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兩儀式」

  「式——她這樣很久了?」

  「這個,唔,大概兩個月了。」

  「你父親沒說什麼?」

  「沒有,我也問過,他只是說正常現象,一段時間之後就自然而然地恢復正常。到了……式,淺上君來了。」

  屋裡端坐著一位短髮麗人,俏麗的黑髮,大而亮的眼睛,無不有著流暢的輪廓,墨一般流動的眼睛。儘管年紀尚小,但毫無疑問,她長大後這是一位美人。不過現在這位美女正一臉淡漠地看著真羽一群人,尤其在看到真羽的時候,眼睛一亮,這不是看到戀人時歡欣的希翼,更像見到獵物後捕獵者的欣喜。

  真羽只覺得身上一冷,隨即苦笑,這種感覺他並不陌生,殺意,他的直感在向他示意有殺意。至於式為什麼會突然對他起了殺意,他大概也明白其中的緣由。

  一旁的尼祿也察覺到了這股殺意,她倒沒敏感到立馬擋在真羽身前什麼的,主要是眼前的小女孩實力差了點,對真羽產生不了威脅,悄悄拉一下真羽的袖子:「你不是和她是熟人?看這架勢,你始亂終棄了?叫你養那麼多的蘿莉,現在崩了,哈哈……」

  真羽摸摸鼻子,感覺還真冤:「這個我還真沒有。」

  「怎麼了,式?」畢竟是經常相處的兄妹,兩儀要覺得妹妹今天有點不正常。

  式輕輕搖搖頭,盯著真羽說道:「一起去走走?」

  「呃,好啊……」

  見真羽答應了,式也不管其他人的看法,直接拉著他的手出去了,留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窺。

  藤乃拉拉身邊的尼祿,問道:「尼祿姐姐,真羽哥哥和式姐姐怎麼了?」她也覺得剛剛有些不對勁,但哪裡不對她就不清楚了。

  「沒事,放心。」尼祿摸摸藤乃的頭說道。隨即低聲打趣道:「當著未婚妻的面,和別的女人拉拉扯扯,奏者膽子越來越大了。」

  式拉著真羽走到庭院,這裡人跡稀少,實在是幽會的好地方。

  沒等真羽說什麼,式已經鬆開手,然後轉身左手一劍刺出。看位置,對準了真羽的心臟。

  真羽好像預先知道一般,在式轉身的時候,極速後退,拉開一段距離,正好避開了式的小刀,「還真是不留情呢,式。」

  式沒有說話,刷的一聲,那是刀劃破空氣的聲音。距離上次和式對戰已經差不多有一年了,這一年來,式的進步不是一點兩點,其實也不奇怪,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間,雖然力氣依然不大,但柔軟的身軀卻意外地有爆發力,敏捷度也很高。

  真羽身上並沒有武器,但這並不困難,隨手投影出一把劍,揮舞著擋下式的小刀。一寸長一寸強,在武器方面當然是真羽有優勢。

  見自己的攻勢被阻,式稍顯稚嫩的臉上仍然表情不變,腳下用力,整個人向真羽懷中撲去,如果忽略對準真羽心臟的兇器,倒是情侶之間表現出的親密。

  再次把式的小刀碰開,仗著手中的劍的長度優勢朝式的手腕划去。式有進步,真羽自然不會原地踏步——尼祿的武器他也使用過回溯,無奈兩人的風格不一樣,尼祿是西方大劍的大開大合,儘管招式華麗,但和真羽走輕靈敏捷路線不同,當然收穫還是有的。

  式側身避開真羽的劍,隨後重重在地上一踏,整個人如離弦的箭一般,被近身的長劍揮動自然比不上輕靈的小刀。右手的小刀已經逼近真羽的腹部了,真羽的劍來不及回防了——看到這幅場景,式嘴角微微一翹。

  真羽一時大意下被式近了身,不過說落敗還早,左手瞬間投影出一把小刀,將式的武器擋住,然後借力後退。如果對手是敵人的話,真羽大可以憑著更強力的筋力優勢和她硬碰硬,可惜對手是式,就算這樣贏了,估計她也不服。

  輕呼一口氣,真羽的眼睛深邃了幾分——他認真了。持劍的右手對著式揮幾劍,在空中劃出幾道閃光的痕跡,封住式的躲避路線,逼迫式後退。事實上,式也的確如真羽所料的那般後退了。帶著氣勢真羽猛地前沖,左右開工,面對面之下,真羽左手的短刃剛好對應著式右手的小刀,右手的長劍則揮舞著半圓的軌跡,對準式的身體刺出。

  式瘦小的身體讓她在躲避真羽的劍光時有著更多的優勢,敏捷而柔軟的身軀在規避時輕易地做出各種高難動作,現在在真羽步步緊逼的形勢下,她只能被迫防守。

  刀光劍影中,兩人的身影分分合合,位置不斷變換,武器的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在式全力防守下,倒也在真羽的攻勢下守住了,更重要的,式並不是敵人,一些狠招不能使用,現在兩人的情形更像是在對練,雖然式的招式的殺氣重了點,動不動就對準要害。

  式畢竟式身體未長成,對戰了幾十招之後,有些後力不足,氣息也有些絮亂,在規避長劍的時候,被真羽抓住機會,三連擊打在她的小刀上,強烈的震動將短刀從式的手中挑飛。等她回過神來,脖子上已經駕著真羽的長劍了。

  「呼……」真羽輕呼一口氣,手中投影的武器慢慢變淡,「真是的,式,明明知道我不喜歡麻煩的。」

  式愣愣地盯著真羽,突然,她笑了,那是溫柔至極的微笑。

  真羽也被式的微笑吸引了注意力,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是你啊,兩儀式。」

  「是我。」兩儀式微笑著輕輕點頭,優雅而淑女,和式平時冷冷的樣子完全不同。

  「為什麼要這麼做?」式的殺意絕對是她推動的,不然式對真羽莫名其妙哪來的殺念。

  「我留意你很久了。」對於真羽的問題,兩儀式避而不答,反而說起其它:「但正式見面還是第一次,來自異世界的客人。」

  「你好,唔,我該叫你什麼?」真羽倒是不奇怪,型月世界有著自我的演變規則,他的亂入自然會改變世界的進程,根源、抑制力自然可以察覺地到。

  「剛剛你不是叫了嗎?這麼快就忘了?」

  這傢伙絕對是個腹黑。真羽在心中暗自誹謗。

  「嘛,這次怎麼如此突兀跑出來見我?」之前真羽也經常見到式,不過兩儀式一直處於沉睡狀態。

  「你的魔要晉級了?」

  ps1:感謝「姆q諾蕾姬」的打賞,書友「☆風之舞c」的評價票——厚顏說一句,如果可以還是換成打賞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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