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這是第幾次親她了?

  姜楠的身體,很快被抵到牆面上。

  她很清楚,厲寒看著她的那一抹濃烈而熾熱的目光,到底代表著什麼。

  風從房間裡穿過,再吹向門外。

  絲絲涼風中,姜楠卻覺得厲寒的目光更加熾熱。

  連涼風中的空氣也是,明明那麼涼,卻讓人有些燥熱了起來。

  「姜楠!」

  厲寒喚起她的名字時,修長的手指落在她的臉頰上。

  明明是很普通的稱呼,卻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聞時,姜楠的心裡悠然動了一下,「嗯。」

  屋子裡安靜了一會兒,隨即又響起了厲寒的聲音,「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

  咚!

  風吹動了門。

  門緩緩的,自動合上了。

  那一聲關門的聲音,打斷了姜楠的思緒。

  她根本不明白厲寒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她在折磨他?

  看了看那緩緩合上的門,目光還沒抽回來,身前的厲寒已經吻了下來。

  窗外依舊冷風陣陣。

  室內的溫度卻在逐漸攀升。

  他輕吻她唇間的每一絲溫軟。

  這吻明明很輕,卻帶著強烈的占有欲,一寸一寸地攻城掠池。

  直到他的吻,埋在她白皙的脖頸間,她垂在身體兩側的手臂,終於情不自禁抬起來,摟住了他的脖子。

  燈光搖曳中,兩人緩緩閉上了眼睛。

  男人與女人之間的欲望,在這夜風拂中的室內,靜靜燃燒著。

  靈魂,仿佛在碰撞。

  在這陣沉淪中,厲寒埋在她的白皙的脖頸與鎖骨處,流連忘返。

  直到,姜楠的指甲,深深掐進他的後脖頸的肌膚里,他喘著粗重的氣息,抬起頭來。

  抬頭時,他眼裡的眸光是帶著強烈的占有欲的。

  但他,蹙眉看著她。

  她微微勾唇。

  唇間盪起的笑意,自然是很滿意剛剛的親密接觸。

  她誇讚道,「厲寒,我不得不承認,你的吻技真的很好。我很喜歡和你這樣。」

  「但是。」她的笑容逐漸平淡下來。

  帶著她的躬身自省,她又緩緩開口:

  「厲寒,我想請問一下,對於我這樣一個孕婦,你真的下得去手?」

  她現在懷孕三個月零十八天。

  肚子已經明顯微微隆起了。

  「孕婦你也感興趣?」

  厲寒眼裡的燥熱,終於在她的提醒聲中,漸漸冷卻。

  卻還是帶著滿滿的挫敗感,「姜楠,我們不熟嗎?」

  姜楠不由笑出聲,「原來你是在生氣這個?」

  「我想問問,我們到底怎麼不熟?」他像個小孩子一樣,打破砂鍋問到底。

  甚至,還很幼稚,「剛剛是我們第六次接吻了吧,怎麼就不熟?」

  那淳厚迷人的聲線中,帶著強烈的不滿。

  不由惹的姜楠又是一聲輕笑,「你怎麼連接了多少次吻都記得?」

  這樣的輕笑聲,讓厲寒很不滿意。

  他又低下頭來,一陣抵死纏綿般地吻住她溫軟的唇。

  這一次的吻,帶著怒意。

  她被咬痛了。

  推開他時,她委屈地嘀咕了一聲,「你咬痛我了。」

  「回答我的問題。」厲寒看著她。

  她擦了擦剛剛被他咬痛的唇,抬起頭來,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厲寒,你真的想取悅我?」

  厲寒知道,他並沒有成功地取悅到她。

  這於他來說,是極大的挫敗。

  姜楠幫他理了理他的襯衣領口,笑了笑,道:

  「今天你碰到的那個女的,叫周姐。」

  「一個很喜歡攀關係的生意人。」

  「她要是知道你是我法律上的老公,並且知道你是厲寒科技的幕後大老闆,估計會一直纏著你。」

  「之後就是各種找你幫忙做事。」

  「所以我才跟她說,我們不熟。」

  「你不至於因為這個,就這麼生氣吧?」

  厲寒半信半疑。

  姜楠讀懂了他眼神里的疑惑,拉著他的衣領,認真道,「我說的是真的。」

  「真的?」

  「千真萬確。」

  厲寒這個男人,似乎是很好哄。

  她說了這麼幾句,他緊蹙的眉心和緊崩的額角,便鬆緩下來。

  臉色也緩和了一些。

  隨即,大步朝她的床邊走去。

  姜楠也跟著走了進去,「你幹嘛?」

  哪裡還有人回應他。

  此時的厲寒已經躺到了她的床上,雙臂大大張開。

  「厲寒,你幹嘛?」姜楠走過去,想把他拉起來,「你回你房間去睡。」

  厲寒順著她拉他的手,輕輕一帶,便將她帶入了懷裡,「我房間的床,沒有你的床舒服,今天晚上,我睡這裡。」

  「厲寒,你不能這麼耍無賴。」她從他的懷裡掙紮起身。

  看著他,她蹙著細眉,「你起來。」

  厲寒沒動。

  姜楠生氣了,「厲寒,我們只是協議夫妻,你搞清楚這一點。」

  「如果我說,我想做事實夫妻呢?」厲寒坐起來,看著她。

  她的思路很清晰,「厲寒,我是孕婦,孕婦你也下得去手?」

  再有一個月的時間,她的肚子會更大。

  到時候更難看。

  他怎麼會對孕婦感興趣?

  厲寒的眼神,忽然變得很深。

  那裡面似乎有許多的故事,「姜楠,我是認真的。」

  「厲寒。」姜楠也看著他,「我也是認真的。」

  她想了想,又說,「我知道,你想取悅我。」

  雖然她不明白,他為什麼想要取悅她?

  她長得漂亮?

  也不見得。

  比她漂亮的女人多的是。

  她靈魂有趣?

  那更不見得,她這個人一點也不幽默,有時候因為太過於安靜,還顯得很沒生氣。

  她坐到床邊的沙發上,認真說起來:

  「厲寒,至少現在,我不想改變我們之間的關係。」

  「改變一段關係之前,我會有很多的顧慮。」

  「至少,我需要思考。」

  就像陸淮書,她輕易嫁給他的結果,多慘!

  她硬將厲寒從床上拽起來,再次將他推到了房間門外,「厲先生,追人是需要耐心的。晚安!」

  說罷,她關上了門。

  門外的厲寒看著緊閉的門,勾唇笑了笑。

  那笑容,多少帶著些自嘲。

  第二日。

  姜楠回了蓉城。

  回去之後,她第一時間去了醫院,去看望仍舊昏迷的姜唯一。

  她和姜阿姨一起,幫姜唯一擦洗了身體。

  唯一已經昏迷了兩個月了,每隔兩三個小時必須要幫她翻一翻身子,否則長期這樣躺下去,是會長瘡的。

  擦洗完,姜楠坐下來,歇了一口氣。

  歇氣時,她對昏迷的姜唯一,說道,「唯一啊,我肚子漸漸大起來了,下次就搬不動你了。你必須要在我生產前就醒過來,知道嗎?你答應了我,要幫我的寶寶取名字的。」

  那個時候,她找姜唯一做人工受孕手術,姜唯一說好的,這孩子沒有爸爸,她要當乾媽,讓寶寶多一個人來疼。

  說起這些,姜楠有些哽咽。

  旁邊的姜阿姨更是泣不成聲,她趕緊把髒水端去倒了。

  正好這個時候,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病房的門並沒有關,姜楠抬起頭來,看到了那個敲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