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郵輪爆炸了……
……
某莊園。
清晨的陽光照落,足足一千平方的草坪,遠處還有園丁正跪在草坪上對花境進行精細修剪,連每一片花瓣都修飾到了,不容許有一丁點多餘的部分。
花園裡一片開得正盛的勿忘我,淡淡的紫色仿佛和花香一起在風中輕輕飄散,迷人,浪漫,甚至近乎一種刻薄的完美。
不遠處,奢華至極的宮廷式城堡,圓拱形的窗戶,透著古老的牆壁理石,門口站著一排穿黑色西裝的高大男人,隱隱還能看見腰間別著的手槍,反射著冰冷的刺光,生生破壞了這片華麗的美感。
再循眼一望,整個莊園的所有角落裡全都布滿了人手。
草坪上,男人一身白色運動裝,正悠閒的打著高爾夫。
「大公子。」管家赫伯特走過來。
男人手握高爾夫球桿,揚眉看了眼遠處球洞,雙手一扣,揚臂,揮桿,白球以斜向上的角度在空中划過一道漂亮的拋物線,「砰」,一桿進袋。
堪稱完美。
男人淌血般的紅唇微微一抿,笑得冷掠,這才直起身,轉向在身側等候的管家,純金色的眸光突然射過來,總讓人猝不及防的心頭一悸。
「什麼事。」
「景小姐醒了。」管家斟酌了下用詞,微微頷首,「她在找您。」
時暝倏地揚眉,微眯起眼瞼,看向不遠處的宮廷城堡,二樓的某個房間,抿著的薄唇似乎笑得更冷。
……
陽光從圓拱形的玻璃窗透進來,窗戶上還有凸凹繁雜的浮花,長長的落地窗簾,最底端連綴著一條淺金色的流蘇,照亮著房間裡的一切。
古歐洲貴族宮廷式的裝潢,配套的沙發茶几,茶几上擺放著一隻古董花瓶,裡面插著一束淡紫色的勿忘我,就連牆壁上的壁畫都價值連城。
陽光肆意,薄薄的籠罩著雪白的軟床,落在床頭緊緊蜷縮著一團的暗影上。
景傾歌神色微慌,精緻的眸眼間還帶著剛醒來的疲累,凌亂,散漫,緊張的打量著眼前的一切,努力的回想著在她昏迷之前的記憶,時暝把她從船艙臥室里抱到甲板上,告訴她她被他帶到了愛爾蘭海,然後說……季亦承要找來了,然後她好像就失去了意識……
倏地,頭一陣陣隱隱疼痛,就好像被一張薄薄的蠶絲網裹緊了似的,有些壓抑,窒息,讓她覺得很不舒服,很難受。
景傾歌使勁閉了閉眼睛,又用手揉了揉太陽穴的位置,這才稍微好了一些,把前後的事情銜接起來,看著眼前極度陌生的環境,她現在在哪裡?!
時暝說季亦承要到海上找她來了,那他來了嗎?果然又是時暝設的計……果然是……,那季亦承他----
「時暝!」景傾歌驟然心頭大跳,慌亂喊聲,「時暝,你給我出來!時暝……」
「砰」,房門外,一直守在門口的兩個外國女僕聞聲跑進來了,一大通夾著當地口音的英語輕呼,
「景小姐,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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