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恆見時機差不多了,開口道:「你們去吧,我.到處轉轉。」
瓦爾特思考了片刻,隨即便同意了丹恆的請求,畢竟他是知道丹恆的底細的.
瓦爾特與姬子都明白,丹恆有著不願意面對的過去,所以在星穹列車上的旅途中,他們都會儘可能保護丹恆。
如果這個時候帶丹恆前往天舶司,也確實有可能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鍾離先生,丹恆就拜託你照顧了。」
「.嗯。」
鍾離微微頷首,與丹恆對視了一眼後,便一同離開了這片區域。
三月七小聲嘀咕:「楊叔,那傢伙到底怎麼了啊?神經兮兮的.」
瓦爾特輕嘆一聲:「每個人的心都有無法褪去的傷疤,即使是丹恆也是如此.他要承受的壓力很大很大,理解他吧。」
「嗯.」
無法褪去的傷疤嗎.
三月七望著丹恆離去的背影,雖然她不明白丹恆究竟有著怎樣的背負,但她也是在心裡默默打氣。
加油哦,丹恆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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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跟隨著丹恆,行走在繁華的街道上,一路上遇上了各式各樣的人,各式各樣的店鋪。
街道的整體風格有點類似璃月,這種感覺讓鍾離的心情十分放鬆。
而丹恆則是再懼怕什麼一樣,一直低著個腦袋,似乎怕遇見什麼人一樣。
「沒事吧?」
「.我沒事,只是怕出事端。」
丹恆低著頭回復了一聲,眼睛張望著街邊的景色,記憶里的景象漸漸重合。
沒什麼變化呢.
鍾離默默守護在丹恆的身後,同時也欣賞著仙舟的景色。
嗯?那個是.
丹恆也注意到了前方:「很多人圍在那裡呢,那裡是發生了什麼嗎?」
鍾離輕輕搖了搖頭,臉上帶著思索之色。
風.這是風的氣息嗎?
他下意識地朝著前方走去,站在人群的身後,因為身高有優勢,所以清楚的看到了那人的樣貌。
頭上戴著綠色風帽,留著雙麻花辮,帽子旁插有花朵,綠色的披風,白色連褲襪.
「嘿嘿,接下來為大家演奏一首,《風之歌》。」
長相可愛的少年,撥動著琴弦,搭配他那溫柔的嗓音,《風之歌》安撫著眾人的內心。
鍾離也沉浸在了這股歌聲當中,他嘴角微微上揚,風.再次來到了他的身邊。
等待演奏完畢,少年也注意到了鍾離的存在。
「好久不見,巴巴托斯。」
「唔.鍾離老爺子.你怎麼在這?還有,現在還是叫我溫迪吧。」
溫迪見到鍾離也是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了微笑,和自己的聽客們說了一聲後,便拉著鍾離來到了附近的酒館。
丹恆則是跟在他們身後。
進入酒館,溫迪定了個安靜的包廂,並且點了不少酒。
「啊,我身邊的這位名叫丹恆,是.新的友人。」
「丹恆先生你好,我叫溫迪,是一個詩人。啊,話說你和鍾離老爺子長得有點像呢。」
丹恆不知道怎麼接這個話茬,禮貌性地點了點頭,算是向溫迪打了招呼。
等待酒上來,溫迪給杯子裡倒滿酒,然後一飲而盡:「唔嘎~真好喝,仙舟的酒還是那麼回味無窮啊。」
鍾離也小酌了一口,開口道:「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唔.誰知道呢?我記得我睡得好好的,正在夢裡琢磨著怎麼想辦法騙酒.不對,買酒喝的時候,突然就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
溫迪將自己台詞裡的危險詞彙靈巧的改變,之後露出了一副冒冒失失的表情。
「話說,老爺子你又是怎麼來到這裡的?聽旅行者說,你對自己的退休生活還挺滿意的吧?」
「我也沒有頭緒」
「連老爺子你都沒有頭緒,那麼級別可能就太高了呢。」
溫迪若有所思地沉吟道,隨後抬起頭看向天花板,靈動的眸子閃爍著光芒。
「你說的.倒也沒錯。」鍾離將酒杯里的酒喝完。
丹恆適時提問:「溫迪先生,你與鍾離先生是舊友嗎?」
溫迪點了點頭:「算是吧,我和他認識很久很久了。」
那這麼看來,鍾離與溫迪是來自同一個世界.
丹恆微微頷首,他沒有喝酒,酒會麻痹人的神經,現在的他可不能這麼放鬆。
溫迪上下打量著鍾離,問道:「鍾離老爺子,你似乎變得不一樣了呢。」
鍾離身上的氣息,不單單是元素力以及神力,而是不屬於提瓦特的力量。
那個叫什麼,命途之力?
「算是經歷了很多事,才得到的力量吧。」鍾離也沒有過多的解釋。
畢竟,被兩名星神瞥過這件事,還是少跟別人講比較好。
「你是什麼時候來到羅浮的?」
「嗯.大概半個月前吧?」
「這麼早.」
「嗯,期間我也迷茫了很久呢~不過,幸好語言是互通的,要不然就麻煩了~」
溫迪用比較輕鬆的語氣訴說著,一杯接著一杯的把酒灌下肚。
鍾離再次開口問道:「羅浮的危機,你也有所察覺吧?」
溫迪理所當然地回道:「那是當然的呀,我好歹也是神,該察覺出來的東西還是能察覺出來的。」
這艘大船.正被某種力量侵蝕著。
溫迪的面容散過一抹陰鬱,以嚮往自由聞名的他,對這種侵蝕他人生存空間的事件,感到十分的反感。
鍾離盯著酒杯里的液體,開始思考起來。
既然巴巴托斯也來到了這片不屬於這裡,那麼這是不是就意味著還有別人離開了提瓦特?
其中的緣由是什麼?
是誰做的?
這難道代表著什麼徵兆嗎?
溫迪抬起了眼眸,單手撐著臉,笑道:「老爺子,老友難得見面,就不要把自己壓的太死,喝酒喝酒,暫時忘記這些瑣事吧。」
「.你說的也是。」
溫迪不停活躍著氣氛,與鍾離聊著曾經的瑣事,這幅樣子也讓鍾離感到懷念。
兩人一杯接一杯的喝著,忘記了某件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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