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釋他們所在的懸浮車中,一群人正圍攏在一起。【記住本站域名】
在人群的正中間,正坐著四男一女。
「我已經詢問過了,他們似乎都是從日本島上前來的參賽者,姓名之類的也已經搞清楚了。」周琳指了指地上的幾人,對著周圍的同車人員說道,她的目光移動到了陳釋的身上,「不過,我真的很想知道,這些人真的都是陳釋憑藉著一己之力捕獲的麼?」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周圍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人群中的一個人身上——陳釋。
各種蘊含著不同意味的目光在空中交錯而過。
他們都還記得幾分鐘前,當陳釋、慕之卿、薛歡三人分別扛著兩個人走進車廂中的時候,他們一群人的驚疑。
「不止呢,這後面三個人吶,陳釋解決掉他們沒用到十秒鐘!」
就在這個時候,慕之卿忽然笑著說道,她的臉上流露出很欣喜的表情,完全沒有了剛才在陳釋一意孤行前去襲擊竹本未守一行人之時的惱怒之意。
「這也太誇張了吧。」李賢聞言微微搖頭,他舉得這慕之卿顯然是在進行誇張。
慕之卿瞥了他一眼,也沒有進行解釋,她也知道這種事情在場的人會很難以置信,畢竟現在這車上的人都知道了這地面上的五人各自的修為。
一個煉骨巔峰,兩個煉骨後期(另一個後期是岩下由伯),兩個煉骨中期。
就在眾人以為慕之卿真的是在誇張時,坐在地上的岩下由伯忽然衝著竹本未守吼道:「竹本,你這個廢物,難道你們四個人真的讓人在十秒鐘內KO了!」
「蠢貨!」坐在岩下旁邊惠奈子低聲罵了一句。
另一邊的竹本未守則在岩下話音落下的時候,回敬了一句:「八嘎!你這個蠢貨有資格嘲笑我們麼?你不是連一秒鐘都沒有堅持就直接到底了麼!」
「你!……」
隨後,二人居然就在眾人的面前,用日語對罵了起來,相信如果不是二人都被束帶捆綁著,恐怕看著兩人的架勢已經動手了。
而另一方面,此時在這車廂中的人,倒是有幾個人掌握了日語。
聽著二人越來越激烈的言語,李賢、周琳、南飛三人的臉色狂變。
「居然,是真的!真的是在十秒鐘內」
與此同時,吵雜的腳步聲,從窗外傳來。
「就是這裡,想必我的同伴此時,已經攻進車內了。」一名男子聲從車外傳來,清晰無比。
「嗯?」
眾人聞聲向著車門處看去。
入眼的,是一大群人。
不過,車上的眾人很顯然還沉浸在之前陳釋「十秒鐘不到就解決戰鬥」的震撼之中,所以面對這車廂中忽然出現的不請自來的一群人,眾人的反應顯得有些遲鈍
直到戴著眼鏡,一臉淡然之色的易士遙踏進車廂之後,車廂中來自三個學院的人這才反應過來。
「他來著做什麼?」
這樣的疑問出現在車廂中眾人的心中。
隨後,他們又從易士遙的身後聽到了一個聲音。
這聲音雖然說得是漢語,單那蹩腳的發音、以及每句話末尾處的奇怪尾音,都格外的引人注目。
「就是這輛車,想來我們隊長此時正在其中和他們對峙著,按照聯盟的規定,只要我們能夠攻入對方的車中,那麼就應該算是我們具備了該車的所有權,畢竟現在既然規定了不能毀壞車輛,那麼能夠進入對方的車中,必然是有著遠超對方的實力……」
說話聲中,一個略顯瘦弱的男子緊隨著易士遙走進車廂之中,他正對著身旁的易士遙笑著,討好之意溢於言表,單其嘴中話語所透露出的含義,卻讓陳釋等人一陣錯愕、驚訝、微微憤怒。
攻入對方的車中?
具備了該車的所有權?
有著遠超對方的實力?
陳釋等人忍不住轉頭向著一旁被捆綁在地面上的幾名日本人看去。
「原來這就是你們打得如意算盤。」陳釋目光冷冽的看著竹本未守,他的腦子裡將前後的遭遇聯繫了起來,趙楠被抓、對方提出談判等等,這一切快速在腦海中划過。
他面無表情的對著竹本未守說道:「那麼你們之前抓住趙楠的時候,是不是就已經做了這樣的打算?嗯?以談判為藉口進入我們的車中,然後再讓這個人帶著你們那邊的所謂聯盟的領導人前來指認,接著再用威勢逼迫我們?」
陳釋雖然平日裡並不喜歡思考這些害人的布局,但這並不代表他是個笨蛋,況且這忽然出現的一群人,很顯然就是提前計劃好的,等竹本未守幾個人以談判為藉口進入自己等人的車廂之後,這些「聯盟見證人」正好也到達了,之後用所謂的「遠超對方的實力」攻入車廂為藉口,將陳釋等人的車輛據為己有。
那名一直在易士遙身邊說話的瘦弱男子,自然就是竹本未守的校友、同為參賽者之一的今野良了。
此時,他在走進車廂內之後,已經發現了自己幾名同伴的下場——被捆綁、拖放在地上,一副俘虜的摸樣。
他臉上的表情頓時精彩起來。
「這是怎麼一回事?」今野良很顯然是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他的雙眼瞪得很大,眼眶中的瞳孔快速的顫動著。
但是竹本未守等人卻沒有回答,對於他們來說,眼前的這一切實在是太丟臉、太尷尬了。
最明顯的一點,就是易士遙此時看向幾人的目光,那目光中夾雜著差異、意外、與不加掩飾的輕視之意。
策劃了一場好戲,想要巧取豪奪,但最終賠了夫人又折兵,而且居然因為自己的布置而讓易士遙等人看到了自己此時的窘況,相信如果此時地面上有一條裂縫的話,竹本未守此刻一定會選擇鑽進去。
「看來情況和你說的有些不同呢,今野。」
很快,易士遙和陳釋等人都招呼了一聲,轉頭對著緊跟在身後的今野良說道,他臉上的表情讓旁人有些捉摸不透。
被他的這句話提醒著,今野良忽然從原先的驚詫狀態中恢復了過來,緊接著,他的臉上忽然流露出一股決絕之色。
他忽然伸出手指著竹本未守等人,對著易士遙大叫了起來——
「看啊,我沒有說錯吧!我的同伴確實已經進入了這輛車中!按照規則,那麼聯盟必須****獲得這輛車的所有權!」他的聲音越來越響,並且中氣十足,理直氣壯!
今野良的臉上流露出一種凜然之意,一股淡淡的神聖之色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為了保證聯盟的凝聚力,你必須遵照制定完畢的規章制度行事!現在我們已經有了這麼多的人站在這裡,那麼這裡就必然是我們的地盤,這無可厚非!」
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股強大的自信,這自信也逐漸感染到了車中的其他日本人。
岩下由伯臉色潮紅,他奮力的掙扎著,臉上青筋暴露,嘴巴大張著,扯著嘶啞的嗓子嚎叫起來:「說得好啊今野!沒錯,就是要這種精神!不能在困難面前低頭!即便是在最不利的情況下,都要打起精神,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他的聲音高亢無比,略有顫音,體現了此時他心中的激動之意。
而其他人則被這兩個人的話語所驚到了,隨後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怪異之色。
這兩個日本人所說的都是漢語。
陳釋身邊的王斌等人臉上都露出怒色,就連南飛和周琳,也被這兩個日本人之間的對話所刺激的有些失態,他們正在抽動的眼角透露出了其主人心中的不滿。
「今野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明顯了,」易士遙的眉頭皺了起來,他指了指一旁的竹本未守等人,「這些人並不是征服者,而是俘虜,所以」
「但是規則並沒有指出這一點,不是麼?」
一直坐在地上的竹本未守開口了,他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規則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而且並沒有指明其中的具體情況,現在我們已經在這個車上了,那麼自然就要按照那條規定實行了,否則的話,你這樣公然違法,縱然是發起者,恐怕一樣很難做吧哼哼。」說著,竹本未守居然得意的笑了起來。
「無恥!」
「真夠無恥的!」
「這人的思想真是難以理解啊!」
一時間,和易士遙一同前來的其他人都忍不住議論起來,這些人並不都是來自北錦學院,但他們一樣感到這竹本未守幾個人的思維方式很是讓人不齒。
但他們越是議論,那竹本未守幾個人的臉上,就越顯得得意,仿佛是在某方面獲得了勝利。
就在這時,易士遙揮手制止了其他人的議論,接著他抬起手,向著臉上伸去。
「哎呀,哎呀,真是搞不懂你們這群日本人的思維呢,本來我就不是很贊同讓你們加入,如果不是心神一再堅持的話」
一邊說著,他一邊用手將臉上的眼鏡摘了下來,慢慢轉著頭向著竹本未守看去。
「我一直很討厭你們的人種的,不好一次,我這次真的是忍不住了。」
易士遙的眼睛慢慢張開,一絲藍芒從中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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