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云:恩公,想請教一事。
星:怎麼了?
停云:說來不敬,但我又十分好奇.
停云:列車抵達仙舟,該不會只是為了幫助羅浮解決星核的麻煩吧?
星:列車的來意這麼難以理解嗎?人就不能為了完成某些善舉而行動?
停云:畢竟不計得失不問報酬,甘冒風險為他人奔走的人,在橫跨銀河的危險旅途里已經比真空中的氧氣更稀有了呀。
停云:位高權重的仙舟大佬們乍聽各位的來意,難免會覺得你們若不是為尋求長生,就是渴望星核.
星:.最後一個猜測完全是錯的。
畢竟我自己身體裡就有一顆啊。
停云:不知不覺說了這麼些話,小女子僭越了。
停云:我絕對相信恩公的誠意,但位高權重的大人們卻比我這樣的小卒想得更多。
停云:所以,請務必小心行事.
消息到此結束,星微微皺起了眉毛。
總感覺.她在試探什麼。
「發生了何事?眉毛皺的這麼緊。」
鍾離在此時回到了這裡,星眉毛漸漸舒展開來。
三月七左看右看,然後問道:「鍾離先生,丹恆那傢伙呢?」
「嗯.他說有一地要自己獨自前往,所以我便暫時和他分開行動了。」
鍾離簡短的解釋了一聲,之後看向了天舶司的總部。
「接下來是談判的時候,單單交給瓦爾特先生我有些許不放心,我在場也能看穿對方語言上的陷阱。」
「嗯,這方面就有勞鍾離先生了。」
瓦爾特也是微微一笑,有一個能依靠的人在身邊,不管做什麼壓力都會小很多。
三月七拉住了星的手,然後開心道:「那我和星就先去拍照啦~待會再過來司辰宮~」
「嗯,早點回來。」瓦爾特批准了。
鍾離與瓦爾特來到了橋邊,兩人肩並肩站著,張望著羅浮的景色。
「鍾離先生,你覺得羅浮的大佬們.會為難我們嗎?」
「會,畢竟我們不管是出現的時機,還是行動的理念,都讓人覺得可疑。」
換做鍾離是統領羅浮的大佬,他也不會放心一個有如此嫌疑的組織,在自己的家園亂來。
瓦爾特目光帶著深邃:「最壞的情況,就是我們被視為敵人嗎.」
「不是沒有這樣的可能。」
如果羅浮的情況比想像中惡劣,那麼羅浮選擇永絕其它憂患也不是沒可能。
瓦爾特幽幽地嘆了口氣,推了推眼鏡開口道:
「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鍾離先生你就護著其他人回列車。」
「你.」
「放心,就算打不過,但跑還是有能力的。」
看著瓦爾特臉上那自信從容的笑容,鍾離也沒有多說什麼。
既然仙舟是由巡獵「嵐」統治的組織,那麼其實力毋庸置疑。
而瓦爾特在這樣的基礎上,還能說出這樣的話.那麼瓦爾特的實力究竟有多恐怖呢?
「嗯,我相信你。所以,他們也放心交給我吧。」
「真可靠呢。」
兩人相視一笑,身後傳來腳步聲,是星她們。
她們已經休息的差不多了,還拍了不少好看的照片,迫不及待地向兩位長輩展示。
鍾離與瓦爾特觀看了照片,誇讚了一句後,便看向前方司辰宮。
「那.我們走吧。」
「嗯。」
列車組來到了司辰宮的門口,停雲已經在那裡等待了。
停雲發現了列車組,笑著揮了揮手,臉上換了一副眾人沒見過的表情。
「咦?恩公們到得挺早啊。久等啦,馭空大人在司辰宮內恭候各位。」
「有勞了。」
跟隨駐守在司辰宮內雲騎軍的指引,列車組順利的進入了司辰宮內部。
司辰宮內的人並不多,只是有著一些本職人員,絕大部分的人都坐在高科技前擺弄。
而站在中央發放指令的狐娘感覺到了什麼,微笑的轉過身子看向列車組。
青色的漸變色長髮披散在腰間,M型的劉海露出了眼睛,穿著露肩裝與高跟鞋,是一個非常美麗的狐娘。
「「星穹列車」的客人,你們好。」
馭空很有禮貌的向列車組問好:「你們的來意,停雲已經悉數向我稟報過了。本來我的職責並不包括接見旅客。」
「但既然你們知道星核,又言明要幫助「羅浮」。那麼於情於理,我都要給各位一個面對面的機會.親口謝絕各位。」
說著說著,馭空原本還算和善的語氣變得冷漠了一些。
很厲害的傢伙。
鍾離在心裡默默盤算著,這剛一進門,主動權就已經被完全掌控。
「區區星核而已,聯盟早已知悉此物,自有辦法應對。仙舟翾翔八千載,見慣了危急存亡。眼下的災難雖然來勢洶洶,仙舟亦有餘力自處,不需假借外人之力來平息禍端。」
「各位遠到是客,斷無理由捲入此事——我這麼說,你們可明白?」
面對對方強勢的發言,鍾離與瓦爾特對視了一眼。
對方這顯然就已經做好了決定,其中也沒留有迴旋的餘地。
況且,星穹列車與仙舟毫無來往,仙舟不讓列車接觸內政也是情有可原。
鍾離停頓了片刻,開口道:「如果和我想的沒錯,恐怕我們想走.你們也不會同意吧?」
「當然,各位出現的時機實在是太過巧妙,我們也無法認定各位與星核無關。」
「我調取了星槎海的出入記錄,在不久前,有人駭入系統,打開玉界門,指引一艘艦船入港,那就是你們「星穹列車」。」
「而駭入系統的人手段高明,甚至故意留下了一道印戳,仿佛挑釁——「銀狼」,星核獵手的一員。」
馭空繼續著自己的強勢發言,絲毫不打算給列車組辯駁的機會。
瓦爾特推了推眼鏡:「所以,你認為我們和星核獵手有勾結?」
馭空淡淡道:「只能說不是沒可能,在謎團全部查清之前,你們不得離開天舶司。」
三月七頓時鼓起了臉頰,她現在恨不得上去打馭空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