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路人退讓,兩邊的攤販難免受到波及,或是商品被打翻,或是累得攤主受了傷,那騎馬的少女發現這般,半途回頭一看,竟是咯咯咯笑了起來。😾♛ ❻➈ˢ𝕙𝕌Ⓧ.ᶜ𝐨M ★😾
唐哲寧不由蹙眉。
說實話她是很震驚的,這不該是那些武俠影視劇中才會出現的場景嗎?從沒見那個修者騎馬的,那少女難道是個普通人?可要是普通人……看周圍群眾,旁人是敢怒不敢言,但他們……看著竟是連怒都不敢怒的樣子。
聽到喧譁聲開窗查看的客人並不只有他們,旁邊包廂也有人打開了窗查看,此時便有人正輕聲議論那紅衣少女。
「那就是那位申韻冕下?」
「可不就是她嗎?除了她,我們通利亞特哪會有那般張揚跋扈的未婚女子。」
「聽說之前柴家上門提親,被她羞辱了一頓。」
「真的?那柴家家主平日裡可沒少誇耀自己的獨子天賦異稟,將來必能成為大能,這般受辱,他能罷休?」
「不罷休還怎的?還能把申韻冕下教訓一頓?做什麼青天大夢呢。」
「就是,我看那柴家也是自不量力,也不想想申韻冕下哪裡是他們能夠攀附上的。說是求親,其實還不是想跟申韻冕下簽訂神異契約。可上面有兩位尊者,哪輪得到他家那個空有天賦的毛頭小子?」
「這話說的極是,柴家此番是自取其辱。」
「不過這都快三年了,申韻冕下還沒做好決定嗎?」
「是啊,她還沒決定好選哪一位尊者嗎?」
「我隱隱聽到傳言,她好似不情願選那兩位尊者,想要對外拍賣契約權。」
「真的假的?你從哪裡聽來的?」
「真假我也不敢保證,不過就是聽了那麼一耳朵,但我想著無風不起浪,怕是真有可能是這樣。」
「其實也正常,咱們通利亞特的女人地位……申韻冕下不願意也正常。」
「是啊,誰讓咱們的兩位尊者都是男性,要是當年的千蓉尊者沒有出走就好了,咱們通利亞特還能成為七級文明。」
……
唐哲寧小心合上窗戶,和身後的褚機危他們對視一眼,輕聲道:「聽他們的意思,剛剛那少女是一位神異?」
「很明顯了。」褚機危道:「這種情況並不少見,雖然上面有御令,但是……很多文明都會想將神異『納為己用』。畢竟若是沒有神異,尊者的壽命極限雖說是三十萬歲,但實際大多數尊者連五萬歲都活不到。而強者數量的多少,關係到文明的等級劃分。」
唐哲寧又奇怪道:「這個叫申韻的神異,她怎麼騎了一匹普通的白馬?」雖然那匹白馬極為神駿漂亮。
「那不是普通的白馬。」卻是印嫻道:「那是一匹頂級的馬類異獸。」
「啊?」唐哲寧震驚,「可是那匹白馬根本就看不出一點變異的跡象啊,而且也不是很大。」要知道不同於靈獸,異獸要能控制體型,最起碼要到三級才行的。按照李白的說法,是因為異獸的智商所限,有一部分甚至到了四級才能控制體型。
而且……
「頂級的馬類異獸又是什麼說法?」
印嫻笑道:「異獸中也有特例的,有一部分異獸外形是跟原來一般無二的,體型也不變,但力量速度這些卻會成倍成倍地增加。這種,便是異獸中的頂級階層了。」
唐哲寧目瞪口呆,她問李白,李白道:【這種異獸很少見的,而且往往都被人類圈養,待遇也不差,算是命比較好的吧。】
又聽印嫻道:「像剛剛那匹白馬,品相又那麼好,放到拍賣會上,估計得上萬金星石才能拿下。」
唐哲寧皺眉,「可是,那個申韻應該只是個普通人吧,怎麼就能御使異獸?」雖說異獸不像狂獸那樣暴虐嗜血,但也並不溫順。
聞言,印嫻眼底划過一抹厭惡,「那白馬跟那個申韻之間簽了御獸契約。」
「御獸契約?」唐哲寧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契約。
印嫻點了點頭,「我們馭獸師有兩個分支,分為親獸派和御獸派。我所在的親獸派主張自然隨緣,認為人與獸之間的緣分天註定,若是相處之後能走下去,便簽訂協戰契約,成為相伴一路的夥伴。而御獸派則主張用系統的馴獸手段將獸類收服,然後再簽訂御獸契約。」
「協戰契約和御獸契約談不上哪個好,協戰契約的主要內容是雙方共同承擔傷害,而御獸契約的主要內容相互間不能傷害。並不是說御獸派的馭獸師對獸類就不好了,但是御獸派中卻是出了很多歪門邪道的馭獸師,他們並不將獸類當成是夥伴,而是將其當成奴僕甚至是販賣的商品。看那匹白馬的氣息,那對主獸之間恐怕並不親密,那個申韻也不是親自馴服白馬的,而是在馭獸師的協助下強制簽訂了御獸契約。」
恰在這時,店小二過來上菜了,一行人便沒有再多聊,開始用起餐來。
有生客棧果然不負其盛名,唐哲寧雖然嫌棄菜名花里胡俏,但架不住味道好啊。
店小二推薦的菜都不夠他們吃,幸虧有褚機危追加的,唐哲寧後頭又一口氣嘗了十多道菜。出乎意料,這十多道菜雖然不是每一道都符合她的口味,但味道還真沒有差的。
她本來還想把這些招牌菜再追加十份的,但是被褚機危阻止了。
「你忘了,通利亞特又不是只這一家食店。」
唐哲寧想想也是,光是在有生客棧就用了近兩千金星石,自己要再追加一倍,再到了其他食店……雖說有錢,但為了吃食花上幾萬金星石,還是有些冤枉了。
這些吃食蘊含的星力再多,也比不上萬竹林的竹子更能讓她受益。光為了口腹之慾花費那麼多金星石,有些奢侈了。
她的賣身錢才多少啊。
「那我們現在去江府?」見褚機危付了帳,將買的菜餚都收進花界裡,唐哲寧開口問道。
聞言,蕭叔和印嫻都精神一振,目光炯炯地看向褚機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