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半道,小賀同學打來電話約邊沐一起出去吃飯。
「今兒不行,有個朋友的長輩眼睛有些不舒服,我得去看看。」電話里,邊沐直接回絕了。
「這會兒去?還是吃過晚飯?」
「說好的是一下班她過來接,這會兒人還沒過來呢!」
「我能不能跟你們一塊過去啊!反正事後你們也得吃晚飯不是?」
「哈哈哈……蹭飯啊!那行吧!西角門見!」
「好嘞!不見不散!」說罷,小賀同學把電話掛了。
「暉康」醫院西角門,邊沐、小賀同學站街邊沒聊幾句,就聽馬路對路有人鳴車笛。
「來了!那輛越野車,對!女司機那輛。」說著話,邊沐招呼著小賀一起穿過馬路。
「介紹一下,小賀同學,這位是焦工!隔壁大學的學生,大三了,之前是我的患者,現在成好友了,他相跟咱們一塊去,你要介意的話,他就自個兒吃飯去了。」說著話,邊沐把小賀同學介紹給焦悅芸。
「瞧你說的,帥哥!你好!請上車!」看得出來,焦悅芸一點兒也介意。
「謝謝焦工!一個人吃飯特沒意思,希望不會給您添麻煩才好。」一上車,小賀同學趕緊客氣了幾句。
「大幾了?」說著話,焦悅芸掛檔徐徐推車。
「大三了!」
「喲!眼見就畢業了啊!考研不?」
「試著考一下吧!不過,我不會特別認真準備,就是那種考上就上,考不上以後也不會再考的那種心態。」小賀同學笑著回復道。
「瞧瞧!這就是零零後的氣質,甭管多大的事,在人家他們面前,永遠都是這麼雲淡風清的,怪不得你們走得挺近啊!」說著話,焦悅芸意味深長地看了邊沐兩眼。
邊沐腦子裡正琢磨馮院長交辦的事,一時沒注意到焦悅芸微妙的表情。
一路說說笑笑著,三人駕車來到東城一處中檔小區,7號樓,1單元,複式樓,三層。
患病的阿姨看著普普通通的,體態偏胖,穿著普通,多少帶點社區老大媽的氣質,跟焦悅芸的母親完全是兩個層次的人。
患病阿姨的老公倒象是位成功人士,將近六十的年紀,頭上幾乎沒什麼白髮,氣質儒雅,待人還很紳士。
眾人彼此客套一番之後,邊沐開始翻閱患病阿姨既往病歷和體檢結果,他看得可是相當仔細。
焦悅芸跟小賀同學聊得還挺嗨,沒過多一會兒,事先準備的水果被這二位倒吃了不少。
患病阿姨的老公則在旁邊陪著他老伴,時不時朝邊沐那邊瞧上幾眼,看他那眼神,多少有些覺著邊沐還是太年輕了!老化性退變怕是也沒得治。
「阿姨,你們家茶几上怎麼這麼多手機?報修嗎?」邊沐突然提了一個很突兀的問題。
「喔!你說手機啊!那三部是我的,黑色的是我家先生的,紅色的電池壞了,正準備找人修呢,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患病阿姨奇怪地問道。
「哦……沒什麼不對,我可以看看那些屬於您的手機嗎?」邊沐表情平靜問道。
「看我的手機?可以呀!不過……手機跟我的眼睛有什麼關係啊?」患病阿姨臉上寫滿了疑惑。
患病阿姨她老公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連忙將老伴所有手機都拿給邊沐。
邊沐將所有手機大體都翻閱了一遍,隨口問道:「阿姨!您做網絡主播大概多少年了?」
「三四年了吧!怎麼了?」患病阿姨不知道邊沐到底想知道什麼。
「您成天在家裡刷視頻,眼睛不覺著疲勞嗎?」邊沐開始啟發她了。
「還好吧!光線不好的時候,眼睛會有些發乾發澀,不過,一直也沒什麼特別不舒服的地方,另外,視力也沒出現明顯下降,省眼科醫院的大夫也說了,我得的那個『飛蚊症』跟這個沒有直接關係。」患病阿姨隨口解釋道。
「那您感覺眼睛不大舒服的時候,點過護眼液或者什麼眼藥水嗎?」
「點過,不過,頻率不高。」
「家裡還有您用過的眼藥水什麼的嗎?」邊沐繼續追問道。
「應該有吧!我給你找找。」說著話,患病阿姨這就要起身找眼藥水去。
「還是我去吧!你在這兒陪邊大夫好好聊聊。」說罷,患病阿姨家老公起身找東西去了。
焦悅芸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連忙起身跟著一道找藥去了。
沒過多一會兒,倆人回來了,護眼液、眼藥水拿來三四種。
一瓶接著一瓶,邊沐看得非常仔細。
「阿姨,這些都不是正規廠家生產的,就是外部包裝做得還可以,如果我沒分析錯的話,您應該是劣質眼藥水過敏,繼而引發假性『飛蚊症』,站在眼科醫院的角度,用他們那兒的儀器檢測的話,您的症狀跟老化性退變相似度高達80%以上,所以,人家下的診斷也不能算錯。」邊沐開始下診斷了。
「哦!意思是玻璃體什麼的沒什麼大事?」焦悅芸在旁邊忍不住插了句嘴。
「應該是,那些『飛蚊』現象應該是一些感染性氣泡,通過藥物治療應該可以消除。」邊沐笑著回應道。
一聽這話,在場眾人頓時喜出望外,就連小賀同學也替那位阿姨高興。
「具體怎麼治?」患病阿姨她老公連忙問道。
「首先,這種勞神傷身的主播必須立即停止,那些手機趕快處理了吧!以後不能再從事這種活動了,另外,阿姨,您用的這些劣勢眼藥、護眼液是通過什麼途徑買到的?」
「網友介紹的,也是我的粉絲,她們說用了效果特別好,沒有任何負作用。」說到這兒,患病阿姨有點生氣了,本想罵上幾句,礙於邊沐等人在場,忍了忍,到底還是沒有罵出口。
「吃一塹,長一智。阿姨,以後用藥還是得上正規大醫院!同時,儘可能選擇那種比較綠色環保的社會活動,類似的事能不沾手就別沾手了。」邊沐笑著解勸了幾句。
「謝謝邊大夫!我馬上就改!」患病阿姨態度還是蠻認真的。
「有種草藥,名為『薤白』,民間老百姓稱之為『野蔥』、『小蒜』、『介白』,咱們不要成藥,咱們要全尾全須的新鮮植株,尤其是蔥須部分,它才是『君藥』,其它部分都是補充而已。市面上那些藥店肯定沒得賣,小焦應該有辦法搞得到,拿到『薤白』之後,找口銅鍋,純銅材質效果最佳,其它銅鍋也行,唯獨不能使用鐵鍋,不起什麼作用不說,反倒把您給害了,最後,放上幾片乾薑片、大紅棗放上七枚吧!煎煮上一小時,一日三次,餐前喝上一小碗,相信很快就會好的。」
「是嗎?這其中什麼原理啊?」焦悅芸驚喜地問道。
「它可以打通細小血管,這種服藥方法效果尤其好。」邊沐笑著解釋道。
「其他人也適用嗎?」焦悅芸想的還挺多。
「那得見本人,一人一方,一人一性,不一而足的。」邊沐很內行地解釋道。
聽聞此言,在場眾人不由地點頭稱是。
抬手間,邊沐這又解決了一個疑難雜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