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第六法

  ()所謂鍊金術,就是一種能夠改變物質的構成與外形,並且製造出另一種物質的技術。它的基本原則是等價交換,一般情況下指原材料與煉成的物質的質量與元素與必須相同,也指為獲得成功,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煉成的過程分為三步:理解、分解、再構成。這是所有的鍊金術師都必須經歷的驅動過程,區別就是時間的長短與力度的大小,比如真羽眼前擁有翠玉錄的艾哈邁德就可以將這個過程極度壓縮,甚至接近於魔術中「瞬發」的高等技巧。不過——

  這種程度的鍊金術還不夠看啊……

  如果說真羽一開始只是好奇阿特拉斯院的鍊金術的話,那麼現在從艾哈邁德的兩個物質變化的鍊金術中,他隱隱約約看到了自己下一步的路。真羽的實力在現階段已經累積到了一定程度,現在正面臨一個十字路口,選對了路線實力將更進一步,相對的,走入岔路便要繞遠路。

  能夠生產並cao縱魔力的人稱為魔術師。魔力的量,是踏入魔術界的起跑線。不是每個魔術師都可以像衛宮士郎那般,自身魔力不多,但卻摸索出投影魔術這一最適合自己的道路的。六十七條jing致而美麗的魔術迴路帶來足量的魔力,讓真羽不用為魔術的發動而發愁。魔力的提取必須依靠魔術迴路轉換生命力,而現在這具十五歲的身體能夠提取的魔力目前也接近極限了,再進一步提高魔力將會影響身體的發育——尤其是現在才150cm的身高一直是真羽的怨念。

  魔術傳承,是勾劃魔術師實力提升的路線,指引著魔術師前進的方向。每一個在魔術界中有著名望的魔術名門都保存著各自完整而有序的魔術傳承,也是魔術名門普遍優於普通魔術家族的保證。七曜魔術作為契合真羽屬xing的魔術傳承,讓他的實力走向飛速增長的快車道,尤其是帕秋莉的到來,更是讓他有了一位相xing最高的好老師——在這方面,書靈奧莉妮卡更多地是充當資料庫的角se,畢竟作為意外產生的書靈,更熟悉的還是智慧之書本身的能力。

  輔助方面,真羽所擁有的也是頂級的。「知識」起源的覺醒讓七曜魔術以及鍊金術的傳承在短時間內消化成為真羽自身的實力。解析魔眼儘管沒有半點殺傷力,但作為純粹的輔助型魔眼同樣給真羽在魔術修習以及鍊金術研究中帶來近乎bug一般的進步。

  可以說,目前真羽的實力已經累積到一定的程度了。這次的歐洲之行,一開始除了應時鐘塔的邀請之外,也希望通過遊歷找到自己未來前進的路,而不是照搬帕秋莉的路線,不然真羽的成就最多也不過是帕秋莉第二。儘管帕秋莉的實力已經處於突破邊緣了,也許這次回家再見面時便可以稱為「掌握七曜魔法的能力」,但有著如此多助力的真羽更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走出一條新的路——無論帕秋莉還是奧莉妮卡都對他的未來表示期待。

  本來在第四次聖杯戰爭中,真羽幾乎搜颳了御三家有關第三法「天之杯」的知識,從最初的大聖杯魔法陣,到關聯御主與servant羈絆的魔力結晶——令咒,再到聖杯空間中滿溢的黑泥,還有艾因茲貝倫家的人造人。如果能夠整理出來,幾乎可以重新打造一份新的聖杯戰爭了。可惜的是,艾因茲貝倫家的第三法傳承是不完整的,哪怕拼湊出來也無法達到第三法。大概只能延後了,也許在第五次聖杯戰爭的最末,洞穿世界內壁之時才是達到天之座的時機——靈魂的領域號稱是「神秘之中的神秘」,哪怕是真羽也完全沒信心依靠自行研究成就「魔法」。

  那麼——

  剩下只有七曜魔術了。

  同樣是七曜魔術,儘管帕秋莉並非型月世界的「根源」魔法體系,但以能力作參考,她的實力同樣到了大魔術師進軍魔法使的臨門一腳。近百年的厚積薄發,她走的比真羽更遠一步。更何況,帕秋莉不需要打開根源之門,在有著抑制力的型月世界,實在是幸運不過了。真羽的七曜魔術是型月本土化的七曜體系,如果想要更近一步成為七曜魔法,根源是繞不開的檻,而抑制力則是門檻前的攔路石。

  成為魔法使的條件,真羽到現在還是有些懵懵懂懂,時鐘塔中對於這方面的記載一向遮遮掩掩,不過可以知道的事,儘量減少甚至瞞過抑制力的感知和阻撓絕對是最佳的選擇。那麼,阿特拉斯學院的鍊金術好像是不錯的輔助手段。與中世紀成為主流的現代鍊金術不同,阿特拉斯學院的鍊金術據說是魔術的鼻祖,以解析世界之理為途徑,達到迴避被初代院長所證明的「終結」的目的。

  解析世界之理……

  莫名地,真羽想起自己的解析魔眼。輕揉有些發酸的眼睛,大致理清頭緒的真羽將注意力集中在抱在艾哈邁德手中的翠玉錄上。

  儘管有了一個大體的方向,不過需要花費不少的時間與jing力構造出前往根源的辦法。如果能夠完全解析這塊號稱鍊金術源頭的翠玉錄的話,哪怕只是得到的只是一部分力量的投影,對於選擇了與物質這條路的真羽來說也有著不錯的幫助。只是可惜了,正品大概是沒戲了。有些惋惜咂咂嘴,到目前為止防守地無懈可擊的院長大人可不是省油的燈,想在神秘的他面前搶到這玩意,難度太高了,而且得罪這麼一方大勢力也不符合真羽的處世風格,無他,太麻煩了。

  艾哈邁德可不知道自己手中的翠玉錄已經被人盯上了,要不是忌憚老院長的話,估計都下手搶了。在接連兩個鍊金術都沒奏效的情況下,絲毫沒有停頓地發動了第三個。在翠玉錄的支持下,這位副院長的鍊金術似乎源源不斷,更誇張的是,全都是地圖炮級別的——從另一方面看,他對魔力的掌握的確減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