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4 - 冥王

  李憾一入水,就感覺自己不可能擺脫這強大的吸力,於是不再做無謂的反抗,向著地心而下。記住本站域名

  他拿出熒惑珠,竟然依然有效,方圓幾十丈明亮了起來。

  李憾突然覺得拿珠子的手有點不對勁,定睛一看,皮膚皺了很多。心中一驚,擼起衣袖,皮膚依然呈現老化的跡象。

  黃泉水加速了生命流逝!李憾心中駭然,急忙掏出矩形空間躲了進去。

  然而矩形空間只是在此刻沒有了變化,但李憾粗略看了下,數十年的生命力已經消散了。

  李憾不禁一身冷汗,如果沒有矩形空間的話,普通人的肉身定然扛不住這下墜的時間。

  李憾突然覺得有點慌,他剛落入黃泉水中時,其實並不是太慌張,除了矩形空間這個依靠外,另外他覺得陰羅一定會來救他。

  莫名的自信,可是,現在有點不確定了,陰羅未必有辦法抵擋住這侵蝕之力。

  也不知下墜了多久,李憾在矩形空間裡一直等著,似乎幾個時辰都過去了,還沒有見底。

  不對啊,李憾記得黑暗之劍一脫手,黃泉水馬上就出來了。

  難道黑暗之劍還一直在墜落?矩形空間在跟著墜落?地底再厚也不會有這麼厚吧?!

  李憾突然想起那誰的一句話,「誰說黃泉就在地下?!」

  誰說黃泉就在地下?上窮碧落下黃泉。此的黃泉不會是彼家的碧落吧。

  想到這種可能,李憾臉都要綠了,不會這麼巧吧!這才從黑暗之地沒出來幾天,又要去什麼狗屁奇怪地域時空?!

  又過了幾個時辰,李憾懶得再觀望了,正好整理一下在黑暗之地的所得。李憾把功法秘笈一本一本的往沐川雪那個帳篷的架子上放過去,很快就堆滿了那兩層架子,又往桌子上擺了幾層,最後不得已往床板下又堆了好大摞。

  然後是丹藥,已經過去這麼歲月,丹藥應該是沒什麼效力了。李憾打開一瓶,用指輕輕一捻,果然立刻粉化不見。

  可惜!但是這些盛丹藥的瓶瓶罐罐倒是十分精美,甚至包括一些羊脂美玉精心圓雕的。喲,現實的買櫝還珠啊!李憾心想陰羅不是喜歡收藏麼?還是給他留著吧。

  還有大宗是形形色色的個人物品,有寫給家人的遺書,有山川地圖,有各種奇怪符籙,有通行令牌,有宗門信物,有金玉珠寶,還有許許多多不明所以的獸骨靈核。

  李憾一陣頭疼,感覺自己可以在天書閣開闢一個大廳,帶領幾個手下,專門開闢一個研究方向,就叫古代戰爭遺物究考學。

  東西實在太多,李憾又沒有興趣了,躺在沐川雪的床上。竟然還留有一點她的體香,間或還能看到幾根她的頭髮,李憾有點恍惚,感覺自己錯過了什麼。

  胡思亂想間,突然李憾覺得矩形空間一陣猛烈顫動。

  這是觸底了?李憾一下精神抖擻,這就意味著黑暗之劍就在附近。這把劍他還是必然要的。

  李憾運用起了南海尊者教他的元氣泡隔離法,離開矩形空間,準備一頭扎入黃泉水時,一瞬間頓時愣住了。

  此刻他並不是在一片渾濁的黃泉水裡,反而在一片幽藍的星空之中。

  李憾就這樣懸浮在空中,沒有方向,四周看過去,都是星空。

  在不遠處,有一艘巨大的船。但是在歲月的侵蝕下,已經殘破不堪。

  船在緩緩地轉圈,又朝著一個方向有些小的進動,也就是在慢慢的旋轉著往一個方向運動。

  李憾仔細觀察了一陣,船舷的一面有一個新近的坑,想必就是矩形空間砸出來的痕跡。

  那麼,這艘船停在這兒得有多久了?那些黃泉之水呢?

  李憾還覺得大為遺憾,如果裝上幾桶放矩形空間裡,遇到敵人出其不意的灑出去,一定相當有震懾力的。

  畢竟消損壽元這個事情誰遇到也是大為頭疼的。

  李憾正在猶豫要不要登船看看,一道蒼老的聲音突然從船上傳了過來。

  「小友,過來聊兩句?!」

  李憾驟然一驚,又是一個老怪物!李憾已經被帝昕老人搞怕了,不由得手中一緊,無痕已經握在了手中。

  「小友莫慌!本人已死,只是一股執念未消散而已。」

  李憾一聽,心裡更慌了,這不妥妥的要奪舍嗎?不禁再次拼命回憶起扛神魂攻擊的辦法。

  老人幽幽嘆了口氣,愈加低沉的說,「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是冥王,冥王陰俊,掌握世間生死輪迴。而我自己,卻死了。」

  什麼,冥王?!李憾不禁脫口而出,「你不是在閉關嗎?!」

  「哦,小友...」,老人的聲音停頓了一下,「你並不是來自冥族,你知道冥族的事?」

  李憾遲疑了一下,握劍的手並沒有放鬆,「你的兒子叫什麼?如何證明你和他的關係?!」

  「你是陰羅的朋友?!他怎麼樣了?快告訴我!」老人的聲音驟然十分激動。

  李憾聽得出來,老人是來自真心的關切,但他還是回答到,「請回答我後一個問題。」

  老人也明白李憾的顧慮,不得不平復了一下心情,「這你可難倒我了,如何證明我是他爹,我想想啊。」

  「他頭髮有兩個漩渦,一直很聰明。」

  「他屁股有一邊有青色胎記,像只狐狸。」

  李憾頓時表情變得有點難堪,老人突然也意識到了尷尬,訕訕的笑了笑,「嗨,我說這個幹嘛。」

  「他的功法是我教的,他的兵器歲月筆是我給的,仔細去看一側有個小豁口,是他表姐砍的,他偷看人家洗澡!」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李憾一臉苦笑,雖然依然戒備,但是放鬆了很多。

  「我兒子最大的一個特點是,你若當他是朋友,他就定不辜負你!」老人說到這,不禁露出了滿足的笑容,還想繼續說什麼。船微微一震,李憾已經躍在了甲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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