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吃下徐海科工四百萬股的流通股,蕭良就放寬心了,吩咐胡婕有機會就繼續對徐海科工吸籌,對深發展、深萬科以及長虹股份也不要搞什麼高拋低吸了,看到合適點位就大膽買進,沒必要都想著買在最低點。
蕭良不知道九六年的這一波牛市何時啟動,又或者受到意外的因素干擾,證券市場的走勢會不會發生較大的偏差。
不過,將近一年的熊市行情,大盤指數都腰斬了,這是確定發生的事情。
就算股指還會繼續下探,空間也是很有限了。
唐國斌能解決多少融資暫且不管,蕭良他們將廣城股份清空之後,帳戶里還有一千萬的現金,總不可能白白躺帳戶里。
蕭良他也不想整天盯著顯示屏看行情。
一個月才淨賺三百萬,他把這麼多精力放在別的業務上,哪怕花心思指點蕭意,讓萬家優品在發展之初就打下更堅實的基礎,所創造的收益都要比這個多得多。
夜裡喝過酒,蕭良先將胡婕送回秀山家園,然後他就與顧培軍、徐立桓回到雲社,夜裡死纏爛打將張斐麗拖進梅塢街十九號。
元旦過後僅有二十天就是春節,這一期間也將是南亭實業最為忙碌的日子,不僅銷售人員會往保健品業務傾斜,行政後勤部門也都主要圍繞「腦健靈」的生產、物流轉。
當然,茶飲料業務在春節期間也將有明顯的增漲,各方面的工作只會加強,不會放鬆。
為了給春節檔的奮戰做好更充足的準備,何雪晴特意決定公司元旦期間多放一天假,叫公司上下更好的養精蓄銳。
次日一早,蕭良醒過來見院子裡下了小雪,也是拉住張斐麗陪他賴在被窩裡養精蓄銳,不放她離開。
黛瓦青牆,石板地的院子裡,雪花飄落。
張斐麗的烏黑秀髮,就像是黑色的潭水,襯托得白皙臉蛋嬌柔美艷,魅惑誘人。
在溫暖如春的被窩裡,佳人肌膚觸手柔滑,不管怎麼摸,都是有無盡的滋味。
蕭良也想像不出,還能有比這更美妙的清晨?
床頭尋呼機不識時務的震動了兩下,蕭良都不想搭理。
張斐麗伸手將尋呼機拿過來看了一眼,遞給蕭良:「快起床,你的小秘遇到大麻煩了,需要你去英雄救美!」
蕭良堅持不用手機,但在眾人堅持下,他還是早早換了摩托羅拉的中文漢顯尋呼機,方便大家有什麼緊急信息,能第一時間知會他。
蕭良接過尋呼機看了一眼,就見屏幕上顯示胡婕剛傳來的信息:「新華通大廈樓前撞見馮薇玲,速回電——胡婕。」
張斐麗見蕭良隨手就要拿她放在床頭的手機回電話過去,嚇了一跳,忙將手機從蕭良手裡搶過來,將床頭柜上的座機拿給他。
如果是在辦公室里,蕭良拿誰的手機回電話都是很正常的,但女人敏感的心思,她還是不想叫胡婕知道此刻她跟蕭良在一起。
雖然張斐麗到這時候還沒有跟胡婕見上一面,但她負責行政方面的工作,有一些事情還是要跟胡婕對接,之前通過幾次電話,胡婕知道她的手機號碼。
「真是小氣!」蕭良撇撇嘴,接過座機,隨手在張斐麗有如滿月的臀上,拍打了一下,真是百看不厭。
張斐麗美眸橫了蕭良一眼,在冰冷的空氣里挪開身子,彎腰看到床邊地板上,兩人的衣物凌亂的混雜在一起,還有一堆衛生紙。
看到這,張斐麗臉都禁不住發燙,也想像不出明明平時挺清心寡欲的自己,怎麼叫這傢伙沾上,也變得這麼瘋狂?
見蕭良打著電話,手還不老實在自己身上亂摸,張斐麗將自己的衣物挑出來,抱到角落裡穿起來。
給胡婕回過電話,蕭良才知道今天是元旦前最後一個交易日,胡婕九點鐘就打車趕到新華通大廈,卻不想她剛在路邊下計程車,就看到馮薇玲駕車從她身邊經過,直接駛入新華通大廈前的停車場。
胡婕假裝不認識馮薇玲,也沒有直接進富海證券營業部,而是去了隔壁的中國銀行,但她不確定馮薇玲會不會有所懷疑,也不知道馮薇玲為何今天來到富海證券新華通營業部。
蕭良猜測可能是唐國斌聯繫馮薇玲的,畢竟這年頭不是誰都隨隨便便就能掏兩千萬出來的,而西港城信社有一部分帳外資金,通過唐國斌這樣的資金掮客,流入股市,也並非難以想像的事情。
當然了,他已經吃下徐海科工四百萬股了,能不暴露最好,但就算暴露也沒有什麼問題。
蕭良想了想,就讓胡婕不要急著進營業部,暫時也不要聯繫唐國斌或姚依燕詢問情況,讓她到中國銀行隔壁新開的名典咖啡等他,他現在就趕過去。
蕭良急沖沖穿好衣服洗漱,臨出門被張斐麗逮住,仔細檢查了一遍沒有什麼破綻才放他離開。
「對了,你的車借我開。」蕭良臨出門想到一件事,跟張斐麗說道。
「為什麼?」張斐麗問道。
「我趕到新華通大廈,馮薇玲可能還沒有離開呢;我那車她認識。」蕭良說道。
張斐麗不情不願的將她那輛帕薩特的車鑰匙遞給蕭良;蕭良在她屁股上拍了兩下。
蕭良在趕往新華通大廈途中,胡婕又發出一條信息,唐國斌有電話聯繫她,她沒有接電話。
蕭良猜測唐國斌想要居中抽點,在最終促成這筆資金過橋交易之前,他應該不會輕易跟馮薇玲透露誰是真正的資金需求方。
一千五百萬到兩千萬的資金過橋,唐國斌「照規矩」從中抽三到五個點,一個月少則四五萬塊、多則十萬的佣金提成,他怎麼可能讓資金供給方、需求方輕易將他繞過去?
說不定唐國斌會極力勸說馮薇玲同意將城信社的資金,先轉到他個人名下哪家公司的帳戶里,才會牽線搭橋,讓他們雙方碰面。
要是在昨天之前,胡婕在新華通大廈之前被馮薇玲撞見,還沒有什麼。
蕭良前世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知道莊家操縱股價,也許很難免避免內幕消息走漏,但具體操盤過程絕對不會輕易外泄的。
很多時候甚至租下一棟別墅,除了對所有操作電話進行實時監控外,還會進行嚴格的信號屏蔽,主要就是防止操盤手有可能吃裡扒外、通風報信。
馮薇玲也好,郭晉陽或於春光、霍啟德也好,以及直接擔任星海投資總裁及法人代表的程德彪,對沈君鵬、孫仰軍來說,僅僅是合作者,他們輕易不可能讓這些合作者知道對徐海科工的具體操作過程的。
甚至這些人,本身就是沈君鵬、孫仰軍他們操縱股價、控盤時,需要縝密對待乃至操縱的對象。
在昨天之前,馮薇玲不大可能從沈君鵬、孫仰軍那裡知道徐海科工這支股票上,具體的資金進出情況,因此在新華通大廈之前看到胡婕,能聯想到什麼?
新華通大廈里,除了富海證券營業部外,還有那麼多的單位呢。
不過,昨天徐海科工股價異動之後,孫仰軍、沈君鵬他們一定會排查內部是否有人跟唐國斌暗中勾結,這時候馮薇玲是不是還不知道有大量資金是從富海證券新華通營業部流入徐海科工,蕭良就不得而知了。
更何況唐國斌又恰好聯繫上馮薇玲,希望從西港城信社拆藉資金。
蕭良剛將車駛入新華通大廈前的停車場,就看到馮薇玲身穿橘黃色羊呢大衣,踏著一雙棕紅色的高跟鞋,挎著跟大衣同色系的挎包,風情萬種的從富海證券營業部大廳里走出來。
蕭良將車駛入營業部前的一個停車位,不動聲色的從後視鏡里看著馮薇玲走出營業部大廳,她卻沒有急著下台階,而是先往富海證券營業部大廳里瞥了一眼,就往旁邊的中國銀行走去。
蕭良見馮薇玲站在中國銀行外面,隔著落地玻璃大門往銀行的營業大廳里窺了片晌,又往東隔壁的名典咖啡走去。
這一刻大概是看到胡婕坐在名典咖啡廳里的身影,馮薇玲又步履輕盈的往後飛快退了幾步。
馮薇玲還是沒有離開,而是很快又走進富海證券底樓的營業部大廳,站在散戶大廳的一台屏幕前,似乎是盯著屏幕上滾動顯示的股票行情出神。
為方便更細緻觀察馮薇玲的神色,蕭良將車從停車位倒出來,直接停到營業部前面。
保安過來張望了兩眼,看到車裡有人,也沒有驅趕就走開了。
很顯然馮薇玲的注意力不在屏幕滾動顯示的股票行情上,將手機從挎包里掏出,按了一串號碼卻遲遲沒有撥打出去。
看到馮薇玲再次從富海證券營業部走出來,蕭良伸過手,將副駕駛那一側的車門打開來。
見停在富海證券營業部前的這輛黑色帕薩特,在她走出來這一刻突然打開副駕駛門,馮薇玲嚇了一跳,稍稍矮過身子,見蕭良坐在駕駛位看著自己,馮薇玲臉色略變,轉瞬又笑臉如春:「真是巧呢,小蕭總怎麼在這裡,今天想著憐花惜玉,打算捎我一程了?」
「就看馮經理有沒有膽子上我的車了?」蕭良笑道。
「呦,小蕭總今天會吃了我嗎?」馮薇玲捂著羊呢大衣下也會分明的胸部,美臉笑得跟春光燦爛似的,先一腳踏進車,繼而臀部側撅著坐了進來,隨手將車門帶上。
蕭良瞥眼看著馮薇玲腰臀一眼,說道:「馮經理要是把外套脫了,再撅著腚坐進來,更勾人。」
「是嗎?我倒沒有注意呢,要不我重新坐一遍,讓小蕭總指點一二?」馮薇玲水汪汪的美眼,很認真的徵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