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們就以三招之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淺昭信傲然的說,「如果三招之內,我殺不了你,你們自顧走。」
那些人紛紛讓開了距離,仿佛深知他的波及範圍,同時繼續著幸災樂禍看死人的表情。
「唉,你不會反悔吧!」猥瑣男子朝著那方跳了一腳。
「笑話,我淺昭信以信立本,信與不信的,反正已死,無所謂咯。」他一把提起了刀,抗在了肩膀上,「準備好了,我要開始出招了!」
「小心他速度!」沐川雪不知道李憾哪兒來的自信,從各方面來講,李憾都落後太多,只得傳音提醒最危險的部分。
淺昭信突然劈來一刀,快,太快了!
刀的破空聲音還沒響起,刀鋒即已駕臨。
淺昭的人影還在站立處,真實的人已經來到李憾跟前。
那薄薄的一片刀刃,集中了所有的力量,在一瞬爆發而出,沒有一絲多餘的泄露。音爆終於趕到,刀刃,音,光影終於三合為一。此刻的李憾,仍然還保持著對峙的姿態,手中的「翠」才剛剛提高一點點。此時此刻,李憾再抬劍已經來不及了,下一刻必然是通體一根血線,在身體爆開的瞬間也許血還來不及流出來。
彼方的人均露出了瞭然而奚落的表情,他們對於淺昭的能力太自信了,多少大唐的修士和天驕都沒有躲過這驚天一刀。
沐川雪眼睛都瞪圓了,儘管她已經腦海中多次演練攻防節奏,但從沒想過李憾會敗的如此乾脆徹底,忍不住要出手。
「別動,沒事。」猥瑣男子反而成為鎮定的那一個。
突然,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現了。淺昭信下劈的一刀竟然劈空了!
也不叫劈空了,而應該是說刀一直在下落,一直在下落。儘管無比迅捷但又無比悠長,怎麼也落不到李憾的頭上。
現實無比的怪異,超出了現場絕大部分人的認知。
李憾終於舉起了他的「翠」,主動出擊迎上了淺昭的天鐵刀。電光火石,青金交錯間,雙方各自倒退了十幾步,在沙漠中犁開了深深地劃痕。
「很好,你值得我認真對待了。」淺昭信雙手交錯了一下,長刀換了個方向。
「我明白了,原來他的快不是絕對的快,是利用了那方空間!」沐川雪終於明白李憾為什麼也要自己的那方空間,「翠」原來只是個幌子。想明白這一點,忍不住欣喜的叫了聲「第一招已過啦。」
彼方的人雖然不可思議,但同時繼續投來鄙視的目光。其中一人哇哇叫了一句,「米粒之華也敢與我扶桑的聖日殿下爭輝!」就當作一個小小的熱身,但堅信絕不會再有意外了。
李憾靜靜的看著雙手不斷變化著錯刀的淺昭信,對方行事雖然驕狂,但一旦入戰卻無比的冷靜,快,狠,准!要不是突然領悟了空間的奧義,他確實躲不過第一刀。
第一刀就是終戰之刀!這點意義上說,一刀流果然名不虛傳。
淺昭信的第二刀沒有再疊加時空屬性,只見他快步向前,開始是拖刀,然後起刀,刀在空間劃了一個詭異的角度,斬向李憾。隱隱約約空氣中出現了游離的光芒,光芒從李憾的左側而來,然而突然李憾的右側也出現了光芒,很快四周全是光芒,仿佛一道,哦不,一片光芒的海洋瞬間把李憾包圍了,就仿佛一勺清水倒入了沸騰的油鍋。
不止是沐川雪,這次連猥瑣男子,乃至彼方人群都驚呆了。一個人喃喃自語,「不會是那一招吧!」倏而他就激動了,「是那一招!是那一招!」
彼方所有的人都嘩啦叫了起來,「共潮生!共潮生!」他們也激動了,傳說中的天賜一刀,來自內府御賜,由平熙皇后親手將捲軸交給淺昭信的那一招。
一刀流果然用心對待每一個對手!從不輕視!從不出錯!
反觀李憾,仿佛入定了一樣,怔怔的矗立在光幕中。當然這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只見李憾突然動了,「翠」從左脅下往左後方刺出,只聽見噹的一聲。李憾的劍尖竟然對上了淺昭信的刀刃!當然也僅僅在一瞬間,接著這一格之力,李憾身子瞬間騰空並舒展開,以一個不可能的落葉飄完成轉體並下切,沿著淺昭信的長刀直接劃向持刀的雙手,輕盈的仿佛在削去雪梨的薄皮而已,但是卻傳出了酸牙的摩擦聲。淺昭信臨危不亂,幾步後蹬腳一仰,以刀柄著地,大力一扭,把李憾甩飛了出去。
李憾落地以後,臉色蒼白了好多。只有他自己才明白,他在那一瞬間短暫進入了靈核進行壓縮感知,剔除掉了無數的空間激發態刀氣以後,才辨識出真實的刀的方位。幸虧只是短暫進入,他也才能退得出來,儘管如此,精神力也幾乎消耗一空,而且不可能再發動一次這樣的感知。
「第,第二招了!」沐川雪的聲音終於響了起來,估計跟彼方的人一樣愣神了好久。對方那伙人從來就沒有想過,在主動進攻的淺昭信手下,除了淺昭家族的老怪物,居然還有能活過第二刀的人。
就在李憾要主動發起進攻的時候,同時也是第三招的時候。在沙漠高高的凌空之上。兩個人已經默默的站立很久了。
其中一位粗布黑衣的老年人,老得仿佛已經成了樹皮人,眼睛間或一輪但是空洞無物,手上拿著一把四弦曲頸琵琶,琴箱很薄,細細的側面以六瓣花做裝飾,如果有機會上手細看的話,花蕊出的細小的字,一圈下來會發現是一句拗口的句子「天降隱罰之於我樂歌者」。這是一位盲歌者。可是沒有人知道,他竟然是淺昭家族的超級老怪物,淺昭正雄,就連淺昭信本人都不知道他在大唐界域的存在。
而另一人。卻是一個不起眼的中年男子,一身灰色的衣服,相貌也不出眾,屬於放在人群中很快就會消失的那種。手上拿的是一件不知名的兵器,有點像個鏟子,更像是一個幹完農活在這兒看熱鬧的漢子,臉龐也呈現該有的略微曬黑一點的膚色,正是司空陵。
「源夫人可還好?」沉默良久的盲歌者突然打破了沉悶的氣氛。
「事多事雜,好在夫人調理有方,一切都盡在掌握。」司空陵不疾不徐回答道。
「嗯,好多年了,那時候她還年輕…」盲歌者也沒有再說多,往下方感覺了下去。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