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服務區離開之後，路上的風越來越大，一直到涼州市才減弱。
「這次算運氣不錯的，至少沒碰到龍捲風，」齊雲龍安頓他們的時候看了看外面還在刮的風，「今年風沙比往年還大。」
岑廉惦記著今天齊延說的風，等在賓館住下之後才找了找白骨砸人那天前後兩周的天氣預報。
意料之內的，在骨頭被發現前四天，涼州市和附近幾個州市發生過龍捲風和其他極端天氣。
「要說有關係，可能真有點關係，」唐華也在看，「但戈壁灘上經常颳大風，就算這些屍體真的是被故意埋在駱駝刺下面的，也很難找到具體的埋屍地。」
岑廉點頭，覺得這個方向可能不好查。
趁著半夜吃宵夜的時間，岑廉點了外賣，幾個人在他的房間碰頭。
「就知道你請客准沒好事，」曲子涵一邊拆烤串一邊抱怨著，「這都幾點了還開會。」
「隴省很急，我們時間不多，」武丘山替岑廉說出他的想法，「今晚碰個頭，明天好分頭查。」
岑廉也確實是這麼想的。
人家涼州市都出動大隊長這個級別的親自入接人，可見對這個案子非常重視，更別說是隴省省廳那邊打電話找他們幫忙的。
「都指望著咱們呢，所以先把大家叫來問問看，」岑廉打開汽水，「也不是啥嚴肅的場合，邊吃邊說吧，咱們大隊平均年齡還沒上30呢，不搞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辦公室政治對他們大隊的平均年齡來說有些超前了，於是所有人都理所應當的開吃，然後說起這次的案子。
「車上和服務區商量了兩個方向，一個是旅遊行業從業者失蹤，一個是碎屍的原因，要不然先從這兩個方向查查看。」王遠騰咽下去一串烤羊肉，「整好兵分兩路。」
「我肯定是要先去看屍體的，」林湘綺倒是沒什麼糾結的，「屍檢報告雖然詳細，但不能排除有疏漏的情況。」
「我們也是先看屍體，」武丘山同樣說道，「分屍和屍骨散落以後被風吹走都留下大量痕跡，值得反覆檢查。」
這下，三個技術人員算是定下明天要去幹什麼。
「我去案發現場，」齊延顯然也想好了，「殘骨分布不一定毫無規律。」
「那我跟你一塊吧，」唐華十分自覺，「查失蹤人口這種事，我不太專業。」
曲子涵抬頭東看西看，發現也沒剩下誰了。
「懂了，我留守看附近幾個市的失蹤案詳細情況，」她擺了擺手，「可別真讓我找出個連環殺人案。」
岑廉十分滿意，看來在支援大隊待的時間久了，大家都對自己的職能有清晰的認知，除了暫時不知道外掛該往哪兒用的自己。
這案子發生在無人區，而且不知道屍體從哪兒來，意味著監控俠又雙叒叕失去了他的監控。
「算了，我也先去看屍體，」他說完才想起自己漏了個人，「王哥，你是什麼打算？」
王遠騰呵呵笑著，合上了保溫杯的蓋子。
「我去逛街，」他指了指外面的街道，「找旅行社聽聽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