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棋局
堯洛看著手中的徽章，那是他和愛莉希雅第一次相見的時候，他佩戴在身上的那枚。
「所以說，這條信息，是愛莉希雅傳達過來的嗎？」
堯洛握緊了拳頭，他知道，為了將這條信息告訴自己，地球上的人類已經做出了最後的努力。
將近100億的人口，在最後的時間中選出了100個的精英，讓最後的一個人給他傳遞了一段不到一分鐘的信息。
他看看腳下已經被「壓扁」的地球，沒有悲傷，沒有猶豫。
他只能，再度向上。
「終焉之繭」的感覺，「記憶」命途的力量，再加上，「開拓」在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微光。
堯洛知道，其他的「他」，已經無法在維持「記憶體」的形態，力量開始回歸與他的本身。
「1154000步，1154001步…………」
堯洛在心中默數著他在這幅「畫卷」中跨過的步數。
但不管怎麼走，堯洛都仿佛看不到這條路的盡頭。
「虛數空間的量子領域嗎？」
堯洛本以為，依靠【真我】不會被這個世界法則所捕捉到的特性，找到機會，就能擊破「假面」的力量。
但，他也忘記了，腳下這片「土地」，對於「假面」來說，同樣也和他一樣屬於「外來者」。
「而「終焉之繭」，才是深深紮根於這片土地的「根」。」
堯洛再次變幻形態，將自己的感覺和意識重新投入於「終焉之繭」的核心之中。
堯洛身邊的世界，變了。
堯洛用「記憶」和「開拓」抵抗假面的降維打擊，再在不受影響的情況下，打開了通往虛數空間的通道。
一瞬間，堯洛感覺自己置身於深海之中。
銀河化作他的背景，眾星開始為他點亮。
原本遙不可及，看不到盡頭的「路」，卻在此刻展現出了應有的形態。
那是一條反直覺的，倒在天空中的樓梯。
堯洛踏在樓梯上，腳步卻詭異的向後延伸。
而堯洛的感官，卻給他傳來了「向前了一步」的信息。
「虛數空間是和實數空間相對的，這裡的一切都是相反的。」
堯洛瞬間領悟，之前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
假面的坐標，本來就不屬於實數空間的領域，覆蓋整個地球的樣貌，只是高維空間的投影。
如果繼續在實數空間走下去，堯洛就是在走一百年一千年，也永遠無法接觸到「假面」所在的領域。
而「假面」無時無刻不在響起的「聲音」，就會在不知不覺間中他的神智扭曲，變成一個只知道歡愉或是悲傷的人。
堯洛不知道自己此刻是應該懊悔，還是應該憤怒，或者是兩者都有。
情緒的痕跡在他身上燃燒的太過充分，已經很難再讓他出現種種的表情特徵了。
但堯洛知道，他此刻唯一能作為回報的，就是勝利。
「解除「二維化」之後，地球上的大家，還能變回之前的樣子嗎？」
堯洛不知道，也不想在此刻知道。
虛數空間的樓梯很長，長到同樣一眼看不到盡頭，但同樣很短，短到此刻的堯洛，已經走到了路的盡頭。
盡頭的空間有些過分簡單了，那是一張顯得十分潔白而空洞的場地。
有一張黑色的桌子，屹立在這個稱得上「星空盡頭」的地方。
而桌子上，已經有一個「人」，在等待著堯洛的到來。
那是一個笑容和「歡愉假面」十分相似的面具，不同的是，在面具的額頭上，紅色的，好像星星爆發的原型出現在他的頭上，而兩邊，一邊向下彎曲的羊角，另一邊是紅黑色的彈力球，活像馬戲團中的道具，為這張面具增添了幾分惡魔的感覺。
堯洛看著眼前的這個傢伙，雖然還帶著和剛才相似的面具，但給他的感覺卻全然不同。
空洞虛無的笑聲，還在一刻不停地響起，但卻好像不來自眼前這個傢伙的身上。
帶著羊頭的笑容面具，此刻卻多了幾分「高興」的神情。
尤其是在看到堯洛來到他身邊的時候。
仿佛在說「你終於通過了我的考驗」。
當堯洛來到他腳下的這片領域，心中的感覺卻越發篤定。
「這個傢伙，已經不是剛剛的那個「歡愉假面」了。」
堯洛站在羊頭面具面前一動不動，等待著他的下一個動作。
羊頭面具高興的雙手，向著他面前的椅子伸去，示意堯洛坐下。
堯洛的銀色雙眼，看著眼前的這個傢伙，面具上給他帶來的隔絕感覺更加深不可測。
無論他再怎麼燃燒，銀色的星光都不能看到面具之後的一絲一毫。
如果說之前的「歡愉假面」是能從大海中看到一點洶湧澎湃的浪花的話。
眼前的這個傢伙，就像是從望遠鏡中看到的星空，只是浩瀚宇宙中的恆沙一角。
堯洛輕輕的拉開椅子，坐在了上面。
「想要破局，別無他法。」
看到堯洛識趣，羊頭面具就像變戲法一樣，從身後掏出了一個堯洛熟悉的面具。
「這是？「歡愉假面」？」
堯洛保證自己絕對沒有認錯，眼前的這個假面，就是從剛剛和自己對戰的那個「歡愉假面」的臉上取下來的。
羊頭面具將這個歡愉假面推到堯洛面前，似乎在給堯洛一個選擇，或是一個交代。
「碰！」
沒有猶豫，堯洛用盡渾身的力量，拳頭上覆蓋著彩色的光焰，一拳將桌子上的面具砸了個粉碎。
「樂………」
看到堯洛的舉動，羊頭面具不但不感到被拂了面子，反而好像開心了起來，就像堯洛的行為正在祂的預料之內。
面具破碎的瞬間，堯洛感覺到身邊的世界發生了某種程度上的變化，但在眼下這張桌子的周圍，堯洛的精神感官只能達到桌子的邊緣，明明他的精神探測範圍可以覆蓋千萬公里的距離，卻無法超出這張桌子的邊際。
「希望，外面的二維化已經解除了。」
羊頭假面看堯洛砸碎面具的舉動，又變成花了重生後，一手抓住了八張面具。
賣貨一樣的將他們放在桌子上，任堯洛挑選。
堯洛視線從左邊到右邊看去，八張面具的表情各不相同，分別是：
「悲傷，憤怒，仇恨，哀悼，恐懼，厭惡，憂傷，貪婪。」
堯洛看見羊頭假面雙手交叉，擺了一個大大的「嗒咩（不行）」。
然後，又從身後變著戲法樣的掏出了一張和之前相似的「歡愉」面具。
然後豎起了大拇指，向堯洛表示「其他的都不行，我這個可以！」
雖然抽象，但堯洛還是明白了羊頭假面想要表達的意思。
堯洛沉思許久，羊頭假面也搖頭晃腦表示期待的看著堯洛。
「你，就是「歡愉」星神阿哈吧……」
還有，正在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