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醒,莫真長舒一口老氣,整個人精神飽滿。
坐在副駕駛上,莫真饒有興趣的欣賞著車窗外的夜景。
五光十色的街道在夜幕下顯得十分迷幻,置身其間,有種墜入夢幻世界的感覺。
如果換一個人坐在這個位置上,肯定無法像莫真一樣從容淡定的欣賞景色。
因為坐在駕駛座上的這個男人,是大名鼎鼎的格雷垂德探長,而他們現在穿行的街道,正處於犯罪案件層出不窮的哥敦市。
別誤會,莫真並沒有在現實中一路追查那件離奇的兇殺案,跟著莫名其妙的格雷垂德探長,跑到子虛烏有的哥敦市。
他只是在十分鐘前通過邀請函,進入了這個貌似偵探劇的劇本罷了。
【模式類型:徵召模式】
【哥敦市,被罪惡迷霧籠罩的犯罪之都,數之不盡的離奇案件每天都在這裡上演。這裡是無知之輩的葬身之所,也是真相獵手的絕妙舞台。名偵探虛先生,快行動起來,用你精湛的推理,揭開一切的謎底吧!】
【目標:尋找真相】
【現在,盡情探尋吧!】
毫無疑問,現在莫真所扮演的角色,就是協助探長破案的諮詢偵探,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應該是在收到邀請重操舊業,干起了現實中的老本行。
「哼哼,讓我本色出演嗎?」
莫真咧開了嘴角,伸出鮮嫩的舌頭舔了舔嘴唇。
「那可沒意思,得玩點花的才行!」
「虛先生,您在說什麼?」
滿臉胡茬的探長有些疑惑的問向莫真,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開車和案件上,所以對莫真神經質的自言自語聽得並不清楚。
莫真微笑著解釋道。
「我是在說這件案子讓我興奮起來了,我得大幹一場才行!」
說話間莫真的眼神漸漸點燃了激情,似乎真的準備一查到底。
看到莫真這副樣子,格雷垂德探長習以為常的笑了笑。
「虛先生您就是為此而生的吧?在這方面上,我還從來沒見過別人有您這份激情和才能。」
聽到探長的介乎奉承和陳述之間的話語,莫真情不自禁的笑著承認道。
「那是自然,要是不做這些事,我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探長笑著點了點頭,他知道莫真說的都是真的。
對於對方的能耐他也深信不疑,因為他說的也都是真的。
車子停在一處廢棄的工地上,他們一下車,立刻有先到的探員走上前來。
「格雷垂德探長,現場在這邊,請跟我來,哦,虛先生也來了嗎?那可真是太棒了,我們正對這詭異的現場一籌莫展呢!」
「詭異的現場?」
莫真頓時來了興致,就在幾天前,他在現實中也目睹了一出詭異的現場。
他希望遊戲世界裡的「詭異」,可別被現實里的「詭異」比下去才好。
很快,他沒有失望,他的面前佇立著一根水泥柱,柱子的周圍殘留著許多零散的血跡。
探長有些疑惑的詢問探員。
「這就是現場?被害人考爾瑞迪呢?」
探員面帶難色的摸了摸頭。
「抱歉格雷垂德探長,這就是難點所在,我們並沒有發現考爾瑞迪先生,我們是接到報案人發現這裡的血跡,然後通過血跡和哥敦市最近失蹤人員的基因庫對比,確認這就是三天前失蹤的考爾瑞迪先生的血跡。」
莫真漫不經心的看了幾眼血跡,又瞅了瞅水泥柱,在地上和水泥柱上抹了抹,然後不假思索的說道。
「不用找了,考爾瑞迪先生就在我們面前。」
「什麼!」
現場的眾人大驚失色,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水泥柱。
莫真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不緊不慢的說道。
「從血跡乾涸變色的程度來看,案件發生的時間大致在60~70小時前,而這根水泥柱乾涸的時間,不超過三天……呵呵,看起來是不是有點巧呢?」
眾位探員立刻找來了工具,對著水泥柱一陣忙活。
一陣敲打後,柱子內除了水泥還是水泥。
看著眾人露出疑惑的神色,莫真摸了摸下巴,十分篤定的笑道。
「看來考爾瑞迪先生已經和柱子融合的相當徹底了,建議各位對柱子的成分進行一次鑑定,相信我,會有驚喜的。」
眾人似乎隱約明白了莫真的意思,但還沒等他們開口詢問,莫真立即繼續說道。
「另外,對這附近好好進行地毯式的排查,看看哪裡有灼燒過的痕跡,一定會有的,趕快行動起來!」
隨後,莫真微笑著對探長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走吧探長先生,這裡已經沒什麼可看的了,讓我們去考爾瑞迪先生的住所碰碰運氣吧。」
汽車發動後,格雷垂德探長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虛先生,雖然您在偵查推理上一向建樹驚人,但這也太草……不,我是說這也太快了吧,我們在現場待的時間還不到五分鐘,您確定不再多調查一下?」
莫真頭靠著車椅,雙手十分愜意的扶著後腦勺,一臉安逸的笑道。
「完全沒那個必要,那裡已經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了,與其浪費時間表現的一絲不苟,不如抓緊時間調查更有用的東西。」
格雷垂德探長抖了抖眉毛,試探著問道。
「除了被害人的死亡時間和屍體的處理方式外,您還看出了什麼?」
「很囂張啊。」
「哈?」格雷垂德表現的有些驚訝,「這是什麼意思,我並沒有對您的結論和探案方式有任何質疑,只是想……」
「不不不,別激動我親愛的探長先生。」
莫真情不自禁的大笑了起來,連忙對著探長擺了擺手。
「我並不是說您的態度很囂張,而是在說兇手。」
格雷垂德的眉頭舒緩了下去,隨即又皺了起來。
「這一點您又是怎麼看出來的?從他銷毀屍體的手法上嗎?」
莫真的眼神遊離不定的看著窗外的夜景,漫不經心的說道。
「當然不是,這可是相當嚴謹的處理手法,只不過嘛……」
莫真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和這種處理手法比起來,留下的那堆血跡,簡直就是在說『白痴快看,我給你留下線索了,趕緊在周圍調查一下吧』。」
格雷垂德點了點頭。
「這麼說兇手是在挑釁我們?」
「不!」莫真笑著眯起了眼睛,「不是『我們』,是我。」
格雷垂德的眼神越發的迷惑了,莫真繼續看著窗外的夜景,眼裡充滿了莫測的意味。
「這是邀請函,有人在邀請我參加一場遊戲,一場解謎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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