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們充滿敵意的視線,尖銳的可怕。
連一旁的葉穹都被嚇得不敢吱聲。
奇裝異服的男人震了震,當即臉色大變。
轉頭砰的一聲撞到電梯門,之後又哭哭唧唧地從樓梯跑了下去。
不是,桑博你用得著這麼投入嗎,沒聽說你喜歡男人啊?葉穹在心裡瘋狂吐槽著。
「我們進屋吧,葉穹的房間還蠻大的。」三月七貼心地替他說道。
似乎怕待在這裡,又會有新的競爭者來攪局,所以表現得相當著急。
「我、我也同意,四個人,正好可以做一點有意思的室內活動」佩拉抵著羞紅的臉小聲說道。
「既然你們都沒有意見,那我也沒話說了。」希露瓦爽朗地說道,推著葉穹就要往房間裡走。
「等等,我,我想起來還有任務沒做完」眼見情況不對勁,葉穹忙說道。
「什麼任務?我發個簡訊叫丹恆幫你做就行啦。」三月七微笑著掏出手機點開了丹恆的頭像。
葉穹一愣,又把希望的目光轉向佩拉:「關於版權費的事情,我還有幾個地方要和被授權方商量,十分緊急!」
佩拉扶了扶眼鏡淡淡道:「我已經將這些事全權交給玲可處理了,放心吧,她超級能幹!」
「希露瓦!」葉穹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的衣服,格外認真道,「你不是在找可可利亞嗎?我知道她在哪兒,現在就可以帶你去!」
有那麼一瞬間,成熟的大姐姐動搖了。
可最終還是看穿了他的意圖笑了笑。
「不急,等可可利亞自己想通了,她會來找我的,我現在去也只是給可可利亞徒增煩惱而已。」
說完她猛地推了推葉穹。
「倒是你,辛苦了這麼久,早就應該放鬆放鬆了,今天,就好好的釋放一下吧!」
之後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女孩們一起將掙扎的男人帶進了房間。
哐當——
守護者套房的大門重重關上。
徒留男人的哀叫聲在走廊里久久迴蕩。
「唉~~沒有卡芙卡,我活在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意義啊」
晦暗的房間裡,滿臉鬍渣頹廢的男人,將手中的最後一罐酒喝光,然後砰的一聲重重放在了擺滿了空罐的桌上。
瀰漫著惡臭的房間到處都是一次性飯盒和冷冰冰的酒罐。
除此之外便是沾染著可疑液體的紙巾,扔得到處都是。
「卡芙卡卡芙卡,我好想和你在一起!」
男人對著電腦里完美女人的照片哭著笑著。
「你為什麼不回答我!為什麼不帶我走!?你知道這些天沒有你,我過得有多痛苦嗎!」
最終所有的期盼化作了絕望,他頹然地笑了幾聲,搖了搖頭。
「算了,這個世界已經沒什麼值得我留戀的了。」
突然間,他從兜里掏出了一條結實的繩索,掛在了天花板的黑暗處。
在下面系了一個圈後,套在了自己的脖頸上。
「永別了卡芙卡,來世再做你的呃」
繩索突然勒緊,上升,將他的脖子咔嚓一聲折斷。
這個曾經被艾利歐被自己寄予希望的載體,就這樣走向了最糟糕的結局。
而她卻只是冷冷地看著,什麼都沒做
之後她便醒了。
對著漆黑的天花板,女人沉重地呼吸著。
胸口仿佛壓了一塊巨石般難受。
額頭上沁出了大量的汗水,讓她的頭髮緊緊地貼在了臉上,粘粘的十分不舒服。
「呼~」
她慵懶地起身,捂住額頭。
「怎麼又是這樣的夢」
單薄的睡衣早已被汗水浸濕,在黑暗中勾勒出她曼妙的腰部和巍峨的峰巒。
「我是對他薄情了一點,但也是為了考驗他,他不會真的想不開吧?」
長夜漫漫卻無心睡眠的女人,輕嘆著,從床上伸出玉足,赤著腳走出了屋子。
推開仍然亮著光的隔壁房間。
坐在幾塊屏幕前還在玩遊戲的少女,只是微微側頭看了她一眼,又趕緊轉回屏幕里激烈的對戰。
「難得啊,你也有睡不著的一天,卡芙卡。」
在少女的印象里,只有別人被卡芙卡玩弄得睡不著,而沒有她會煩惱的一天。
卡芙卡哼笑了一聲,越過激戰的銀狼,走向一台顯示著銀狼頭像屏保的電腦。
「銀狼,你不是說你在載體裡設置了後門,可以監聽載體的信息嗎?」
「是,但只能啟用一次,一次過後就會自毀,防止對方反向追蹤。」
「現在,我可以使用嗎?」
女人已經坐在了電腦前,有些生澀地操作起了不常用的電腦。
這時銀狼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轉過頭來,一臉詫異。
「為什麼?不是說要到緊要關頭才使用嗎。」
比如載體被反物質軍團抓住,就可以通過這個後門進行定位,並了解情況制定解救方案——卡芙卡當時是這麼給她說的。
善變的女人沒有回頭,只是沉默著,過了一會兒才說道:
「也許,現在就是緊要關頭了呢。」
對卡芙卡一直很信任的銀狼也不再多問,放下遊戲手柄,在主電腦上打開分機的界面,調用出隱藏的通道程序。
「戴上耳機,按下那個綠色的三角形,你就可以聽到載體那邊的聲音了」
拿起耳機,卡芙卡深呼吸了一口。
大概是好幾天被噩夢糾纏,她從來都沒有如此緊張過。
穹,你可千萬要挺住啊她在心頭默念著,決然地套上了沉重的監聽設備。
伸出修長的食指輕輕點擊屏幕上的圖標。
勁爆的訊息瞬間傳到她一片寂靜的耳朵里——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