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的路十分難走。
而且這山里人跡罕見,一腳踩下去,雪都能沒到膝蓋下面。
冰涼的雪從鞋的周圍使勁的灌進襪子裡,冰涼涼的一片。
想要在這裡尋找出一點線索,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回頭看去,剛才走過來一路的腳印都已經要被這風雪填平了,再過個十多分鐘,就完全看不到痕跡了。
這一次的這些幹警也是做足了準備。
這邊的天氣很奇怪,一會晴天,一會就下起了大雪。
鵝毛般的大雪呼啦呼啦的落下,讓這一場本就困難的尋找更加費勁。
「來,我拉你一把。」
李奕銘站在高處,握著王若柳冰涼的小手,猛地把她提了上來。
「謝了。」
王若柳笑笑,同時緊了緊圍脖,雖然都說下雪不冷,化雪冷,但是這下雪了之後明顯感覺到氣溫都下降了不少。
冰冷的雪花打在臉上,嘴巴前的圍脖上開始出現了白霜,連睫毛上都結上了冰晶。
雪下的太大了,大到天空上都隱隱出現了暗黃色。
李奕銘看著眼前的大雪,緊了緊衣服,仔細回想著早上的那一幕。
視頻里地勢並不是很高,而且後面的樹木稀少,應該在山頂,不應該是在半山腰的位置。
他們可能到了山頂才能發現其他線索。
不過很快,在這麼寒冷的環境裡,人的體溫下降的很快,能量下降的也快。
兩個小時之後,李奕銘和王若柳不得不停下來休息一會,進行一下補給。
「呼,沒多遠就能到山頂了,可是還是沒什麼發現。」
王若柳兩隻白嫩的小手搓了搓,「好冷喔,這麼冷的天氣晚上回去一定要好好弄一下保養,不然皮膚都要被風吹得乾裂了。」
李奕銘笑著撇撇嘴,女人真的是,無論在什麼時候,美貌才是第一重要的。
不過有一句話王若柳說的沒錯,線索,一定在山頂。
那六座墳墓,也一定就藏在這座山當中!
守塔人從幾十年前建造了信號塔之後,就一直守護著這座塔,或許還能有什麼意外發現也說不定。
李奕銘抬起頭,順著最高處的通信塔看去,估算一下,應該還有將近一個小時就能到達山頂了。
「李奕銘,晚上回去吃火鍋吧,不然一身的寒氣都沒辦法排出體外呢。」
士力架被凍的有些發硬,王若柳好不容易才咬下來一小口,嘴巴像個倉鼠一樣,不停的嚼著。
「嗯,可以啊,你請客。」
「切,小氣鬼。」
兩個人休息了一會之後,相互笑了笑,扶著起身繼續前行。
很快,一座完整的通訊塔映入眼帘,這也意味著,他們爬到了山頂。
山頂是一個非常大的平地,除了通信塔之外,塔下還有一個小房子,留給守塔人居住的。
周圍還圍著一圈小柵欄,把小房子圍在了其中。
陸陸續續的,幹警們從四面八方都爬上了山頂。
李奕銘看向他們,他們紛紛搖頭,示意沒發現什麼。
也是,這種情況下,想要發現厚厚的學層下面的蹤跡,也太困難了。
雖然有點灰心,但是李奕銘堅信,這座山里,絕對有什麼不能告人的秘密!
只不過他們還沒找到而已!
可是,又會藏在哪呢?
死去的幾個人屍體已經全部被發現了,那墳墓之下,埋藏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呢?
另一邊,王若柳和羅一峰交流之後,打算去守塔人的小木屋裡詢問詢問情況。
李奕銘跟在後面走了進去。
小院裡看起來還算整潔,門前也把積雪清理的很乾淨,根據雪的厚度來看,前一陣應該有人來打掃過。
小木屋看起來有些年頭,玻璃上都充滿了歲月的痕跡,偶爾能聽見裡面傳來「噼里啪啦」的燒柴火的聲音。
「有人嗎?」
羅一峰敲了敲門,「有沒有人?」
「別叫了,沒人會來救你的。」
一個逼仄昏暗的地下室里,朦朦朧朧的燈光忽明忽暗,偶爾閃一下,整個地下室都變得漆黑無比。
一個女人的慘叫聲卻格外的明顯。
角落中,一個身穿皮衣的女人笑了笑,低頭玩弄著自己紅色指甲,「這荒山野嶺的,你就是喊破喉嚨也沒有人會來救你的,別想了妹妹,老老實實不好嗎,省的受皮肉之苦。」
地上,一個身穿軍大衣的女人披頭散髮的癱坐在地上,下半身不著片縷,直接坐在冰涼的地面上。
兩條腿被劈成了一個鈍角,雙腳被拷在了牆壁上,皮膚上磨得皮都沒了,血肉模糊。
一個巨大,帶著電的鐵棍,已經插入體內,不停的輸送著電流,女人受不了這種痛楚,撕心裂肺的叫喊著。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有能耐你弄死我,弄死我!」
「不可能,除非你把你知道的事都告訴我,不然,我可能會讓你更爽一點。」
說著,皮衣女人冷冷一笑,一把抓住她的頭髮,狠狠的撞擊在牆上!
咚!
一聲悶響!
女人後腦勺鮮血直流,整張臉埋藏在頭髮內,看不清楚面容,但是聽聲音是一個年輕的女人。
「說不說?」
皮衣女人眯著眼睛問道,「硬骨頭是吧?沒問題。」
說著,她走到一邊,從皮箱之中拿出了一個針管,調製好一個藥水,直接從脖子後面狠狠的扎了進去!
「唔」
一瞬間的疼痛來得太過突然,女人整個人狠狠的都動起來,表情都扭曲了,好像成千上萬隻螞蟻在骨頭裡啃噬,痛苦難耐!
「咚咚咚!」
突然,旁邊放著的一個屏幕響了起來,屏幕里正對著一扇木門,聲音正是從木門上傳出來的。
皮衣女人皺著眉頭拿起屏幕看了一眼,隨後狠狠的一個手刀把坐在地上的女人打暈。
「沒人嗎?」
羅一峰聽到了裡面明明有些淅淅索索的聲音,怎麼會沒有人呢?
王若柳走到窗戶邊,發現裡面被窗簾擋住了,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正當她要繼續敲門的時候,門開了,一個女人打開了門。
女人皮膚因為經常在這風吹日曬,略顯粗糙,整個人縮在軍大衣里,圍巾圍住了半張臉,只能看見眼睛和鼻子,她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王若柳,愣了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