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王虎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眼前的年輕刑警,「你行?你行你上啊,你給我查出來打我臉!幾天了?你們查出來什麼線索了嗎?每天出去排查,查出來什麼了?」
「他媽的,一個個的比尾巴翹的老高,尤其是幾個剛進入隊裡的,別以為你們是哪哪過來的就目中無人,我還就告訴你,李奕銘就是比你們在座的強!」
「別以為自己破了幾個小案子沾沾自喜的,等你們什麼時候有能力憑藉自己的實力破了一個十幾年前的懸案再來這和我耀武揚威!」
幾個年輕人還想說話,被旁邊的一位老刑警捅了捅,示意他別說話。
就在這時,門外一個刑警跑了進來,「王隊,發現線索了!」
「說。」
「在案發現場幾公里外,發現了一名嬰兒的屍體!」
刑警連忙拿著照片遞給王虎。
王虎看完皺了皺眉頭,照片裡嬰兒的屍體非常瘦小,但是身上倒是十分乾淨,臉上皮膚上也沒有被羊水弄髒的痕跡,身上還被小被子裹住了。
這
他遲疑了一下,這兇手啥意思?
把人殺了之後,給人家做了個「剖腹產」,還給孩子擦得乾乾淨淨的?
怕不是有什麼大病吧。
想著這些,王虎突然抬頭,看了看會議室里的人,突然喊了一嗓子,「還特麼坐這幹什麼,出去查案子啊!」
等李奕銘趕到刑警隊的時候,看見王虎坐在會議室里抽菸,「王隊。」
「喲,這不是李哥嗎,你總算來了。」
王虎嗤笑一聲,隨後哈哈哈的笑起來。
「別鬧王隊,我說是認真的啊,我就是一片兒警,不一定能幫上什麼忙的。」
李奕銘嘿嘿一笑。
「在我這裝逼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王虎拿著資料往李奕銘身前一拍,「看吧,看完就上路。」
上路???
這個詞兒,用的不是那麼恰當
李奕銘簡單掃了幾眼大概內容,點點頭示意明白了。
DNA比對結果出來也是很快就出來了。
死去的嬰兒,就是死者肚子裡的孩子。
「行了,通知一下老太太來認領屍體吧。」
每過一個小時,老太太就趕到了刑警隊,與此同時,身後還有一個男人。
「這位是?」
李奕銘出聲問道。
「我兒子。」
老太太聲音有點顫抖。
「警察同志,我一直在外地工作,前幾天才趕回來,剛知道這件事。」
經過一番詢問,才知道。
男人是一個外派的工作,經常是在外地工作,一出去,就是大半年。
而照顧妻子的任務,就交給了自己母親。
因為前一陣老家的稻田地需要秋收,才一直耽擱著沒來城裡照顧兒媳婦。
等家裡都完事了之後,來城裡時,才聯繫不上兒媳婦,這才趕緊報警了。
「先進來吧。」
李奕銘看了一眼,死者丈夫皮膚黝黑,身材很壯實。
他蹲在牆角,指縫裡都是眼淚。
「我老婆被誰殺害的?咋就沒了呢。」
男人一抽一抽的說道,「前幾個月我還囑咐她老老實實在家安胎,她亂跑什麼,我剛回來人就沒了,孩子也,也」
的確,這種事情發生在任何一個人的身上,都很難去接受。
更何況,還是一個懷著孕的准媽媽身上。
一瞬間,幾個人的心裡沉甸甸的。
李奕銘再次把目光放在了時間報告上。
根據報告上顯示,死者死亡時間也確定了,而且大臂上有大片的淤青,死前曾經吃過安眠藥,死亡的原因是機械性窒息。
兇器初步認定,並不是繩子或者皮帶這種,而更像是類似於圍巾和毛巾這種比較柔軟的布料。
而且胃裡還殘留著沒有消化的草莓。
「這樣,你們先去跟著我這名同事走,我們要出去調查一下這件案子。」
王虎交代了之後,和李奕銘一起驅車前往現場。
兩個人又在周圍擴大範圍走訪了一大圈之後,終於在七八公里外,發現一個在道邊開的草莓採摘園。
他們到的時候,還有不少人在大棚里進行採摘水果。
果園老闆見警察來了,連忙走了出來,連聲說道,「警察同志,我這手續可是齊全的,什麼資質都有,可不違法啊!」
「你別緊張,我們找你不是為這個事兒。」
李奕銘笑笑,隨後拿出一張照片問道,「這個人,你見過沒有,她曾經來你這裡採摘過嗎?」
老闆接過照片,想都不想的點頭回答,「來過來過,我記得!」
「你記得這麼清楚?」
王虎剛才在大棚里晃了一下問道,「你這裡人也不少,你怎麼能這麼準確的記住這個女人的?」
「hai,這樣,警察同志。」
老闆搓搓手說道,「咱先進去吧,大棚裡面暖和,這外面多冷啊,一會走的時候我給二位挑兩筐草莓帶走。」
「不用了,你直接說就行。」
王虎擺擺手,「說吧,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的?」
「是這樣的。」
老闆說道,「當時這個女的和一男一女一起來的,她和另一個女的都挺個大肚子,而另一個男的還是個瘸子,男的對這倆女的照顧都很好,幾乎都是兩個孕婦在採摘,男的一直拿著亂七八糟的東西,鞍前馬後的服務著兩個人。」
「我當時看著兩個女人的肚子差不多一邊大,就有點亂想了,嘿嘿嘿,所以就多看了幾眼這個奇怪的三人組合。」
王虎看了老闆一眼,問道,「幾點走的你還有印象嗎?」
「沒有印象了,這都過去很久了。」
老闆搖搖頭,「不過我這有監控,應該可以查到。」
李奕銘挑挑眉,「帶我們去看看。」
之後在老闆的引領下,他們找到那天的視頻資料,的確發現了死者的身影,而且也發現了另外兩個人,把視頻拷貝下來之後,就回到了局裡。
「能確定了,這兩個人肯定是死者的朋友。」
王虎看著視頻說道,「這視頻也是死亡當天的視頻,這就奇怪了,另外兩個人為什麼沒和死者一起離開?還是有什麼原因讓死者留了下來的?」
「又或者,兩個人聯手謀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