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被虐靈媒體質的惡果
J號地脈異常點，位於新都。
朔月今晚打算解決的，就是此處，然而他沒預料到的是，雖然這異常點裡的職階卡英靈脆弱無比，卻因為其本身的特性，讓隨行的卡蓮遭受了重創。
該從者職介為Caster，真名梅菲斯托費勒斯，出處為著作《浮士德》。
本身並非惡魔，卻又是契約了未知惡魔，扭曲了過去和存在方式的怪物。
自然而然的，攜帶了非常的惡魔特性。
就算是朔月也不可能猜出職階卡能從一眾英靈UP卡池裡搖出什麼來，更何況漫長的人類史中，與惡魔有沾染，還能夠成為英靈的存在更是少之又少。
可偏偏就讓卡蓮遇到了『惡魔』。
當進入鏡面界的那一瞬間，朔月就聽到了「啪喳」一聲，那是肌肉裂開的微小聲音。
血的氣味直衝鼻腔，少年驚愕轉頭，卻看見銀髮少女的面部抽搐，痛苦地扭曲著，最後難以忍受的蜷縮起身子，血液就像溪流一樣從她身上流淌出來。
——被虐靈媒體質。
如果惡魔出現在她周圍，她的身體就會自動地，以出現傷痕的形式進行反應，通常會感覺到痛苦。
卡蓮作為罪人（無論是父親還是母親）之女，她被教會接受的唯一原因是她的聖痕「被虐靈媒體質」，因此被教會視為不可或缺的惡魔探測儀般的存在。
同時身為修女和惡魔雷達的她工作量非常高，普通人哪怕干一個月就會受不了。
朔月在總部主動把卡蓮叫來作幫手，其實也有讓這位哪怕在型月也算處境艱難的少女忙裡偷閒的想法。
結果在來到冬木市的沒幾天，就讓她承受了這樣的痛苦。
這可不是普通人身上的惡魔啊，而是從者所化身的惡魔——無論在質還是量上，都能夠將只是普通人類的卡蓮壓垮。
「該死！殺了他，獄鐮、塵鋸！」
這是最快速的一次投影，斬擊的雙劍飛出，一者封鎖生路，一者破壞軀體，這也是最沒排面的一張職階卡，得到它的人只是將其隨手丟在虛數空間，隨後便抱起動彈不得的卡蓮，匆匆離開鏡面界，又藉助置換魔術，直接回到了教會。
「段藏，拿醫療包來，儘快！」
「是！」
深知事情緊急，一主一仆都加足馬力行動著，轉瞬間備起了工具，投影出長桌與軟墊，將脆弱的就像瓷娃娃的少女放在上面。
「你的記錄中應該擁有治療的數據吧，剩下的就交給你了，儘快處理她身上的傷口！」
朔月將工具推給段藏，自己則站在教會門口，聽著身後工具的碰撞聲，以及少女難以抑制的小小痛呼，許久後長長吐出一口氣，臉上難掩愧疚。
只是想偷個懶，讓卡蓮替他寫報告，結果反而將她傷成這樣。
還真是，大大的失策。
「主人，已經處理好了，卡蓮小姐也已經睡著。」
「是嗎……」朔月點頭，「你做的不錯。」
他輕聲走入教會，沾染了血液的軟墊已經被段藏換上備用的，銀色的月光自教堂的窗外落下，輕柔的灑在教堂裡面，照亮了熟睡的少女面頰。
包裹在靜謐的月光之中，被天使的雕像垂眸注目著，天生聖痕的修女就好像祭品一樣，靜靜的躺在聖壇中央。
不，應該說本就是祭品，為了尋找惡魔而殘害自身的祭品。
朔月記得，卡蓮在長期的自虐之中，右眼的視力已經消失，味覺也逐漸稀薄，因此對她來說能嘗到味道的話，即使辣到能讓人身處地獄也會覺得如同置身於天國一般。
這也是為什麼她繼承了父親相同愛好的原因，言峰綺禮是「從痛苦中感受到愉悅之人」，而卡蓮卻是因為「不足夠辣的話根本體驗不出味覺」。
就算在型月一眾命運多舛的角色當中，伱也是最悽慘的幾人之一啊……
這般嘆息著，少年撫摸著卡蓮的臉頰，手指划過她冰涼的髮絲，居高臨下的金色雙眸里潛藏著憐憫。
「不過，既然是我的過失，那就讓我好好擔起責任來吧。」
「……沒必要覺得愧疚，也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讓我犯噁心。」
明明是閉著眼睛，可卡蓮依舊用清冷的聲音，說出了拒人千里的話來。
「被我吵醒了？」朔月挑了挑眉，非但沒有退卻，反而變本加厲的捏住了卡蓮的臉蛋，「上司親自照顧你，你非但不覺得感激，反而還對我表達不滿？哎呀呀，你這傢伙可真是……」
「本來就是你多此一舉。」卡蓮睜開她金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朔月不安分的手，「這種程度的傷勢，只要等我醒來就可以自行解……嘶！」
「喲，原來還知道痛啊，我還以為你已經成了女版終結者呢。」少年面無表情，手指間加大力道，「我就在身邊，你竟然還抱著自行解決的打算？你是有多看不起我？」
在卡蓮忍無可忍之前，朔月總算鬆開了手，但他又壓下身子，以一種侵略性的姿態，盯著卡蓮的眼睛低語。
「既然是我做錯了事，那麼就由我負起責任來。」
「無論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在你的傷勢徹底恢復之前，都給我老老實實的待著，明白了嗎？」
「……」卡蓮與朔月對視，片刻後勉強扯了扯嘴角，「我能理解為，你這是在關心我嗎？關心一個教會的工具，一個引誘惡魔的娼婦？」
不等朔月回話，段藏卻是主動開口：「根據先前的治療來看，卡蓮小姐雖然傷勢嚴重，但仍然保有貞潔。」
「多謝解釋，段藏。」朔月看著忽然撇過眼神的卡蓮，勾起嘴角，「看來，我們這位可愛的小姐、全身上下都是軟的，只有嘴是硬的呢。」
「囉，囉嗦！」難得第一次，卡蓮有一種手足無措的感覺，乾脆閉上眼睛，「我要睡覺了！」
下一刻，她身子一輕，被落入了少年的懷裡。
「……幹什麼？」卡蓮下意識想掙扎，但全身無力的她根本沒有反抗的力量。
「說了要照顧你的吧。」朔月壞笑著顛了顛手臂，感受著身高只比吾王高2cm，體重還要更輕的嬌小身軀，隨後朝著教堂深處走去。
「就這樣睡覺的話，著涼了怎麼辦？當然是回房去睡咯。」
「……你不會想要看著我睡覺吧？」
「啊哈哈，怎麼會呢？」
最後，為了不讓卡蓮拼著傷口崩裂也要和他同歸於盡，朔月還是乖乖（灰溜溜）的跑回了自己房間，專心研究第三法的禮裝去了。
用治癒魔術的話，其實當晚就能將卡蓮治好。
奈何後者以「教會拒絕異端」為由，堅決拒絕魔術治療，朔月只能無奈作罷。
「咚咚咚。」
「請進。」
門打開了，黑色長髮披散的女忍者走了進來：「主人，聖堂教會總部來消息了。」
「念。」
「是，內容如下：主讚揚您無私的風險行為，如若可以的話，請對其他城市的神父們施以援手，仁慈的父將會賜予您生命的恩典。以上。」
「嗯嗯，看來目的是達成了，卡蓮現在在休息，就麻煩段藏你與其他教會交流，讓他們提供地脈異常點的情報吧。」
「遵命。」
夜間的對話結束，待段藏離開，朔月重新開始了第三法禮裝的製作。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個近似於手機的方塊狀插槽，正在朔月手中緩緩成型。
明天要去醫院陪家裡人複診，這裡提前請個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