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黑姬帶著大白狗離開,真羽原先緊繃的身體鬆懈下來,並非防備黑姬會偷襲,而是大白狗帶來的,準確的說是靈長類殺手primate·murder的氣息。作為蓋亞製造的怪物,靈長類殺手對靈長目動物有絕對的殺伐權利,真羽自然包括其中。哪怕primate沒有殺意,真羽強大的感覺卻能夠感知到那種面對天敵般的壓力,就好像一個人頭懸著無數刀劍,就算知道不會掉下來,但總是不自在。
「你怎麼了?」在他身邊的尼祿自然發現了真羽的動作。
真羽苦笑,搖搖頭:「沒事了,那種芒刺在背的感覺真不好受,明明知道對方沒惡意,但身體本能卻在jing惕,提醒你危險、危險——有時候太敏銳的感知也會造成麻煩。」
「哈哈……」停了真羽的解釋,尼祿反而笑了。
「……」
白姬一拍真羽的肩膀,笑眯眯地說:「真羽君,拒絕地好!嘻嘻,看她吃癟我就開心。」
黑姬走了,白姬又恢復之前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
聽到白姬這一次連稱呼都變了,真羽好奇地問道:「你們之間有那麼大的仇嗎?連我拒絕她一次都那麼開心?」
白姬不在意地擺擺手:「沒有啦,雖然長發被她弄斷了的確很可惜,不過那是過去的事了。」
「那……」
歪歪頭,手指抵著嘴角,白姬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嗯,也對哦……說起來好像除了那一次之外也沒什麼衝突了……哎呀,我也不知道,反正看到她就不爽便是了。」
真羽和尼祿兩人相顧無語。
沒再提這個話題,真羽問道:「吶,接下來你什麼打算?」
白姬愣了一下:「打算?當然是回千年城繼續沉睡。」
不過尼祿有不同意見:「回去?難得出來一趟,要玩個痛快才是!一座冷冰冰的城堡有什麼意思?」——來自英靈王座的她自然了解白姬自鎖千年城的荒涼。
白姬有些意動:「唔…可是……」
尼祿一把拉上她:「沒什麼可猶豫的,走!吶,真羽,這裡交給你啦!」
看著兩個人自顧自的走了,真羽苦笑,倒不是他不想跟上,而是被白姬用月落轟出來的大坑裡面出現一些異狀。算了,反正兩人加起來就算不是橫行型月世界也沒幾個人敢招惹。真羽打定主意,跳入坑中。十多米墜落對於普通人已經有生命危險了,但作為魔術師自然沒問題,很多手段都可以緩衝下墜力。
坑底不算大,也就兩三米寬,這個原本就是半圓形的,越接近底部越小。在底部,一個淡藍se光輝的人影正在浮現,儼然是被羅阿附身的艾莉茜婭的樣貌。羅阿在月落的威力下已經被徹底碾成灰,隨機轉生去了,這一點毋庸置疑,那麼眼前之人應該就是艾莉茜婭的自我意識了。
真羽已經打開解析魔眼近距離觀察起來了,這可是一個極為難得的好機會!世界的矛盾產生與修正可不是想看到就能夠看到的。艾莉茜婭之所以能夠復生,這是拜這個矛盾所賜。
具體來說就是羅阿已經死去,但是羅阿卻又在這個世界存在著的矛盾——連世界都不能接納的事實。於是,她「復活」了。艾莉茜婭的情況就是,只要世界(蓋亞)還健在的一天,她就可以死而復生,就算連一個細胞都不剩的被殘酷殺害掉也可以復元。雖然在某個時間點上她是處於「死亡」的狀態,但是很快她又可以蘇生,與其說是不死,不如說是無限蘇生來得更準確。
艾莉茜婭的身體重新出現,不過她仍在沉睡中,整個人軟倒。真羽把她扶住,看著她似乎在熟睡的樣子,皺了皺眉頭,如果是第一次復甦的話,恐怕需要不短的時間才能醒過來。不過,身體倒是從吸血鬼回復為人類軀體,真羽抱著她自然能夠感受到她的體溫。
「又是一個麻煩!」真羽苦笑,這個麻煩還是他自找的,不然大可以把艾莉茜婭丟在這裡,反正不久之後教會的善後處理組就會發現。不過,真羽還真的不忍心這麼做——對於艾莉茜婭和整個小鎮的人來說這一切都是無妄之災。更何況,要是來的教會的人還好一點,如果是魔術協會的人,那麼艾莉茜婭基本就是封印指定的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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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時鐘塔阿其波盧德家族駐地。
真羽帶著昏睡中的艾莉茜婭回到這裡,順便讓阿其波盧德家的人照顧她,不然真羽一個男人總有不方便的地方。尼祿還沒有回來,大概和白姬在哪裡玩,真羽也沒理會。本以為會有幾天清閒ri子,沒想到第二天橙子就找上門了。
「……」真羽看著對面的橙子:「你消息真靈通。」
「呵呵,我就當稱讚聽了。」
「你的變化真大……記得兩年前你除了魔術之外,為人處事比我還差呢。」真羽帶著懷念的口氣說道,那時候的橙子如果聊到魔術之外的話題,總是笨笨的,比青子還不如。
「人總會長大的。」橙子平靜地說道。——的確會長大,不過付出多少代價就難說了。
見橙子不想說這個,真羽也明智地轉移話題:「那麼,找我有什麼事?」
「我想去一趟阿特拉斯院。」
「阿特拉斯院?」真羽一時沒反應過來。
看著真羽的表情,橙子瞭然說道:「哦,你果然還不清楚啊,也對,你不怎麼理會這個。前幾天,時鐘塔突然做出決定,準備派出一個小隊的魔術師到阿特拉斯院交流鍊金術。」
「交流?兩者不是一個級別的?」真羽好笑道。對比專jing鍊金術的阿特拉斯院,時鐘塔的魔術部門特點是繁多、全面、雜亂。
「嗯,所以這一次去的人必須是鍊金術高手,至少在鍊金術方面有獨到之處。你的鍊金術很強,所以我想找你參加,因為每一個成員可以帶上一個副手。」橙子隨即補充道:「要不是時間有限,決策層那群老傢伙還想找你姐姐呢。」
「原來如此。」真羽點點頭,「參加沒問題,我對阿特拉斯院的鍊金術可是很好奇呢。」
「那麼走!」橙子一把拉起真羽的手向門外走去:「今天是最後一天的報名時間了。」
「等等,讓我換一件衣服先……」
ps1:感謝書友「姆q諾蕾姬」「深海爛泥獸」「愛不是遊戲嗎」打賞。唔,今天「姆q諾蕾姬」生ri,祝生ri快樂。還有小懶貓「瀟露悠然」,遲到一天的生ri快樂!
ps2:沒什麼思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