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萊伯特公爵線條優越立體的側臉,被月光籠罩了一層朦朧的光暈,美得有些不真實。
他冰藍色的長髮落在肩頭,微垂著的纖長眼睫下,除了沉靜,還藏著隱晦的溫柔。
沈茵茵攥著手,沒敢看對方的眼睛,輕輕點了點頭。
「你不是問我是什麼晚宴嗎?你可以當它是……訂婚宴。」
「訂婚?」
沈茵茵瞪大了眼睛。
她沒想到萊伯特公爵這麼快就要匹配雌性了。
如果對方訂婚的話,那自己這個小寵就得劃清界限了。
可是、星幣還沒湊夠啊……
沈茵茵一時間有些消化不了這件事。
她心不在焉地送走萊伯特公爵,回房的時候,卻在走廊轉角被路易斯叫住了。
「小傢伙……」
昏暗的走廊角落,抱著手臂,修長身軀慵懶靠在牆上的路易斯,金色碎發下,眉峰微挑,神色不明地朝她抬了下下巴。
「過來。」
沈茵茵覺得路易斯的表情有些不太對。
她慢吞吞挪到對方面前,剛一靠近,就被抓住手腕,掐住腰,被迫撲進了對方堅實寬闊的胸膛里——
路易斯禁錮住掙扎的少女,磁性的低沉聲音有些啞:「小傢伙,我覺得我對你已經夠縱容的了。」
「是不是我太好說話了,所以讓你有了我不會生氣的錯覺……」
懷中少女長發散落,睜著烏黑靈動的眼眸,滿眼都是自己的倒影。
烏泱泱的長睫輕輕顫抖著,色澤紅潤的嬌 嫩唇瓣微微張開,姣好的漂亮臉龐,在昏暗的光線里幾乎會發光。
她脆弱地,驚惶地看著自己,一如既往的可憐模樣。
明明是再拙劣不過的手段,卻總是能輕易勾起所有人的憐惜。
「別這麼看著我……」
路易斯垂下頭顱,微涼的薄唇落在了少女唇邊的頰肉上。
薄唇微掀,他輕輕咬住了她臉頰香軟的嫩肉,緩慢研磨著。
尖銳細微的疼痛讓懷中的少女短促叫了一聲。
「疼……」
嬌軟的鼻音哼起,路易斯鬆開牙齒,舔了舔咬過的地方。
沈茵茵不知道為什麼路易斯突然咬自己,但她知道,他是故意懲罰她的。
因為她騙了他。
眼裡水汽上涌,高大的雄性啄吻著她的臉頰,最後,變得滾燙的柔軟薄唇,覆在了她的唇瓣上。
氣息交纏間,她被強勢撬開齒關……
沈茵茵被鬆開的時候,呼吸都是破碎的。
沾著水汽的睫毛耷拉著,漂亮的紅意在她眼尾蔓延,過分紅月中的唇瓣微微張開,被用力吮·咬過的小舌,疼得厲害。
路易斯喉結滾了滾,聲音嘶啞:「疼嗎?」
見少女委屈點頭,他低笑了聲:「疼就對了,下次再不乖,我會讓你更疼……」
沈茵茵回到房間的時候,整個人都滾燙了起來。
路易斯親的太用力,也太久了。
沒買到抑制劑的她,只能用泡冷水的老辦法壓制住蠢蠢欲動的身體。
沈茵茵不知道的是,就在她泡冷水的時候,所有和她有過交集的雄性,以及「無性別者」少年,全都收到了一封以萊伯特公爵名義發出的邀請函。
就連遠在前線的特洛伊和溫特,也同樣收到了,只不過因為關閉了光腦,所以他們並沒有看到這封邀請函。
而這封邀請函並沒有說明晚宴的目的,只是提到了沈茵茵也會出席晚宴。
很快,時間就到了第二天傍晚。
被路易斯懲罰過的沈茵茵這次沒敢亂跑,而是在莊園裡老老實實待了一天。
直到萊伯特公爵來接她的飛行艦到了,她才得了自由。
到了莊園,沈茵茵被侍女們簇擁著,精心侍奉著妝容和穿衣。
在看到名貴而精美的晚禮裙和設計繁複、光彩璀璨的寶石項鍊時,沈茵茵傻了眼。
今晚宴會的女主角又不是她,萊伯特公爵出手怎麼這麼闊綽?
還是說……這是分手費?
可是,這一套衣裙和飾品未免也太過名貴了。
沈茵茵受寵若驚之際,還不知道外面的宴會是怎樣的熱鬧情形。
被身份尊貴超然的萊伯特公爵所重視,甚至親自督辦的晚宴,讓全星際的社會名流幾乎都到了場。
流光溢彩,奢華至極的晚宴上。
俊男靚女衣著華美,臉上無一不掛著得體的笑容。
眾人行走間,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只是,在宴會的主位圓桌上,有一桌人的表情卻和眾人截然相反。
道爾頓和路易斯作為沈茵茵的主人,能坐主桌並不奇怪。
奇怪的是,和沈茵茵不清不楚過的鮫人雙生子諾爾和諾頓,也被安排在了這一桌。
不止他們……
雌保會的會長艾文、克拉家族的格雷森、宮務大臣薩利也在這桌。
如果說,他們還算身份出眾的話。
那身份低微的尤里,以及「無性別者」少年也坐在這桌,就說不過去了。
在座的人都不蠢,很快就猜出了彼此都是和沈茵茵有交集的情敵,甚至有的人和沈茵茵的關係,可以稱得上是親密。
而路易斯身旁還空著的兩個座位,顯然是為特洛伊和溫特留的……
雖然道爾頓和路易斯一直都知道他們的小半奴漂亮得太過,性子看似乖軟可欺,卻滿嘴的謊話。
可真看到坐滿一桌,相貌頂尖,氣質各異的男人時,他們還是沒忍住黑了臉。
尤其是傷勢未愈的道爾頓,氣得胸口血氣翻湧,臉色更加蒼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