勉強踏足仙道，只比白板狀態的姜子牙強半點，竟然主動揮拳打來。
用的是凡俗武道！
有心殺人祭旗的方修明顯不會慣著高級炮灰，兩條手臂同時接敵，與他們對拼。
咔嚓！
骨裂聲響起。
在韓毒龍驚駭的目光下，手臂化作硬木刺，插進他的手臂，而這僅僅是個開端，升級換代以後，修羅道嫻熟掌控木遁！
沿著脈絡，一顆顆種子生根發芽，以仙軀作為養料……
準備分心來救的楊戩，駭然看到，兩個師弟驟然化作了樹木，枝條刺破皮膚迅速噴涌而出！
尤其是嘴巴，喉管噴出超越想像的粗壯樹幹！
「什麼邪術？？」
城頭觀戰武王姬發的雙目圓瞪。
主神宣告降臨。
「擊殺闡教三代普通弟子韓毒龍，獲取D級支線劇情一個，獎勵點數八百。」
「擊殺闡教三代普通弟子薛惡虎，獲取D級支線劇情一個，獎勵點數八百。」
兩聲過後，於大劫中初露鋒芒的方修，直挺挺朝著岐山方向望去。
一片璀璨霞光升騰，高台之上，掛著封神榜！
其中，已經顯現出現名字的，諸如姜皇后、比干，魂魄全部居於內里，受到天意保護。
緊接著，只見新鮮出爐的兩道魂魄，化作遁光融入其中，點亮兩個名字，但更多的區域是一片朦朧，神秘古樸的道紋籠罩其上，無法窺見。
「是空的？」
「還是已經提前填好了呢？所謂冥冥中的定數。」
跟聖人一般，以執棋者身份看待封神浩劫的方修喃喃低語，未曾貿然讓三道分身衝過去掠奪。
那跟白送無異。
毋庸置疑，封神榜上至少有三重聖人烙印，因為是三清共同簽下的，一旦想要動手腳，肯定會鬧出大動靜。
時機未到，沒必要。
穩坐釣魚台的方修，贏下孔宣後，默默重新開了一局，繼續分出幾縷心神，操控位於西岐的戰鬥。
「不錯。」
當眾吃下兩枚果實，修羅道體內的查克拉儲備獲得提升，用不著本體輸送，他以戰養戰。
「妖道，該死！！」
注意到一系列變故，正在勉強應付人間道的金吒、木吒兩兄弟目眥欲裂，心有靈犀般聯手施展初窺門徑的三昧真火。
剎那，從眼、鼻、口中噴將出來，乃是精、氣、神煉成三昧，養就離精，與濃烈的凡火融合，專攻練氣士！
雖然有爛大街的嫌隙，但的確屬於玄門正宗，不容小覷。
「言靈·九嬰。」
前冰洲隊長，初次替方修征戰的人間道，血統被挖掘到極致，本就凸出的精神力屬性原地突破。
觸碰龍王領域的祭典瞬時爆發。
面對火海，水柱如同怒龍那樣憑空出現，一條！兩條！三條！
它們瞬間凝結成冰，又於彈指間解凍，在人間道正前方夭矯起舞。
四條！五條！六條！
隱約間，金吒木吒兩兄弟識海中被動觀想到了一頭猙獰巨龍獨步於上古北狄的凶水之中，發出嬰兒般的尖利嘶聲。
祂嘶吼一聲，凶水就冰封，再哭一聲，凶水就化為熊熊燃燒的火河。
言靈·九嬰。
七條！八條！九條！
得益於來自本體始球空間的加持，一種名為權柄的東西出現，相柳毒水使它不懼三腳貓的真火。
眾目睽睽之下，九條水龍同時燃燒起來，發出尖利的嗚咽聲，經過的空間，先是冰封再是爆燃，毒氣蔓延，另類腐蝕著三昧真火。
毫無疑問，西岐斗將不占優。
兩股力量陷入對峙，哪吒生怕兩個兄弟出事，發狠想要掙脫四天君的圍毆。
「第一戰敗了，吾等倒是沒什麼，有五方旗護著，外加西岐國運，高掛免戰牌，跟沒輸毫無區別，但底層士卒和百姓必定恐慌不已。」
「得想法子扳回一局。」
一邊憑藉傍身法寶輕鬆游斗聞仲，一邊縱覽全局，姜子牙心中有有了計策——
既然正面戰場打不過，索性暗中偷襲，安排楊戩夜襲糧道，神火威力何其之大，有心算無心，用來燒毀這些凡俗之物，簡直易如反掌！
何況，楊戩修為最高，哪怕遭遇敵人圍攻，想來也能逃回城內。
「赤鋒矛。」
不避諱天道之名，戰力最強的傀儡突兀出現在姜子牙身後，他右手虛握，金光旋即出現，散發出萬縷光輝，將這片區域照耀得一片通透。
整場封神下來，天命人姜子牙死了好幾次！
我殺一次，又能得多少獎勵？！
蟄伏至今，只為雷霆一擊的天道全力爆發，體內小宇宙轟鳴。
由命運之槍改造的神器脫手。
「師叔小心……」
來不及開口，擋住魔家四將的楊戩只能在心中狂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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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