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宮切嗣是一個比任何人都充滿理想,卻因此而絕望的男人。
衷心希望這世上的所有人都幸福美滿,如此而已。每個少年都曾經在心中懷揣、但在了解了現實的殘酷以後漸漸放棄的幼稚理想。或者他腦袋有哪裡不正常,又或許,他屬於那種身負不為凡人所理解的天命,被稱為「聖者」的人。
當他領悟到這個世界上的一切生命,都被擺在犧牲或救濟的天平兩端上之時……從那一天開始,他就立志要成為這個天平的計量者。為了救起哪怕只多一個人的這一邊,就必須拋棄哪怕只少一個人的另一邊。為了多數人可以活下去,而將少數人滅絕。
現在,這位「聖者」正坐在愛因茲貝倫家的城堡里,通過手提式筆記本電腦閱讀,一份來自潛進倫敦時鐘塔的傢伙的報告。
「現在弄清楚的已經有六個人了啊。」看著丈夫通過新奇玩意上面的情報,愛麗絲菲爾發出感嘆,「沒想到這麼快七個人就要齊全了。」
「嗯。遠坂家的話,當然是當代族長遠坂時臣了。間桐家好像是把沒有繼承族長之位的落伍者硬弄為master,那位老人還真拼命。」衛宮切嗣一邊看情報,一邊說出自己的想法。
把傳來的資料列印出來,衛宮切嗣繼續說給一旁的妻子聽:「魔術協會方面是來自時鐘塔的一級講師,具備「風」和「水」雙重屬xing凱奈斯。艾盧美羅伊。阿其波盧德,這還真夠麻煩的。第四位是……」
「還有衛宮切嗣。愛因茲貝倫家請來的最強王牌,我最愛的人。」愛麗絲菲爾驕傲地說出心中的想法。
「第五位是言峰綺禮,明明選擇了比別人激烈很多倍的生活方式,可是在這個男人的人生里,卻從來沒有讓人感覺到『熱情』這個東西。這個傢伙——
肯定是個危險的傢伙。」大概是相同的經歷,衛宮切嗣敏感地覺察出言峰綺禮的危險。
「你是說,這個代行者對你來說是比遠坂時臣和阿其波盧德還要厲害的強敵?」愛麗絲菲爾不解。
「這個男人肯定什麼也不相信。只是不停地在尋求答案,所以才經歷了那麼多。結果他還是什麼也沒有找到。是這種從心底空虛的人類。」同樣是追尋著某種東西,雖然不同,但是衛宮切嗣卻意外地能理解言峰綺禮的想法。不過也真是理解,所以才明白:「這是一個危險的傢伙。」
愛麗絲菲爾知道,當自己的丈夫說「麻煩」的時候,雖然覺得對手很棘手,可是實際上並沒有太把對方看作威脅。對於這樣的對手的處理方法和勝算,切嗣已經有了八成的把握。但是當他下「危險」這個評價的時候……衛宮切嗣這個男人只有對需要真正全力以赴的對手才會下這樣的評價。
當衛宮切嗣拿起最後一份資料時,眉頭皺了起來。
「怎麼了?」
「這兩姐弟怎麼也參加了?」頗為驚訝的語氣,就是剛剛的言峰綺禮也不過是感概。
愛麗絲菲爾看向切嗣手中的資料,念道:「『靜謐之紫』淺上秋麗和她的弟弟淺上真羽?他們很強嗎?」
「很強。每一個擁有顏se稱號的魔術師都有過人之處,淺上秋麗擅長的是鍊金術,並以此獲得『靜謐之紫』的顏se位階。雖然在時鐘塔兩年,但沒人見過她使用對抗類魔術,但是一位大魔術師,再怎麼差也不會差到哪去,情報上推測她和弟弟淺上真羽一樣擅長『七曜魔術』,據說威力不小。」衛宮切嗣為妻子講解。愛因茲貝倫家一向很少和外面接觸,不過這一些時鐘塔的情報還是有的。
「這麼一位大魔術師還需要參加聖杯戰爭?」愛麗絲菲爾感到奇怪。
「這也是不合常理的地方。」衛宮切嗣也想不通。
感到氣氛的低沉,愛麗絲菲爾為了勸導切嗣,用力地搖了下頭:「保存在我這兒的聖杯之器,我是不會交給任何人的。當聖杯被充滿的時候,那個時候有資格擁有它的——只有你啊,切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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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蓋我召喚後的令咒?姆q~」。帕秋莉疑惑地問。
「沒錯。我們大搖大擺地來參加聖杯戰爭,估計每一位master的手上都有我們的情報了,而且不論魔法使弟子的名頭還是『靜謐之紫』的顏se稱號,估計他們都jing惕著我們。」真羽分析著現在的情況,好像是挺不妙的,頗有四面楚歌的感覺,「我們的能力暴露了不少,雖然隱瞞了最重要的部分。」
「為了圖書館的書,曝露能力也是值得的。」帕秋莉如是說。
「好,言歸正傳,現在他們一定疑惑我們為什麼參加聖杯戰爭,那就給他們一個想要的回答唄——現在你的身份可是我的姐姐。」
「我明白了。」帕秋莉也是聰慧之人,紅魔館的軍師可不是白叫的,「我們製造一個假象,你得到令咒,來參加聖杯戰爭,而我則是來保護『弟弟』你的。」
「沒錯,就是這麼回事,尤其是御三家的參賽者,一定會認為我是為了第三法天之杯而來。」
「如果這樣子的話,servant的壓力可能會很大。」帕秋莉擔心道。畢竟有一位大魔術師與servant的雙重保護,想直接殺掉master的真羽,很有難度。那麼殺掉servant就是一個比較好的選擇了。
至於帕秋莉直接出手對付master的話,作為監督者的冬木教會可能會出手干預。要是普通的魔術師作為協作者,他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身為大魔術師的帕秋莉直接幫忙,有失平衡,估計不被允許。
「放心,暴君尼祿可是很強的,再說了,我們這一次不過是來打醬油的,只要注意別被圍攻,自保肯定是沒問題的。」真羽對暴君尼祿倒是頗有信心。
「那就這樣實行。」帕秋莉沒意見了。
「那麼,今晚湊個熱鬧,召喚servant。太晚召喚的話會吃虧的。」
「沒問題。」
「在此之前,我們先聯手做好魔術工房。這一次材料很足夠哦。畢竟以後準備做一個據點的。」
到了晚上,魔術工房的整體架構已經搭建好了,魔法陣源源不斷地從地脈和空氣中抽取魔力。
「那麼我先去畫召喚法陣了。」帕秋莉說道。
消去中畫上「消卻」、「退滅」四個陣圍繞成召喚之陣,對於帕秋莉來說沒有半點壓力。
召喚本身是由大聖杯進行,所以master無需舉行隆重規模的儀式。不過由於帕秋莉沒有令咒,而且是違規召喚,所以支付的魔力應該會比較多。不過有魔術工房的支持以及本身a+的魔力值,應該沒問題,實在不行還有賢者之石(偽)和智慧之書作為底牌。
不能怪真羽這麼謹慎,違規召喚他知道地並不多,第五次的caster美狄亞是在有令咒的情況下召喚的。帕秋莉並沒有令咒,作為servant身份登場的她並沒有被賦予令咒。強行違規召喚的結果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在不同的土地上,針對不同對象的咒語詠唱,幾乎是在同時進行的,這是巧合到已經不能稱之為偶然的一致。
圍繞一個奇蹟,為了得到這個奇蹟,血腥地彼此殘殺的人們。他們對時空另一方的英雄們發出的召喚,現在,正在大地上同時響起。
「關閉關閉關閉關閉關閉。連續說五次。但是,溢滿時刻要破卻。」
「宣告——汝身在我之下,託付吾之命運於汝之劍。
遵從聖杯的召喚,倘若遵照這個旨意和天理,汝立時回答——」
龐大之極的魔力從魔法陣向西周逸散,單純的魔力摩擦產生了強大的風。真羽皺皺眉頭,現在的魔力已經超過了普通的召喚陣了,看樣子違規召喚的確需要支付更多的魔力。
「——在此起誓。吾做世之善者,除盡世之惡者。」
「——纏繞汝三大之言靈,來自於抑止之輪,天秤的守護者喲——!」
魔法陣中的迴路和非人世間的場所聯繫起來了,發出了一陣閃亮的光芒。在真羽的感知中,一個servant的氣息突兀地出現在魔法陣中。看樣子,召喚成功了。令咒也出現在帕秋莉的右手上。
一個聲音從魔法陣傳來:「余問汝,汝既是余之奏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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