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手裡都拿著槍。手機端 m.
一直到這些人走到她面前,容離這才看清楚。
最前面站著的那個男人,右手手臂裹著石膏板用白色繃帶吊在胸前,一身黑色風衣,金色利落的短髮,深藍色的眼瞳盯著她,泛著一層冷森森的幽光。
容離頓時頭皮一麻,不自主死死攥緊了拳頭。
……
帕姆彎著腰半蹲下來,揚起左手在容離煞白的臉拍了拍,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說著一口地道的英式英語,
「容小姐是吧,這回我能不能跟玄煜好好算筆帳,看你對他有多重要了。」
容離深呼吸讓自己保持鎮定,臉色茫然的蹙起眉說,
「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她剛剛才發現她右耳戴的助聽器掉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掉的。
帕姆一臉狐疑的眯起眼睛,冷冷盯了容離兩秒,一聲粗鄙咒罵大笑起來,
「草/他/娘/的!哈哈哈,玄煜的女人竟然是個聾子!
我說,玄煜現在滿城派人在找我,這回我能不能翻身,全靠你了!」
說罷,帕姆臉的笑意一下子變得猙獰狠戾,五官都扭曲了。
容離這次聽清楚了,卻沒由來的心臟猛縮,繼而突突突的狂跳起來,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可是她有說不來是哪裡……
……
「我和玄煜沒什麼關係,他是我的一個病人而已。」容離一說完立刻意識到自己的第一反應竟是不願意玄煜來為她冒險,連她自己都是一愣,猝然震呆在那裡。
「你當我是傻子嗎?」帕姆絲毫不在意容離臉的僵硬表情,一聲不相信的嗤笑,
「算是沒什麼關係,能給黑手黨教父看病的醫生,想必也和其他人不一樣的。」
容離瞳孔瞪大,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一旁帕姆的兩個手下過來用膠帶封住了她的嘴巴,眼睛蒙黑布條,另一個用粗麻繩將她的雙手反綁在背後。
「走!」男人動作粗魯的一把掐住她的肩膀拽起來,力道大得幾乎要把她的肩骨捏碎了一般。
容離疼得猛地咬緊後槽牙倒吸冷氣。
她被人推拽著往前走,眼睛看不見,算走到陽光下也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只覺得鼻尖下的海腥味越來越重,周圍還能聽見海浪嘯聲,從不遠處傳來。
……
第三天了,容容被綁走了整整四十八個小時,黑手黨派出去的所有探子都沒有傳回來有用消息,他們幾乎把多倫多城翻了個遍,都沒有找到帕姆的下落。
玄煜坐在電腦桌前,屏幕的藍光映在他的臉,眼瞼下覆著的一層薄影更加厚重,收緊的下顎冒出了一根根粗硬的短胡茬,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犯我者死的氣場。
他的手裡,緊捏著一枚耳貼式的隱形迷你助聽器。
這是容容出事的那天晚,他在她家門外的那排白木柵欄邊撿到的。
他從來都不知道也萬萬沒想到,容容竟有一隻耳朵聽不見……
玄煜目光一痛,胸口仿佛被什麼狠狠捶了一拳,發紅的眼眶又澀又疼。
她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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