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諾小諾和蘇言……」
景傾歌又想到了樓病房分開的兩個人,頓時又泛紅了眼睛。
季亦承一下一下的拍撫著她的肩膀,微微抬起下顎,凝望的視線看向那扇透出白光的玻璃窗。
「我們曾經他們更難捱,也熬過來了,他們也一定可以的。」季亦承語氣半頓,更沉,「蘇言,不能離開諾小諾。」
景傾歌驀然抬眸,定定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也隨著他的視線一起看過去,
「嗯,他們也可以的,深情之人都不能被辜負。」
……
病房外的長廊盡頭。
蕭錦棠恨不得把季三少懟牆角兒里去了。
「現在怎麼辦,我壓根兒都不敢去病房了!」蕭錦棠壓低著嗓子嗷嗷叫,「每次一見著諾小諾那期待迫切的大眼珠子瞪著我,我這當叔叔的心都虛了!」
「滾!」季三少嘴角一塌,「你以為我這當老子的心不虛嗎?!」
倆男人默默的對視一眼,相互嫌棄的剮了個大白眼球,兩秒鐘反應過來,不對啊,為**毛要嫌棄自己啊,該鄙視的人不應該是重症監護室里躺著的那小癟三嗎!
「****!」季三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冷厲的臉色更難看到了極點,「真的沒救了嗎?」
蕭錦棠抿唇沉默,眉頭深深的陷下去,他已經把全球最權威的腦部專家們都請過來了,卻仍然束手無策。
然而,情況真的,很糟糕……
「季三,可能這一次,我這當叔叔的要對咱寶貝蛋食言了啊。」蕭錦棠揉了揉眉心,說得有些苦。
季三少拍了拍蕭錦棠的肩膀,蕭錦棠這幾天除了到病房來探病之外,其餘時間都在和那幫專家們一起研究蘇言的病情,算是醫鬼,那也不是神啊,不是隨便一顆還魂丹能把人給起死回生的。
……
季三少沉色道,「我想諾小諾其實應該已經察覺到了。」
蕭錦棠看過來,目光更深,心瞭然。
他們大家算再如何演戲掩飾,表現的平靜淡定,可面對的是自己家人,怎麼可能不露出一丁點兒的破綻來,更何況諾小諾那丫頭從小心思精怪聰穎,尤其這段日子更敏感得很,肯定多多少少已經起疑心了。
「等再過了今天,明天剛好也是術後一周,和諾小諾實話實說了。」蕭錦棠說。
「嗯。」只能這麼辦了,兩個男人諱莫如深的對視一眼,表情凝重。
總是要面對的,而且,即便是想瞞也再瞞不下去了,蘇言那邊已經到極限時間了……
……
晚,墨暖暖和玄之凰從酒店裡送來了專門打包的飯菜,口味都很清淡。
吃過晚餐,季亦諾讓艾淺淺和她爹地一起回酒店休息,她手臂的石膏板也拆掉了,不用都在這陪著,而且她媽咪也累了好幾天了,她爹地可是心疼得緊,讓暖暖和小凰凰隨便留一個陪她行的。
季三少果斷贊同的,畢竟人都留醫院也沒什麼用,最後是墨暖暖留在醫院陪諾小諾,玄之凰開車和小舅舅舅媽一起回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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