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肉餡兒的鍋貼很美味。【記住本站域名】
肉餡兒調味非常,在兩頭開口的鍋貼里抱緊成一個肉團兒,一口咬下去,唇齒間全是鮮美的肉汁。
香芹碎末進一步激發了牛肉的本味,再加上軟彈和焦脆的麵皮疊加的口感,陸杳杳和嚴橫都吃得很開心。
嚴橫有點後悔今天的例行訓練,如果能早回來一會兒,說不定還能跟著陸杳杳學習一下怎麼做鍋貼。
每一次他都會被古東方文明的美食震驚到,明明只是麵皮包裹餡料這種組合,卻能做出多種吃法——水餃、蒸餃、煎餃、鍋貼、餛飩、抄手、雲吞,餡餅,烤包子……等等等等。
再加上葷素不同的豐富餡料,排列組合下來的種類十分可觀。
小菜也很可口,滷味濃香,滋味十足,小醬菜清脆爽口,恰到好處地中和掉了肉餡鍋貼的油膩感。
時隔半個多月再次品嘗到陸杳杳的手藝,嚴橫一時沒克制住,竟然有點吃撐了。
飯後,嚴橫把餐桌收拾乾淨,餐具放入洗碗機,和陸杳杳一起坐在沙發上捧著酸甜沁涼的檸檬蜂蜜水消食。
陸杳杳倚著個胡蘿蔔抱枕,狀似無意地從空間鈕里拿出用來連接全息星網的半盔,啟動了戴好,一會兒又滿臉挫敗地拿下來。
陸杳杳戲很足地把半盔扔到沙發上,鼓著嘴巴,努力表演生氣。
嚴橫看了一眼,眼睛裡染上淡淡的笑意。
「還是不行?」
「嗯,」陸杳杳一臉挫敗,「我試過很多次,就是不行。」
其實她也沒試幾次。
開學返校之前她的確是得到了阿加托的提示,可以通過調整神識波動的頻率來偽造精神力。
只有偽造出和異能者們差不太多的精神力,她魔修的身份才能進一步隱藏,不管是製作藥劑還是駕駛A級以上機甲才不會惹人懷疑。
阿加托的辦法是沒問題的,問題是她壓根就不知道星際時代異能者們的精神力頻率範圍到底是多少。
沒有任何參照物的情況下,她甚至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調整自己的神識,是凝實還是鬆散,完全沒有頭緒。
陸杳杳倒是直接問過阿加托,但阿加托也給不出答案,她這才知道星際時代只能檢測異能者的精神力強度等級,測算不出更加細緻的數據。
陸杳杳只好中止嘗試。
沒有數據支撐,那她只能找機會自己接觸一下試試,但是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
所有異能者都有精神力,之前在德拉蒙德家族宴會上得罪過她的三少喬希就是個很好的反面例子,身體裡異能能量龐大,精神海卻一片枯竭,只能被定性成「普通人」。
但精神力卻不像異能那麼直觀。
它關乎方方面面——異能的使用、登錄全息星網、駕駛機甲製作藥劑,甚至還跟智商、記憶掛鉤,是重要但又十足隱形的能量。
精神力的存在非常私密且脆弱,任何微小的損傷都有可能發展出不可控的嚴重後果,這一點從1級精神力類藥劑同樣搶手就能看得出來。
她總不能逮到人就跟人說勞駕把你精神力放出來給她感受一下,那跟直接當街扒人底褲沒什麼區別。
就很臭流氓。
況且能做到精神力長時間精準外放的人也不多,至少她認識的小夥伴們都做不到。
阿加托是治癒系異能者,精神力有先天優勢,他應該可以做到,但陸杳杳不想找他幫忙。
她不想一不小心看到阿加托的秘密,也不想自己的秘密被阿加托看到。
自從這貨發現她精神力不對勁之後,她一直都帶有防備。
但……
陸杳杳雙手捧著杯子,偷偷觀察了下嚴橫的神色,嗯,一如既往的沒什麼表情,要是不了解的人絕對會認為這是擺臭臉。
其實大佬很好相處的,不挑食,還很好說話,一遍不答應就多磨幾遍,嚴橫很容易心軟。
所以對她來說,嚴橫是例外。
防護室的猜測一直在她腦子裡揮之不去,她說不上來是個什麼感覺,有心疼有好奇有擔憂,總之她現在非常迫切地想知道嚴橫的秘密。
如果得到嚴橫秘密的代價是用她自己的秘密來交換,她覺得值得。
陸杳杳在剁餡兒的時候就把自己的想法捋了個一清二楚,她是信任嚴橫的,整個星際她也只信任嚴橫。
嚴橫已經知道她很多秘密,他並沒有以此為籌碼要求她去做些什麼。
她並沒有偽裝到不露出一絲蛛絲馬跡的智商,很多事情嚴橫其實都知道,只不過他願意配合裝傻,還任勞任怨地在她身後收拾爛攤子,她敷衍他就信。
在這樣的基礎上,就算完全坦白好像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更何況以她神識的強度,嚴橫未必能看到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萬一的萬一嚴橫變卦了,她就跑回古地球,找個魔元最濃厚的地方苟起來,絕對易守難攻,誰也不敢來沾邊。
陸杳杳覺得自己已經把所有可能性都想到了,看向嚴橫的眼神越發肆無忌憚。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嚴橫願不願意配合。
「我根本不知道一般異能者的精神力是什麼樣子,阿加托也沒有數據,我根本就沒有嘗試的方向。」
說完,陸杳杳盯住嚴橫,一雙圓潤的鹿瞳亮晶晶的。
「嚴上將,你能做到精神力外放嗎?」
她湊近了一點,眼神帶著點迫切,直勾勾地看著嚴橫的眼睛,爪子更是膽大包天地搭在了嚴橫手臂上。
「能讓我摸摸嗎?」
嚴橫:……
嚴橫捏著水杯的手指緊了又緊,寬敞的客廳里落針可聞。
他沉默的時間稍微有點長,淺灰色的瞳仁波瀾不驚,裡面打量探究的意味讓陸杳杳倍感壓力。
良久,嚴橫終於開口:「杳杳,你真的想好了?」
陸杳杳一怔,只覺得身上的力氣被抽走了大半,軟綿綿地塌下了肩膀,手也抽了回來。
她斜著眼睛看著嚴橫,習慣性地嘟起嘴,語氣有點挫敗。
「你果然早就知道了。」
嚴橫頓了頓,到底沒忍住:「你真的認為自己掩飾得很好?」
嚴橫問這一句只是單純的好奇,陸杳杳卻感覺膝蓋一疼。
她覺得這根本就不是掩飾得好不好的問題。
在嚴橫面前,她除了沒有直接明說之外,基本沒有什麼有效掩飾。
從一開始的吸收暗輻射體質,再到前不久的進階煉體期,都在嚴橫的眼皮子底下進行。
反正問就是顧左右言其他的死活不承認,要麼就裝聽不懂矇混過關,好在嚴橫從來就沒有打算對她刨根問底。
她當然知道自己掩飾得不好了,但她有理由懷疑嚴橫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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