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休息三兩天,張應和就走了。用他的話就是,做生意嘛,就是要常走動。好不容易連上了京城這條線,可絕對不能讓他給斷了。
江若雪聽完,也頗為感慨。不過在這期間,她也得到了一個小小的啟發。
雖然21世紀現代的避孕藥保險套她搞不出來,但是古代的方法她肯定是沒問題的呀。
而且,哪個方法靠不靠譜,她指定是最清楚的。
所以江若雪決定多管齊下,算好安全期,肚臍里塞上麝香,再將合歡花磨成粉與蜂蜜攪拌塞入體內。
「最後這個是古埃及的法子,現代科學認為有效程度較高,因為合歡花和蜂蜜在這種情況下會發酵,產生酸性物質,降低PH值,殺死精子。而且粘合膨脹,還可以起到物理攔截的作用。」江若雪越想越覺得行。
當晚,幾番巫山雲雨。燭火一盞,一夜未滅。(知道大家都不愛看,這段自動跳過了哈)
第二日清晨,洛言生,江若雪兩人皆神清氣爽。
不過當看到床單上的那一抹嫣紅的時候,江若雪的臉還是不由自主的紅起來。
而洛言生,則是壞壞地笑著,好像一隻大灰狼。
江若雪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說的。
洛言生笑得更燦爛了,「好,我就是大灰狼,我要把你這個小白兔給吃掉。」
江若雪剛剛退下的羞澀,一下子又涌了上來,「你!最!壞!了!」
剛剛說完,江若雪又自閉了,她怎麼變成夾子音了?
看見江若雪吃癟,洛言生強忍著笑,「好啦,不逗你啦,要是困就再躺會,今天早飯我來做。」
「嗚,必須的。我一定要再躺會兒,真的太累啦。」
「嗯,我昨晚是不是很厲害?」洛言生走之前還不忘再調侃上那麼一句。
「哼。」江若雪小聲地應了一聲,把臉埋進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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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過去了。江若雪感覺自己越來越融入這裡了。她覺得這種融入不僅僅是指她會做那些農活,更是有一種自在的感覺。
「我們的田野
美麗的田野
碧綠的河水
流過無邊的稻田
無邊的稻田
好像起伏的海面」
江若雪躺在草垛上,教身旁的洛澈唱歌。六歲的洛澈在江落雪的教導下,也愈發聰明可愛。一首曲子一會兒就學會了。
「娘親,什麼是海面呀?」
「海面就是大海表面的波浪呀。」
「那大海呢?」
「大海就是所有的河流最終流向的地方。所以大海很大,無邊無際的。」
「哦,我知道啦。」
「百川東到海,何時復西歸。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
「娘親,你又在說詩啦?」
「對啦,這首詩叫長歌行。不過今天太晚了,就背給你聽。等到明天天亮的時候,再給你仔細講講。」
「又是我們家門口的那個沙地嗎?」
「對呀,那只能在那裡了。就那裡有沙子,所以我可以用樹枝寫給你看呀。」江若雪耐心地答道。
「你瞧那個洛家的媳婦,整日教那小丫頭陽春白雪的,這以後哪個婆家會要哦?」一個路過的大娘說道。
「就是呀,一個丫頭片子能認識自己名字就不錯了,整日學那些玩意,不知道女子無才便是德嘛。」另一個大娘搭嘴道。
「要是一個金貴的小男娃,我絕不說啥。那是文曲星下凡,要考狀元的。可偏偏是根草,整天當個寶,啥事不干,就知道識字讀書怎麼行?」之前的大娘說得更起勁了。
「怎麼不行?」江若雪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你們可知道女子無才便是德是什麼意思?」
「那是指身為女子,即便沒有顯著的才華,但具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也是一種美德。」
「所以讀書寫字,不僅僅是為了科舉,更是為了明辨道理,懂得是非。」
「人人生而平等。從來就沒有男孩兒學得,女孩兒學不得的道理。」
「姑姑,嬸嬸。我嚴肅地告訴你們,我不希望你在我的孩子面前說這種話,也不想聽到。」
「喲,肚子裡有點墨水,看把你給能的。」一個大娘諷刺道。
就在這個時候,洛言生走了過來。雖然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看到江若雪一臉嚴肅,而一旁的洛澈也是一臉委屈,就毫不猶豫地說道,「雪兒說的對,冒犯我家人的話,以後就不要再說了。」
這兩個大娘看見這家的男子都這般說了,也就閉口不言,灰溜溜的走了。
江若雪並沒有因此而高興,反倒越發嚴肅起來。甚至都在考慮,是不是應當教洛澈一些針頭線腦的事情了。
是的,現在洛澈是可以無憂無慮。可是,未來呢?這裡可不是21世紀,女性獨立從來都不是說說就行的。
「娘親,你是不開心嗎?」洛澈小聲問道。
「嗯,我確實很不開心,不過這個原因不是你這個年紀能理解的。」江若雪說道,又強擠出笑,「好啦,我們一起回家吧。」
「嗯,回家!」洛澈沒心沒肺地答道,又高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