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0 - 一手交錢一手造化

  秦蝶衣,哦,也許應該叫北野蝶衣苦著個臉,「我,我沒錢...」

  南溟月白了她一眼,然後說,「你們四個,都給我上明鏡台,讓我好好看看你們,有沒有前途,值不值得老娘我花精力。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葉青倒是最積極的,直接一步登台迅速盤坐。葉嵋拉著蝶衣,把她一起送上了明鏡台。

  李憾訕笑到,「您老不是已經翻看過了嘛。」李憾回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

  「少廢話,趕緊的。」南溟月作揚手狀,李憾只好竄了上去。

  李憾感覺到一股溫意從腳底蔓延了上來,瞬間通向了四肢百骸。李憾感覺進入了一種奇異的狀態。仿佛靈魂脫離了自己的身體,和南溟月一樣,懸浮虛空仔細打量著台上這個李憾。

  不一會,李憾甚至感覺到了又有一個人加入了他們的觀察團,竟然是楚楚動人的葉嵋。

  而明鏡台上仿佛時間靜止了,李憾只覺得兩處都有自己。

  如果說矩形空間讓李憾體會到了時空的多重性,而明鏡台讓李憾感覺到了神識與空間的關聯性。

  這一刻,李憾瞬間領悟了伽藍地寫經的奧義,神識如何化實質!

  一念成刀!

  李憾終於明白了雲荒老人是如何做出反擊的了。

  葉嵋卻很不適應這種靈魂出竅的感覺,只想快點回去,總感覺要失去身體一樣。

  南溟月並不奇怪這兩人的感覺,反而目光灼灼的看著李憾等人,喃喃說著偈語,「菩提樹下明鏡台,是人是魔難分明,江湖崢嶸嫵媚生,一刀一劍出南溟。」

  南溟月看著李憾和葉嵋的明鏡台上的實體和魂體分身,若有所思,最終評價到,「你們兩個確實有點意思,前三句我想明白了,最後一句在暗示老娘我什麼呢?」

  這倆小鬼的夜雨刀?傷心小梅劍?南溟月搖了搖頭。

  夜雨刀?青梅劍?南溟月又再次檢視了一番,還是搖搖頭。

  南溟月突然雙手一合,還在凌空的李憾和葉青瞬間歸體。同時捏了幾朵光之花瓣,直接沒入四人的額心。

  月桂之華,一人四身。

  南溟月凝聚出了四個神識分身,再次簡單粗暴的獲取信息。

  南溟月很快的在葉青和北野蝶衣的神識中退了出來。

  很簡單的一生。

  南溟月繼續在李憾和葉嵋的神識里探尋,此刻四個人都處於打坐冥想狀態。

  南溟月很快從李憾神識里一堆符文掩蓋的東西旁路過了,那是那個晚上她送給他的一點小禮物。

  其實很重要,只是他目前還無福消受而已。

  就在此時,南溟月突然產生了一絲不安。

  她在李憾和葉嵋的神識里突然都感覺到有「人」,有人在偷窺她。

  你們是誰?南溟月直接發問。

  我是千年家族李家的血盟侍神李三,一個年輕的形象和聲音出現在南溟月的腦海里。

  南溟月注意到他還牽著一個很小的小孩,忽閃著幼稚的大眼睛盯著南溟月的酥胸,感覺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他是李憾剛剛凝聚的第二神。」

  「什麼?寫經頓悟?!」南溟月也感覺到了震驚。

  更震驚的是,小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長大,瞬間已經成為一位英氣逼人的青年。

  南溟月就算目睹了整個過程,就算她從上古而來,但仍然感到十分的吃驚,半晌才說到,「把衣服穿上吧。你叫什麼?」

  「迦南,我叫迦南。」青年笑到。「現在,月宮宮主,您可以離開了。」

  「什麼?!」南溟月感覺十分可笑,這麼多無盡歲月以來,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

  「上次您闖入,我看宮主您並無惡意,還送了主人一份機緣,而那時,我也剛剛從李憾的血肉里完成解析和重構。」李三頓了頓,想了下措辭,「而從現在起,李憾的識海將由我來守護。」

  「還有我,李哥已經將他的部分武技傳承複製給了我。」迦南微笑到。「而此刻,我們已經察覺到您的危險舉動,所以不得不一戰。」

  南溟月確實想深入探尋一番,她上次匆匆一撇,就感覺李憾的神識深處還藏著很多秘密。

  上次南溟月給李憾的識海留下了一些高致命性危險下自動觸發的反擊手段。其實她是保留了一點私心的,南溟月想讓李憾平安的活到她再來探究的時刻。

  南溟月沒有多說,小粉拳直接祭出,卻蘊含著恐怖的力量。

  「迦南,隨便打,不用擔心破壞李憾的神識,這裡是特殊空間。」

  「好呢,正想看看當年的歸一境到這個年月時空已經跌落到什麼地步了。」迦南一個近身,一條勁臂,迎著南溟月砸了過去。

  然後,就看到一道黑矢,迦南如暗夜流星般倒飛向了識海深處,半天都沒動靜了。

  「尼瑪-」迦南的憤怒聲也伴隨著飄遠了。

  李三摸摸鼻子,尷尬的說,「我也忘記了,李憾的識海是受血盟祝福的獨立空間,是不受當今時空影響的。」

  「所以,你大娘還是你大娘。」南溟月狡黠一笑,一伸手,手上多了一柄月桂劍。一劍劈來,如長河落月,帶動無數星塵。

  李三淡然的摸出了一把刀,「我這刀叫碎空刀,會會您這吳家打造的上古神兵。」

  刀劍交錯下,南溟月氣定神閒,李三連退十餘步方才穩住身形,不禁愕然。「已經突破歸一境了?!」

  南溟月欺身而上,笑到,「小屁孩,不是我太強,是你太弱。你不過剛從李憾血肉里解構出來,要恢復的東西多著呢,現在就想跟我斗,你還嫩了點。」眼看就要再次揮劍。

  一道流星從遠處激射而來,伴隨著鬼哭狼嚎哀叫,「尼瑪...」

  兩人遂停手,南溟月直接一掌把來人拍落,竟然還退了一步。

  「尼瑪~~」來人正是迦南,此刻已經被揍成了豬頭樣,正哭喪著臉,「你們等著,等小爺有一天,一定會報仇的!」

  南溟月一驚,「那裡面有人?!」

  迦南掙扎著起身,扭曲了幾下身子,「廢話,沒看我被砸出來的嗎?」

  南溟月猶疑不定,從力道來講,她明顯的感覺對方實力要強於自己。「他是什麼人?」

  「看不清楚,有點像個牛頭怪。」迦南訕訕的說。

  「說什麼了?」李三也皺眉問。

  「他就說一句聽不太清楚,好像說,星幕千年,唯我獨尊!」迦南沒好氣的說。

  南溟月的分身思忖了一陣,收回了月桂劍,一言不發的退出了李憾的神識空間。

  李三這時才趕緊問起迦南,「那裡面我感覺過,似乎沒有東西啊。」

  「廢話,我不唱這空城計,那老婆娘能走嗎?」迦南撇撇嘴,「就你那水平,白崇拜了半天。」

  「我在裡面發現了一處有意思的空間,估計就是主人的靈核,可以對一切進行加速,包括人...」

  「所以你就把自己加速了?」李三也溫暖地笑了起來。

  同一時刻,南溟月的另一個分身也猶疑不定地退出了葉嵋的神識,更加的不可思議。

  南溟月看著退出冥想狀態的四個人,嘆了口氣說,「葉青,北野蝶衣,你們兩個,把學費交了,先留在月宮吧。」

  「那我倆呢?!」李憾覺得頭有點昏沉,但還是及時問道。

  「哼,滾,滾的越遠越好!」南宮月抓起葉青和蝶衣,瞬間就騰空而去。

  「通知他們家族來交錢!」南宮月的聲音遙遙傳了下來。

  「唉~~回來!我就有錢!」李憾徒勞的朝空氣揮了揮手,和葉嵋面面相覷。

  「放心吧!宮主並無惡意,這也是她倆的機緣。」城主夫人不知何時已經回到了明鏡台,微笑道。

  李憾留下了五十萬兩黃金,委託城主夫人轉交給南溟月。

  這條消息最終還是傳回了紫薇宮,當戶部尚書委婉的表示要不要限制一下李憾的消費時,聖人卻理解的表示對李憾用人不疑。

  聖人在沙盤上還關切的問了下李憾下一步會去哪裡?御史台表示應該既定路線不變,還是往南海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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