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家族傳來的消息

  「那麼你知道身上有著『法』的痕跡嗎?」蒼崎魔法使再次發問。

  「『法』的痕跡?這個我倒是不知道,不過我這個樣子應該是它的作用了。」真羽如實回答。

  「如此啊……既然是魔法使之徒,那麼就繼續和橙子丫頭鑽研魔術。」魔法使不知道在想什麼。不過最後准許了真羽來找橙子討論魔術。

  「啊,那麼多謝了。」真羽感謝道。

  「謝謝祖父大人。」進來後一直沒說話的橙子也說道。

  送走了這位魔法使,看到橙子一直盯著自己,真羽問:「怎麼了?」

  「你是不是有什麼需要解釋一下?」橙子說道,然後大概是覺得自己的話太曖昧,「那個,我的意思,我對你的魔術傳承不太了解。」

  「這樣子啊,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在我三歲左右就開始學習她給我的各種魔術知識,也就是說她是我魔道的引路人。我這一身的魔術幾乎都是她給的。」真羽說道,回想起來,奧莉妮卡幾乎就是他實力的全部。

  聽了真羽的話,好像引起了橙子的共鳴。作為蒼崎家最後的希望,橙子從小就被純粹培養成一個「魔法使的卵」,純粹的作為一個魔術師的奇才而培養。橙子的童年也是在研究魔術中度過的。當然,並不是橙子後悔了,作為一個努力了十五年的目標,她並沒有後悔,不過是偶爾提到會有些感嘆罷了。

  「今天很晚了,明天我再來。」見天se不早了,真羽告辭道。

  「嗯。」橙子應到。

  接下來的幾天,真羽每天大概下午兩點就去找橙子討論問題,然後停留到六點太陽在西的時候就走。不得不說,兩個人在這方面有著十足的興趣與默契,這幾天來,無論是真羽的鍊金術還是橙子的人偶技術都有不少的提升。

  雖說這幾天都是孤男寡女在一起,也沒擦出什麼愛情的火花之類的東西,你能指望十一歲的真羽,還是指望不喑世事的橙子?況且,對於這兩個有些狂熱的魔術師來說,進入狀態後除了研究的課題,之外一切都是浮雲。

  就在真羽迷醉於能力的提升上的時候,家族傳來一個讓真羽驚愕的消息:淺神家宣布破產,淺神家家主自裁謝罪。

  不能理解,真的不能理解。

  淺神家不是應該在藤乃十二歲的時候,也就是1995年才破產麼?現在才是1988年而已。

  在真羽和藤乃訂婚之後,不知出於什麼交易還是看在未來兒媳的情分上,淺上康藏出資幫助淺神家歸還一部分貸款還有以淺上出資,淺神出地的形式兩家合力開發長野縣的土地。也就是說,無論怎麼說,現在淺神家的狀況都比原著中那個走投無路而破產的家族好得多。那麼,淺神分祿為何如此?

  難道是……

  真羽想到一種可能,不過隨即反應過來,現在淺上康藏沒有出手的理由。

  如果說要吞併淺神家,採用如此激進的形式,如此難看的吃相,會讓淺上家的形象一落千丈的,淺上康藏不可能如此不理智。

  算了,一切回去之後自會見分曉。

  不過在此之前,需要向橙子和青子告別。至於那位魔法使,除了那天見到之後,其他時間,真羽從沒見過他。聽橙子的說法,那位魔法使經常出去。

  橙子兩姐妹很是不舍,不過這也沒辦法,家裡出了急事沒有辦法。在約定了會再來之後,青子才戀戀不捨放開真羽。

  告別完橙子兩姐妹,真羽就回觀布子市了。

  話說,觀布子市和三咲町本來就是相鄰,也就是說真羽跑了個大老遠去冬木市,然後在跑回三咲町,就在觀布子市的隔壁。不過,為了能先一步得到聖杯的信息,這也是沒辦法的。

  ………………………………………………

  回到家族,沒有什麼變化,氣氛稍微有些凝重。

  走到家族的議事廳,人都在這裡。

  「回來了。」淺上康藏最先開口。

  「嗯,藤乃回去了?」環視一周,沒看到藤乃的身影,真羽問道。

  「於情於理,她都得先回去。接到消息後,我就讓人送她回去了。」

  「哦。」

  真羽沉默了一下,開口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發生這種事?」

  「人之常情罷了。你還小,不懂。當做到家主這個位置的時候,看著這個家族一天天敗落下去,估計我也會選擇這條路。」出乎意料的,淺上康藏給出了讓真羽驚訝的答案。

  不是真羽不懂,而是理念不同。

  從一出生開始,真羽上一世的觀點就影響著他。在他看來,家族是可有可無的事物,真羽在意的是親人。家族雖然可以讓他讓某些事情上簡單一點,但也僅此而已。如果家族破敗了,可以挽救就救,不能也沒有什麼。

  但在這兩位家主眼中,家族幾乎就是一切,如果不能振興家族,那麼至少也要守住祖上留下的基業。要是家族在自己手中敗落,那麼只有自裁了。看著家族一天天敗落的樣子,心中估計也是一種煎熬。

  這大概就是真羽在淺上康藏的話中了解的意思。

  「這幾年淺神家不是發展得還算不錯嗎?至少也沒在衰退下去了。」真羽還是有些疑惑。

  「還不是那個淺神集團拖累的。」淺上康藏的語氣難得出現了憤怒,看樣子對這個淺神集團很有火氣,「那個集團簡直就是餵不飽的白眼狼,長野建設每年的盈利都被吞地一點不剩。有這麼一隻拖後腿的混蛋,淺神家能撐到現在已經是難得的了。」

  在淺上康藏的講述中,真羽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緣由。

  淺神集團,xing質如同淺上集團類似的家族企業,不過它的掌權者明面上是淺神分祿,實際上是淺神家背後的那個長老團。這也是一些老家族的弊病了,長老團與族長相互掐制,兩者總有一個要掌權,不是出現一個強勢的族長,就是出現長老團手握重權,當然,也可能有兩者河蟹相處的局面,不過總歸很少就是了,利益面前,親情值幾毛錢。

  本來淺神家在敗落之後,長老團已經放棄了管事,開始了半隱居的生活。不過,在淺上與淺神家合作之後,淺神家止住了頹勢,情況也開始好轉。這時候,長老團不安分了,跳出來奪權,淺神集團的歸屬權就變了。在那群老傢伙手中,淺神集團不出幾年就衰退了,負債纍纍,差點連累長野建設也完蛋。淺神分祿看到這種情況,大概也是心死了。最後,選擇了自裁。知道事情的前後之後,真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