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七率先發現了鍾離,揮手道:「鍾離先生,你來啦~」
丹恆也看到了鍾離,面帶微笑地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星聽到三月七的聲音後,連忙回頭看去。
四目相對,皆是愣神。
星眨了眨眼睛,不對啊,鍾離先生怎麼在這裡?
這實在是太尷尬了,丹恆他們都無所謂,畢竟當面都掏垃圾桶那麼多次了。
但鍾離可不一樣啊,前些天她才認了鍾離當老師,並定下了契約的啊!
她連忙收回了掏垃圾桶的手,不好意思地看著鍾離。
「那個.鍾離先生.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星尷尬地笑了笑,似乎很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鍾離微微搖頭,雖然沒敢湊上去,但還是開口道:「嗯.沒事,我不在意。」
「那你為什麼站那麼遠?」
「.」
星不滿地看了鍾離一眼,然後將掏出來的東西拿了出來,是一個看上去很破很舊的娃娃。
星目光在整個街道遊走,隨後便鎖定在了一道矮小的身影上,她雙手抱著娃娃走了過去。
「給,這是你的娃娃吧?」星蹲下身子,看向眼前的小男孩。
「謝謝姐姐.」小男孩伸手接過娃娃,低頭道了聲謝後,便跑走了。
「鍾離先生,事情就是這樣。」星咳嗽了一聲,一臉嚴肅地看著鍾離:「我可沒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哦!」
「嗯.我相信你.吧?」
「這個吧是什麼意思啊!?」
星癟著嘴巴吐槽了一句,隨後又展顏歡笑。
「既然鍾離先生來了,那麼接下來我們一起行動吧!剛好要去收拾那些混混了!」三月七在一旁開始摩拳擦掌。
丹恆微微頷首,然後主動開口解釋:「鍾離先生,我簡單的和你說一下吧,我們接下來要去「大礦區」尋找「地火」的首領奧格列,順便阻止暴動。」
「你們昨天沒有解決這個事嗎?」
「嗯.遇到了些麻煩,所以改成今天出發了。」
鍾離聽完了丹恆的解釋後,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三月七握緊拳頭,用力揮了揮手:「好耶,那我們先去找布洛妮婭吧!」
鍾離目前對下層區不是很熟悉,但在這裡待過幾天的星三人就不一樣了。
一個個和老油條一樣,甚至連走哪裡是捷徑都知道,鍾離都在懷疑這三人是不是隱藏礦工。
幾人來到了鍾離之前見過的診所,走了進去發現裡面有不少人。
「啊,你們來了。咦?這位是.」一名看上去很成熟的醫生姐姐,疑惑地看向鍾離。
還沒等鍾離開口,星率先開口了:「他的名字叫鍾離,算是我們的.呃.長輩?我也搞不懂,總而言之我們是一起的,你可以完全信任鍾離先生。」
醫生姐姐眼含笑意地點頭,看向鍾離:「鍾離先生初次見面,我的名字叫娜塔莎,是這家診所的醫生。」
「幸會。」
鍾離環顧了診所,受傷的人很多,隨後他發現布洛妮婭也在幫忙照顧傷員。
他有些事情想要找布洛妮婭單獨聊聊。
布洛妮婭感受到了目光,轉過頭驚訝道:「咦?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你不是應該處於審判階段嗎?」
「.因為某些事情,我被無罪釋放了。」
「對不起.」布洛妮婭微微低下頭,輕聲道歉。
三月七小聲解釋道:「布洛妮婭已經相信我們不是惡徒了啦。」
「這樣啊.」鍾離微微頷首,臉上帶著溫和地笑容:「不必道歉,你只是完成你的職責而已。」
「嗯,謝謝。」布洛妮婭露出了微笑,隨後繼續照顧傷員。
沒過多久,有一名颯爽俊逸的女生推門而入。
「好了,人都齊了吧?我們出發吧——」
女生的發色很奇怪,外黑內藍,不對稱的鬢髮,可愛的臉蛋上帶著冷淡的表情。
「希兒你來啦,啊,這位是鍾離,是我們的同伴。」三月七向希兒介紹了鍾離。
「哼,看上去和上層區的傢伙一樣呢。不說廢話了,我們走吧!」希兒甩了甩長發,率先離開了診所。
「.」
鍾離見狀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行頭,我這行頭沒什麼問題啊?和上層區的民眾也不像啊.
為什麼自從來到下層區後,就沒幾個人給過他好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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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在診所外集合,人員有鍾離,丹恆,星,三月七,布洛妮婭,希兒。
希兒見所有人到齊,便道:「目的都還記得吧?平息礦工和流浪者之間的事態,找到「地火」的首領,保住新發現的礦區。」
「放心吧,這點小事才不會忘記呢!」
「哼,那就好。」
希兒見狀也沒有繼續說廢話,帶著眾人來到了新礦區。
來到一條剛開拓不久的小路,幾人一路往下走,然後便遇上了發生爭執的礦工以及流浪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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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礦山本就是我們的地盤,礦隊沒日沒夜拼命趕工的時候,也沒見你們出半點力氣,連個耍嘴皮子放酸屁的都沒有!」女性礦工臉上帶著怒火,雙手叉腰地怒視眼前的流浪者。
為首戴著面具的流浪者不屑地道:「肚子都填不飽了,要臉管個屁用——我懂嘍,你就盼著咱們全餓趴下,給你們礦隊省點口糧嘍。」
雙方展開了無休止的爭吵,甚至上演到快要動手的地步了。
流浪者們全副武裝,每個人都帶著用黑鐵打造的武器。
反觀礦工,手無寸鐵的,人數還很少,看上去就要被當場干趴。
女性礦工見對方面露不善,身子向後縮了一點:「你.你們想幹什麼?我警告你,「地火」還在附近.」
「地火?哈哈哈!少拿他們威脅老子!都要餓死了,誰管那麼多,識相的就把裝備物資全部交出來!」
流浪者們似乎是動了真格,個個臉上帶著殺氣,似乎真要與礦工們展開鬥爭。
換做之前,他們絕對不會幹這種事,但現在他們已經快要餓死了。
物資的減少,裂界的擴張,就代表下層區人生活的越來越困難,生活的空間也越來越狹小。
流浪者們最初也有家,也有著自己的工作,但.世界是殘酷的。
現在的他們什麼都做不了。
成為一名礦工?礦物資源已經越來越少了,成為礦工也很難填飽肚子。
成為一名醫生?整個下層區連基本的醫療物資都湊不齊了,他們去當醫生?
成為一名搏擊手?那只是會被搏擊館的老闆吸血罷了,直到你死了毫無價值了才會放過你。
流浪者們不得不走上這條路,走上這條被稱為「惡」的道路。
人在生死存亡之際,總是會做出難以想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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