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草原
「哎喲,我的胳膊斷了,我的腿斷了,我眼睛看不見了,我不能動了,救命啊!」沐川雪駭然大叫。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不可能,安靜一點行嗎,我還能動呢,我們被帳篷裹住了」李憾沉沉的哼了一聲,「另外麻煩你從我身上挪開行不,壓得我疼…」。
「咦,不是我在下面的麼?」
「你說呢?」
「算你良心未泯…」
「…」
「你的臉怎麼這麼燙,你汗你又出汗了麼?」
「強調一下,我不叫出汗的汗,我是遺憾的憾。」
「你有什麼好遺憾的呢,年紀輕輕的…」
「你難道比我老么?」李憾剛想反駁幾句,突然感覺兩片馨香如蘭的嘴唇按了上來。心中一哆嗦,正在摸索佩刀的右手停止了動作…
半晌,一道刀光把帳篷一分為二。沐川雪一躍而起,剛要檢查一下衣著,突然間猛然神情大變,臉上漏出驚駭的神情。
「你又咋啦,一驚一乍的。」李憾以刀點地,半截半截的站起來,皺起了眉頭。
「你感覺到了嗎?」沐川雪神色極端緊張,遙遙的看向某處的天空。李憾的神識探測過去,並沒有什麼異常。
「不好!有人闖入!」沐川雪氣急跺腳,抓過長鞭,迅速躍到空地,視野緊張的在半空中遊動搜索,然後鎖定了一處,緊緊的盯著不放,手中的長鞭握緊了一分。
「勾陳位!六甲位!上輔位!到了帝位!殺!」一聲嬌叱,一條火紅長鞭朝一處空間卷殺而去。在李憾的眼裡,雖然還是虛空一片,但是有了星隕閣外那千丈高空的經驗,他還是一發力,朝著沐川雪的攻擊點掩殺而去。兩股力量在空間匯聚,朝著空間奇點轟殺,瞬間三聲碎裂聲,數道銀光閃現,一位灰衣男子自虛空跌落,顯然受了不小的傷。
男子形象猥瑣,兩撇八字鬍連同疼的皺起來的眉毛一起,形成了兩抓搞笑的臉上標記。
「你是誰?誰派你來的?你怎麼進來的?」
男子突然詭異的一笑,手部一個不明顯的動作,一枚小球應聲而碎。李憾正準備挺身護住沐川雪,卻看見她神色一怔,「多子族?!」
「是又怎麼樣?」男子不禁輕浮一笑,「家主追尋你們幾十年,終於讓鄙人得償所願,就算在下立刻去死也值得了。」男子換上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
「你算什麼東西,死!」,沐川雪話音一落,長鞭瞬間堅硬如鐵,尖端直刺灰衣人心臟部位。
李憾臉色一變,下意識的唐刀出手,瞬間盪開了沐川雪的長鞭,但也是虎口一緊,看得出來沐川雪也是必殺之心。
「你想怎樣?!」沐川雪冷冷一言,似乎很不喜李憾出手。
「小雪姑娘,別急,這不還有問題沒問清楚嗎?」李憾感覺到沐川雪似乎想隱瞞什麼,急於殺掉灰衣人,此刻他又恍惚覺得她瞬間變成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人,殺伐果斷,老氣橫生。
「螻蟻!」沐川雪竟然再次躍起,一腳朝灰衣人胸前踏去。
李憾呆了一呆,總不至於對著沐川雪出手。灰衣人臉色大變,似乎遠遠沒有他聲明的那麼勇敢,駭然大叫「救我!」
眼看沐川雪殘暴的一腳即將降臨,突然一道模糊的影子出現,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爆發,只看見沐川雪在空中倒飛了出去,空中划過一道長長的血線,在空中顯然碰到了不可知的空間邊界,劃了詭異的一道折線,正好又落向同樣被影子力量擊飛的李憾。李憾在半空中接下了紅衣血透的沐川雪,心中大駭。
「天皇,紫薇,天悟,快逃…」氣息游離沐川雪說出幾個字就直接昏了過去。
「想逃麼?做夢!」那團模糊的黑影仿佛瞬移就到了李憾邊,隱隱綽綽間一股更加渾厚的黑色力量擠壓絞殺而來,李憾瞬間氣悶,仿佛快要爆炸了,手急遽顫抖,幾乎抱不住沐川雪柔軟的身體,紅色的裙子已經寸寸撕裂,漏出一道道血與白的肌膚,腳步竟然挪動不了一分。
「現在誰是螻蟻,死~去~吧!」灰衣人此刻搖搖晃晃站了起來,陰陽怪氣叫到。
就在李憾即將奔潰的瞬間,卻突然發現壓力驟然一松。
嗯?!李憾一愣,赫然發現黑色力量正瘋狂的湧進胸膛,不,準確的說是湧向胸前懷裡那塊突然隱隱發紅髮亮的晶體。李憾抓住黑影同樣歇止的時機,一步躍進了代表天皇方位的空間點,幾個跳躍,又從空間滑落,腳下一緊,腳踩草地。
李憾明白自己已經出了奇特空間,因為他聞到了草原泥土獨有的芳香。在那個空間裡,嗅覺仿佛消失了,或者根本沒注意過消失了。
然而當他再一眼看到眼前的景象時,瞬間石化:自己來時的馬匹正保持著一個小騰空右後落的姿態,一瞬,落地。
李憾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記憶決計不會出錯的,他仿佛看到前一瞬間自己從馬背上騰空,搶先攻入空間,與沐川雪對上一招的時刻。
李憾猛然覺得自己觸摸一個驚人的猜想,如果外界一瞬相當於內空間的數個時辰的話。那自己懷中的沐川雪還是個嬰兒年紀?李憾又隱隱覺得哪不對,如果說在裡面空間沐川雪已經受傷血流不止,那到了外界,豈不等同於已經流了幾天幾夜的血了?!李憾一下無比凌亂,再猛然記得趕緊查看懷中的沐川雪的傷勢,竟然再次石化。
一襲紅衣勝血的沐川雪,正在忽閃著大眼睛,水靈靈的看著李憾,不但裙裝完好無損,身上也無一絲傷痕!
「看夠了嗎?!可以放我下來了吧。」沐川雪卻也不急,就這麼看著李憾,輕輕的說到。
李憾此刻心裡突然有些失落,仿佛一下失去了知識的邊界。
「哎,我說汗瓜,我沒受傷你很失落啊。」沐川雪從李憾懷裡一個借力,躍上了馬背,挑釁的看著猶在發愣的李憾。「趕緊走啊,這個地方不安全了。」
李憾哦了一聲,也躍上馬背,沐川雪雙臂一振,興奮的大叫「終於出來咯!」,然後就勢從背後環繞著李憾的腰,把臉貼在了李憾的後背上。
「去哪?」「你去哪我去哪!」
「憑啥?!」「我這麼弱小,剛才身子都差點碎了,爺爺也不見了,家園也毀了,這麼可憐…」
「你就裝,女鬼?神仙?謝謝!」「你是不是想死啊?!」
「你這麼重傷都能瞬間恢復,不是鬼麼?」「你這麼蠢笨,跟你解釋不清楚。」
「說說看嘛,萬一我理解呢?」「我逆轉了時間。」
「扯淡!」李憾差點從馬背上彈了起來。
「我就說…」沐川雪雙手往了用了點力,按住了李憾的衝動。
「好吧,就算裡面時間過得慢,哪怕外面一天抵得上裡面十年,那也在流逝的不是?」
沐川雪鬱悶的拿頭狠狠地砸了幾下李憾的後背,「這麼跟你解釋吧,假設有條河,就是你的時間,我在河裡築了個堤壩。堤壩就是我的時間。我的堤壩不放水,你看到的時間就停了;我的堤壩開一個小口子,你看起來就是我的時間變長了…」
「等等,我好想明白了。我是不是可以在你的空間裡把時間想像成是一個可以搬來搬去的物體?沒有方向的?」李憾突然興奮了,信馬快奔的時候忍不住回頭說到,然後就看到吃驚一臉的沐川雪,她喉嚨咕噥了一下,「你繼續說。」
「這就說的通了,你可以回到過去,但是不能去未來,你說的這個河流的源頭是我這個世界,在你那裡存放起來了。」如果此刻李憾再次回頭,會發現沐川雪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很快,李憾馬上想到了一個致命的問題。「現在你的空間是很安全的是不是?沒有黑影殺手…」
「嗯…」沐川雪沉默了小會,嘴唇都快咬出血了,臉瞬間微微發紅。「那個灰衣人應該還在的…」
兩個人瞬間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只有馬在草原上馳過。很顯然,沐川雪精準的操控了時間,為的是給自己一個心安的理由…一個跟著李憾的理由。
不言而喻。
「我肚子餓了」,李憾還是適時打破了沉默,「我們為什麼不馬上離開草原?」沐川雪順著竿子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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