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沈茵茵穿著睡裙再次躺在特洛伊的床上。
卻發現被子、床上,到處都是特洛伊身上冷冽的淺淡氣息。
她倒不反感,反而覺得聞著有種莫名安心的感覺。
強大完美,理智克制的軍人,任何時候,都是能給人好印象的存在。
沈茵茵抱著被子很快就睡著了。
而在她睡著後,門把手轉動下,門卻開了。
走廊映照的光線,落在來人高大修長的背影上。
對方站在床邊,俯下身時,長發垂落,指尖輕輕撫過少女恬靜睡顏,溫柔的為她拂開側頰上散亂的青絲。
「我會儘快、擺脫掉一切束縛的……」
夜色漫長。
莊園三樓的實驗室,燈火卻亮到了天明。
而亮了一整夜燈的地方不止一處。
埃米莉看著薩利發來的道爾頓再次拒絕配對的信件,美麗的臉龐爬滿了陰翳。
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沈茵茵那個賤人!
她怎麼都沒想到,自己上次派去弄廢沈茵茵的那伙雄性,竟然會陰差陽錯地遇到蟲族,全軍覆沒!
呵、強壯的雄性全都死無全屍,反而是她沈茵茵一個廢物無性別者活了下來?
不是都說蟲族殘暴嗎?
為什麼偏偏她就能活?!
難不成那蟲族還是她沈茵茵養的一條狗,捨不得咬她嗎?!
她就不信沈茵茵這個賤人命那麼硬,要不是因為最近萊伯特公爵看得太緊,她早就找機會下手了。
不過萊伯特公爵過幾天似乎要舉辦一個盛大的晚宴,聽說已經邀請了不少名流人士了。
按照萊伯特公爵對那個賤人的喜歡程度,那個賤人肯定也會出席。
到時候人多眼雜,她就不信沒機會弄死她……
翌日。
沈茵茵睡飽了才起的床。
想到今天是被道爾頓管束的最後一天,她心情不錯。
不過都這麼晚了,道爾頓一次都沒來找過自己,好像有點反常。
時間倒回兩個小時前。
徹夜未眠的道爾頓,從實驗室出來後,注視了會兒睡過頭的沈茵茵,並沒有叫醒她。
回到實驗室後,道爾頓看著自己加急趕出來的紅色藥劑,摘下眼鏡,有些疲憊的捏了捏鼻樑。
原本就難以攻克,成功率極低的實驗,卻因為突然出現的少女,而促使他,瘋狂加快著進程。
而現在的他,需要一個雄性試藥。
最好是精神力頂尖的雄性。
但很顯然,這個實驗體除了他,就是路易斯。
畢竟,大逆不道、違反無數法案的非法實驗,在沒有徹底成功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道爾頓戴上眼鏡,輕笑了聲。
他不是需要別人承擔後果的廢物,他道爾頓研製的心血,他自然要自己承受。
鋒利的針頭扎進道爾頓的頸側,紅色藥劑一點點注入身體。
幾乎是一瞬間,劇烈的疼痛,瘋狂侵蝕著道爾頓的血肉和骨骼。
「啪!」
藥劑管掉落在地上,碎裂開晶瑩的玻璃碎片。
道爾頓的臉色,蒼白得嚇人。
他雙手撐在實驗台上,額頭和脖頸上青筋暴起,涔涔冷汗滲出,綴滿了他英俊慘白的臉。
粗重呼吸破碎得不成樣子,道爾頓死死咬著牙,將即將溢出喉間的痛苦悶哼全部咽下……
沈茵茵來到實驗室後,發現道爾頓似乎忘了關門。
她走了進去。
冷冰冰的實驗室沒有什麼變化,沈茵茵喊了兩聲,卻沒有回應。
就在她想離開時,上次她想打開的艙門後面,再次發出了古怪的窸窣聲響。
沈茵茵本來是不敢靠近的,畢竟上次她就是想開門,才會被道爾頓嚇哭的。
但她不確定是不是道爾頓在裡面,她試探道:「道爾頓,是你在裡面嗎?」
回應她的敲擊聲,讓她鬆了口氣。
「那我過來了哦。」
「嗒嗒。」
沈茵茵一邊打開艙門,一邊問:「道爾頓,你在裡面做——」
沈茵茵話還沒說完,卻在看到眼前的畫面時,心頭震顫,毛骨悚然!
昏暗而封閉的房間裡,趴在牢籠里的人頭髮披散著,血腥沖天,幾乎沒了人形。
活體實驗……
這四個字出現的瞬間,沈茵茵頭皮發麻,後背發涼,強烈的恐懼讓她愣在原地,心跳都幾乎停止。
而那個發出聲響的人,抬起頭時,熟悉的面孔,正是尤里失蹤的雌性妻主——貝拉!
「救、我……」
「求你、救我……」
牢籠里的貝拉爬著,眼睛死死盯著突然闖入的沈茵茵。
嘶啞可怕的聲音,讓沈茵茵腦袋一團亂麻。
也讓她對道爾頓的恐懼,達到了巔峰。
她怔愣之際,原本看似虛弱的貝拉,爬到她面前,卻突然死死抓住她的裙擺,將藏在手裡的鋒利玻璃碎片,死死刺向她——
「賤人!」
「都是你害的我,去死!」
沈茵茵沒有預料到貝拉會突然暴起傷人。
她慌亂間,一隻手突然死死握住了玻璃碎片。
那雙從來都是白皙的,完美的手,皮膚被刺破,鮮血流淌下來的猩紅,讓沈茵茵猛地回過神來。
她看到了蒼白如紙,暗紫色鬢髮都被冷汗浸濕貼著俊美邪氣面頰,笑容可怕的道爾頓。
對方身形不穩地看著她,染血的手,帶著粘稠溫熱的血液,輕輕捧著她的臉。
一字一句道:「小傢伙,你為什麼、就是學不會聽話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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