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長弓,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代號金絲貓的女人表現出了一絲疑惑。
長弓看了看他,目光轉動,又看了看其他人的神情,他從血暈和盾牌的臉上同樣看到了一絲疑惑之意,只是更多的卻是思索。
只是,當他的目光落到了鐵拳的臉上之後,無奈的笑了笑,這個他印象中一直以來表無表情的男子,依舊是那副榮辱不驚的神色。
不過,對此早已習慣的長弓只是旋即收攝了心情,笑著招呼著血暈等四人離開了大廳,到了一間獨立的休息室之內。
在五人分別落座之後,長弓這才說道:「諸位,我們本來的目的是將這陳釋當做一個突破口,打擊流光等人的威信,這個目的,在我看來已經實現了,而且是超額完成!遠超預計!」他說著這些話語的時候,臉上的笑意無論如何也無法忍住了。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沒錯,他們中的幾人,除了血暈之外,其他人對於這陳釋的看重,雖然多少有一些是因為其人在這兩個月之內表現出來的強大戰鬥力,但更多的,卻是看中了陳釋和卡斯提爾之間隱隱存在的對立。
原本,在眾人眼中,陳釋本人的價值,是比不上他和卡斯提爾有矛盾這件事情的。
所謂的人不如事。
但是,這個念頭,在他們見到陳釋和卡斯提爾交戰的那一刻徹底的改變了,意識到陳釋實力的眾人,立刻將陳釋在心中的地位,從「師出有名的藉口」提上到了「不錯的打手」這個層次。
但也僅限如此了,因為在他們看來,無論陳釋現在的實力如何,一旦執行力那個計劃,那麼他本人的潛力也就蕩然無存了,能否活下來都是未知之數。
現在,陳釋正面擊敗了卡斯提爾,在長弓的安排下,這件事情又被大肆宣傳了出去,那卡斯提爾的聲望、聲譽自然也就眼中動搖。
陳釋本身又被提升為隊長,只是他所帶領的這個隊伍,看起來並非是有著很好的前途,因而對於是否還要繼續拉攏他,幾名隊長也產生了分歧。
但是此刻,長弓卻是語出驚人——
「在特殊任務中陳釋可能死亡,並不是讓我們遲疑的原因,畢竟各位身為軍人,保家衛國,其實隨時都有可能死亡,這無關個人實力,況且,我們接下來如果隨同總隊長前往那個地方,也是很有可能再也無法回來的。」
「況且,聽你們所說,這陳釋被任命為了新的隊長,那麼他存貨的機率無疑會更大一些。」
「我們為何會對是否拉攏一名隊長心存疑慮?我想,大家的主要偏差在於對陳釋實力,在執行力任務之後,很可能再也無法寸進而產生的疑惑,因而被諸位感到未來黯淡,沒有太多的拉攏價值,但是我想提醒諸位的是……」
「他陳釋現在已經能夠毫無懸念的擊敗流光了!而且,各位不要忘記了,這陳釋在擊敗流光的時候,完全是抱著一種玩鬧的心情,貓戲耗子一樣的先是戲耍,然後在對方爆發出最強攻擊的時候,無視總隊長的命令,直接絞殺!如果不是他身上有著珍貴無比的藥液,現在我們修羅軍已經少了一個隊長!」
長弓說著這番話語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嚴肅之色。
「那流光的實力雖然比在場的大部分人低的有限,但是,卻算得上是同一層次的修為,那麼,也就是說,那陳釋最少也有著等同於我們的戰鬥力!甚至更高!」
這一番話,令其他四名隊長同時陷入了沉思。
他們對於長弓話語中的,有關陳釋在與卡斯提爾對戰中,是以貓戲耗子的心情在進行的,有著一定的贊同。
他們當然不會知道,陳釋只是因為自身的真氣修為還不足以破開對方的防禦,而戰甲的能量系統又因為黑貓的警告而沒能動用,只能在最後時刻,找准機會,一擊致命。
在諸位隊長看來,陳釋完全是沒把卡斯提爾放在心上,現實玩弄,之後在對方爆發力最強一擊的時候,再殘酷無比的鎮壓!
從身體到精神,進行全面摧殘!
這種對戰方法,幾名隊長並不陌生,因為他們中的幾個人就是此道高手。
這種方式的一大特色便是,即便擊敗了的對手,因為某種原因修為不變、性命完好,但是慘白的陰陽卻依舊會籠罩其心間,成為一種近似於夢靨的心魔,嚴重甚至修為從此停滯不前!
就算有的人能夠再次重新崛起,可是依舊會留下難以磨滅的記憶印記,成為隱患,當再一次二人對戰之時,這隱患很有可能就會爆發出來。
在他們看來,陳釋就是有的這種打算,可笑的是,他們這幾名隊長在一開始,還以為陳釋瞻前顧後,不敢下殺手,但一轉臉,被他們看扁了新兵就當著總隊長的面,差點把卡斯提爾給宰了。
可謂大跌眼鏡。
以至於,主衛隊長已經不敢太過於小看陳釋了。
這種重視,其實隱約就已經默認了,陳釋的實力足以和他們平起平坐。
「那麼,各位,你們也知道,要實行那個計劃,首先要做的是什麼!」長弓說著本能的壓低了自己的聲音,「我們都知道,在計劃實行之前,這些新兵將會被進一步的強化,那麼陳釋的實力無疑會再次提升!」
他的這個聲音落下,對面的血暈臉上忽然流露出一股明悟之色。
長弓注意到血暈臉上的表情,點了點頭:「那麼,現在就已經和我們實力相當的陳釋,在經過再次強化之後,回到達什麼程度呢?哪怕他從此真的再無寸進!可是,那種修為境界,整個聯邦又能有幾個人達到?要我看,作為一名隊長,一名地球人,陳釋在強化後的修為,已經足夠了!」
「可是,強化是存在風險的,況且能不能達到預期的效果也不能確定,也許一名普通的強者在經過強化之後,能夠達到原本實力的十倍,但也有可能只是兩倍,這些都是不穩定的。」這個時候,盾牌開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說的沒錯,」長弓點了點頭,「所以,為了增加效率,這一次的選拔賽才會在離島上舉行!你們不要忘記了,那上面的變異獸有著什麼樣的特性!一旦本人斬殺,那種特性也就會轉移到殺戮者的身上,這無疑是為這一次的強化,做的一個保險。」
他的這句話一說,不只是血暈,其他隊長也是一個個如夢初醒。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說為何要在那裡舉行選拔賽,原來是這個原因。」
眼看著幾名同伴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長弓沉聲說道:「所以,各位,陳釋絕對是一個值得拉攏的人,我們不要再心存偏見了。」
………………
就在長弓等人交談著的同時。
一道寬敞的金屬走廊上。
「那裡怎麼會出現問題?六十三區內,可是有著近百台防衛機械人,日夜不停地進行著巡邏,所有的安保設施,也是修羅星的頂尖水平,怎麼可能被人入侵到那種程度,才發出警報?」
一條長長的金屬走廊上,火羅蘭娜正在快速的行走著,由於行走的過於快速,盪起了她長長紅髮,不斷向後飄蕩。
在她的身後,則是亦步亦趨緊跟著的年長修羅星人。
此刻,這名一直以來都表現處平靜神態的年長者,卻是眉頭緊皺,一臉擔憂。
就在幾分鐘之前,火羅蘭娜和身後的年長者還處於自己的辦公室中,對著幾名隊長和一名新任隊長,進行著訓話,但是當那個警報聲傳遞過來的第一時間,這兩名來自於修羅星的外來者就坐不住了。
匆匆交代了兩句,頗有些虎頭蛇尾的結束了這次,因一場衝突而造成的昏花,這一老一少兩名外星人就快速的遣散了辦公室中的諸位隊長。
而後,兩人就急匆匆的踏上了大型辦公室邊緣處的一處電梯,快速離開了那裡。
「小姐,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容不得半點紕漏,既然那裡出問題了,很有可能是地球人類發現了什麼,萬一被他們真的釋放出來,那麼對於大修羅來說,很有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年長者一邊走一邊沉聲說道,「老夫建議小姐還是將這裡的事情匯報上去吧,小心無大錯。」
火羅蘭娜聽到了這話之後,卻搖了搖頭。
「二叔,這件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地球人類中有限的幾名知情人,現在都是他們聯邦內的高層,最不想讓那位脫身的,就是這幾人,所以地球人反而不是真正的威脅,他們只會幫助我們看守那位,反倒是星球內的另外幾個家族,對於我們紅蓮一族頗有微詞,一旦上報,很有可能被他們藉機發揮。」
年長者聽了之後,臉上浮現出憂色:「那幾個家族最近幾年處處打壓我們紅蓮一脈,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上意。」
「這種事情不是我們這個層次能夠思考的,」火羅蘭娜咬了咬嘴唇,「眼下的我,最重要的事情,還是遺蹟!只要能夠有所收穫,那麼我紅蓮一族一定可以再次崛起!」
她說著,臉上一直以來的輕鬆已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堅毅之色。
年長者也知道眼前女子的堅持到底是為了什麼,就好像是所在層次不同一般,在更上面人看來無足輕重的事情,對於真正的執行者來說,往往是關係到自己的命運軌跡。
想到這裡,年長者嘆了一口氣:「無論如何,那位是不容有失的。」
「嗯!」
二人說話間,已經來到了金屬走廊的一處開闊所在,翻身登上了一台懸浮車,而後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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