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我是來談條件的(求首訂!)

  第90章 我是來談條件的(求首訂!)

  一片狼藉,天花板上破了個大洞的室內,令咒的光芒一閃而逝。

  當強制出現的那一刻,Archer並沒有任何動作,而是選擇將自己的怒火訴諸於口,盡數傾瀉在御主身上:

  「你最好給本王個解釋,時臣!」黃金的王者肆意宣洩著攝人的威壓,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快,「竟然又一次用了那東西打擾了本王的雅興,若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就算你行臣下之禮,也會遭到本王的制裁!」

  「王啊!」捂著鮮血淋漓的右臂,遠坂時臣屈辱地低下了頭,「有從者入侵了我等庭院,偷襲了我,還請您明鑑!」

  「哦?從者?」

  吉爾伽美什眯起赤紅眼眸,打量了受傷不輕的遠坂時臣,冷哼一聲。

  「蠢貨,若是從者,你根本不可能活下來。」

  話雖如此,但他終於肯邁動步子,踏著不疾不徐的步伐朝樓上走去。

  時臣有心提醒Archer敵人已經撤退,要儘快追捕,但又唯恐這個高傲無比的王又一次發火,只能默默咬緊牙關,用魔術治療自己的傷勢。

  不得不說,遠坂時臣的選擇是正確的——自稱是「收集了人間所有寶物」的吉爾伽美什,有的是辦法追蹤闖入者。

  在收集了足夠的殘留氣息後,吉爾伽美什看著透明瓶中交纏的兩道光點,眼中露出了愉悅的光芒。

  「既是從者又是御主的氣息……有趣,這場聖杯戰爭,竟然擁有這樣的技術嗎?」

  但很快,這位英雄王便收斂了眼中的興趣,涼薄的臉上滿是不屑和怒火。

  那份不屑是針對今夜的入侵者,那個軟弱的廢物。

  那份怒火則是落在了他的臣子,遠坂時臣身上。

  雖然受限於御主的能力,入侵者所發揮出的從者力量十分有限,甚至連一流魔術師都能抵抗。但是,只要他使用寶具的力量,遠坂時臣必死無疑。

  竟然沒能殺死遠坂時臣,這個入侵者只是個徒有一腔血勇的膽小鬼而已。

  至於他現任的御主,說實話,吉爾伽美什已經徹底對他失望了。

  他能理解現代魔術師在從者面前的無力,可處在魔術工房之中,遠坂時臣並非沒有一戰之力,更何況連暗殺者都已經狼狽逃竄,時臣才想起來召喚他!

  召喚他來幹什麼?讓他,讓高貴的王者,看到自己臣子這麼丟人的慘狀嗎!

  吉爾伽美什希望看到的,是遠坂時臣一邊優雅地用魔術牽制入侵者,一邊動用令咒恭請他這位王者,賜予那闖入王之庭院的蠢貨以死亡。

  而不是一旁狼藉的地下室,以及縮在牆角毫無風度的臣子!

  快步走回地下室,在看到遠坂時臣因為疼痛而扭曲的表情時,吉爾伽美什壓抑著的不滿徹底爆發了:

  「太狼狽了,遠坂時臣,我的臣子怎麼能像條狗一樣搖著尾巴哀鳴!打擾本王雅興的,竟然是這樣不堪的存在嗎!」

  「王……」遠坂時臣張口欲言,可是吉爾伽美什的面色忽然平靜下來了。

  平靜的海面之下,是足以讓人靈魂粉碎的洶湧湍流。

  「記住了,遠坂時臣。」

  黃金的王化作靈子消散。

  「伱只剩下最後一枚令咒。」

  黃金的光輝拋棄了這間地下室,遠坂時臣捂著傷口,呆滯的咀嚼著吉爾伽美什的話語。

  忽然間,就感覺到了戰慄。

  ————

  一片黑暗的庭院,中式的燈籠在月光下泛起詭異的紅。

  「我回來了。」

  大門推開,裡面一片安靜,自然不會有紫發的女孩從沙發上站起,歡呼一聲朝他奔來。

  畢竟,小櫻已經被他給親自催眠了。

  雁夜邁著比昨晚還要疲憊的步伐,宛如行屍走肉般挪到客廳里,又一次將自己丟到沙發上。

  若是開燈的話,白熾燈的光芒就會映照出他青紫交錯的右臂。

  夢幻召喚(Install)本身是不會對使用者造成損傷的——可若是強行壓制住寶具的話,就連從者自己都會受到影響,更別說只是借力量的魔術師了。

  寶具名:妄想心音(Zabaniya)。

  怎麼樣的鎧甲都沒有意義,對不論是誰都無法鍛鍊的臟腑進行直接攻擊的寶具。

  雖說華夏似乎有內練的功夫,但顯然遠坂時臣並不具備這種心法。

  只要間桐雁夜釋放了這件寶具,用寄存在手臂里的惡魔曬衣陀乃(Shaitan)捏碎模擬心臟,遠坂時臣就沒有倖存下來的道理。

  可是,在解放寶具的下一秒,間桐雁夜就後悔了。

  他想起了遠坂凜,那個女孩兒並不知道她親密的叔叔要殺了她敬愛的父親,可一旦她了解到了真相,那張小臉上流露出的痛苦會讓間桐雁夜心碎。

  他想起了間桐櫻,就算是已經與遠坂家斷絕關係的她,就算不會對雁夜有所抱怨,但私下裡還是會偷偷抹眼淚的吧……身為她的監護人,雁夜怎麼忍心讓她哭泣?

  還有……葵。

  她是那樣外柔內剛的人啊,要是他殺死了遠坂時臣的話,那麼他與她之間的結局就已經註定。

  在意識到了這點後,雁夜終於從復仇的怒火中掙脫出來,只是將遠坂時臣打傷,就壓制著寶具迅速離開。

  雖然沒有來得及砍下那傢伙的手掌,取下令咒,但是那個自詡「優雅」的男人,在大禍臨頭前慌亂甚至驚恐的神情,依舊讓間桐雁夜無比受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也不過如此啊,時臣!」

  報復行動過後,快意的笑聲終於在黑暗的大廳里迴蕩。

  忽然,衣兜里的手機鈴聲響起。

  雁夜用尚且完好的左臂取出手機,接通。

  「餵?」

  「雁夜啊……」電話那頭的青年無奈嘆氣,「今晚的行動失敗了吧?」

  「失敗了?你在說什麼啊?」間桐雁夜得意地笑道,「我可是把時臣打傷了哦,還逼得他消耗了一枚令咒,真可惜你不在現場,沒看見那傢伙臉上滑稽的表情,哈哈哈……」

  在雁叔的傻笑聲中,青年的嘆氣聲微不可查。

  將Assassin的職階卡交給雁夜,當然不是讓他公報私仇這麼簡單。

  朔月對雁夜的要求是殺死遠坂時臣,退一步也要切下他的手掌,奪走他的所有令咒,要是因為雁夜的偽裝讓時臣和綺禮師徒之間產生間隙就更好了。

  結果雁夜寶具放到一半就跑,不僅沒能殺死時臣,還讓他有了防備,下一次根本不可能做到同樣的暗殺。

  至於消耗的令咒什麼的……親,難道你忘了時臣是和聖堂教會結盟的嗎?這次沒了大海魔的威脅,天知道言峰璃正那個假惺惺的神父會不會直接攤牌,直接把令咒劃給時臣。

  「到頭來,就連一個合格的錄像都沒能做到,雁夜還真是……」掛斷電話,朔月嘆氣,無奈地刪掉了手中的視頻。

  本來的話,Assassin殺死Archer御主的錄像,一定能在接下來的行動中有所作用的吧?

  再度心累的長嘆口氣,金眸的青年拍了拍臉頰,讓自己的表情變得人畜無害,隨後朝著樹林的某一側走去。

  在那裡,沐浴著月光的少女騎士,正扶起她發誓要守護的冬之公主。

  「朔月!」

  「別緊張,Saber,我是來談條件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