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性低啞的聲線落在自己耳畔,捏住自己肩膀的粗糲指腹,從冰涼逐漸變得滾/燙。
沈茵茵呼吸微亂,嬌/嫩的肌膚像是被燙到一樣,泛起惑人的粉。
艾文的目光太過深邃熱烈,她幾乎不敢面對,只能側臉微偏,不去看對方英俊冷傲的臉。
可艾文並不喜歡自己被忽視。
他修長指節挑起她的肩帶,語氣裡帶了點不悅:「為什麼不看我?」
沈茵茵沒辦法回答。
她被迫看著他,烏黑眸子盈著點濕/意,烏泱泱的長睫抖了抖,軟著聲音道:「艾文會長,我不喜歡這個姿勢,讓我起來好嗎……」
少女半央求半撒嬌的語氣,讓艾文無法抵抗。
他聽話地往後撤開些距離,雙眸卻直勾勾地盯著面前的少女。
見對方站起身後要走,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你要去哪裡?」
「你不是說我穿成這樣不太好嗎,我去換件衣服……」
「不用。」艾文說著,強勢地將人拉進自己懷中。
驟然失去平衡的沈茵茵慌亂間,不小心碰掉了桌上紙筆。
紙頁翻飛間,筆咕嚕嚕滾到了遠處,沈茵茵烏髮垂落,摔進艾文堅硬的胸膛,以略高於對方的姿勢,被強/勢禁/錮著。
四目相對的瞬間,呼吸交/纏。
艾文單手扣著著少女纖細柔軟的腰肢,視線微垂,掃過她惑人的身姿,薄唇勾了勾,聲音沙啞:「不用換,我很喜歡你穿成這樣……」
向來冷靜自持、克制守禮的男人突然說出這樣的曖/昧/輕/佻的話,有種要命的色/氣反差感。
沈茵茵被對方那張冷淡又帶點邪氣的俊美面龐勾得臉紅心跳,腦袋發懵之際,清脆敲門聲卻突然響了起來——
「茵茵?」
提前到來的道爾頓,一聲低沉又含著笑意的親密呼喚,如同一道驚雷,炸得沈茵茵差點魂不附體。
她慌忙從艾文的懷抱中掙脫出來,抿著唇,秀氣眉尖緊蹙,急得團團轉。
她可以想像,道爾頓如果看到艾文在她房裡的話,會是什麼嚇人表情。
那把艾文藏起來?
不行不行!
翻車過好多次的經歷讓沈茵茵清楚地知道,只要她一藏人,就絕對要出事。
還是讓艾文翻窗走吧!
「艾文會長,委屈你一下,你從這裡走吧……」
沈茵茵拉著艾文,壓低聲音,一邊說著,一邊推開了窗戶。
可窗外機器人管家正在巡邏,要是艾文這時候下去,只怕機器人管家會當場發出震耳欲聾的警報聲。
門外,遲遲得不到回應的道爾頓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
狹長雙眸微眯,道爾頓松灰色的豎瞳逐漸幽深:「茵茵,為什麼不說話也不開門?」
「你該不會是、正在房間裡藏男人吧……」
聞言,沈茵茵嚇得心尖顫了顫。
艾文看著少女慌亂害怕的模樣,有些不悅:「你身為妻主,沒必要怕他。」
「或者,如果你怕的話,讓我去說。」
沈茵茵趕緊拉住一臉冷厲,想找道爾頓麻煩的艾文。
環顧一圈,她只能將目光放在了衣柜上。
「噓,別說話了,快躲起來!」
身為雌保會的會長,艾文還是人生第一次藏衣櫃。
他眉頭緊擰,像個見不得人的偷/情/奸/夫,高大的身軀憋屈地縮進衣櫃裡。
而此時,門外的道爾頓已經沒有任何耐心了:「茵茵,我數三聲,如果你還不開門,我就要踹門進來了……」
「一。」
艾文聽著道爾頓滿口的威脅,冷笑了聲:「呵!一個低賤的雄夫,怎麼敢這樣威脅自己的妻主的?」
「別說我們兩個沒發生什麼……就算是你和我在上/床,他都沒資格說什麼!」
沈茵茵:不是、艾文會長,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啊?!
膽戰心驚的沈茵茵嚇得趕緊捂住艾文的嘴,拉上衣櫃門,也躲進了衣櫃裡。
同一時間,門外的道爾頓數到二的時候,抬起長腿,直接「砰」的一聲,暴力踹開了房門——
衣櫃裡掛著長短不一的衣裙,沈茵茵被這巨大的動靜嚇了一跳,想要往後退開些,卻不小心被掉下來的衣服絆住,一個沒站穩,壓著身邊的艾文,摔了下去。
好在壞掉房門砸在地上的聲音掩蓋了他們摔倒的聲音。
艾文蜷著長腿,狼狽地靠坐在衣櫃角落。
而少女,長發也亂了,吊帶裙也亂了,軟綿綿的一小個,趴坐在他身上。
一時間,逼仄黑暗的衣櫃裡,全是灼/熱的喘/息。
沈茵茵什麼都看不到,也不敢動。
她撐在艾文胸膛上的掌心,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對方胸腔下強有力的心跳、緊實的肌肉……以及滾/燙的體溫。
可她看不見,不代表艾文也看不見。
獸人的強大,讓艾文夜間視力格外優秀。
也因此,他輕易就看到了少女肩帶滑落,酥/胸/半掩,長發凌亂披散的可憐模樣。
她原本寬鬆的裙擺上絞,箍著她不堪盈握的腰肢,雪白雙腿分坐在他身上的旖/旎姿勢,讓人血脈僨張。
喉結滾動,艾文的呼吸瞬間粗/重起來。
此時的道爾頓,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有些意外。
畢竟在他的潛意識裡,他這個小妻主只會藏男人,藏自己是沒有過的。
環顧一圈,道爾頓還以為自己的小妻主是被哪個野男人勾走了,剛想出去找人,門口卻出現了特洛伊的身影。
特洛伊銀色眼瞳冷淡地掃了眼道爾頓,有些不悅:「你把小傢伙的門踹壞了。」
道爾頓毫不在意:「踹壞了又怎樣?這間睡不了,她還可以去我房裡休息,倒是特洛伊你,大晚上的一個人來找我的小妻主,是何居心呢?」
「可不要告訴我,大晚上的你有什麼公事要和她談,這種爛透了的藉口,也只有茵茵那個小笨蛋會信了……」
艾文:……
沈茵茵:???
衣櫃裡的沈茵茵覺得自己受到了暴擊,她抿著唇,有些意味不明地看了眼黑暗中自己壓著的艾文。
特洛伊沒有搭理道爾頓,他語氣冰冷:「小傢伙去了哪裡?」
道爾頓單手插在西褲里,姿態慵懶地斜靠在床頭,「我怎麼知道?」
「可能路易斯剛從皇宮回來,她去找路易斯了吧?」
話應剛落,路易斯就出現在了門口。
路易斯聽到了兩人的談話,看了眼壞掉的門,「我剛從萊伯特公爵那裡過來,茵茵不在這裡,那她去了哪裡?」
道爾頓想到了那個茶里茶氣的尤里,表情冷了下來:「難不成小傢伙又被那個裝可憐的寡夫尤里勾走了?」
特洛伊補了句:「尤里出門了,沒在莊園。」
這一對下來,三人發現,小傢伙能去的地方,也就只有溫特房裡了。
特洛伊回想起溫特這幾天總是在暗處複雜凝視著少女的神情,沉聲道:「溫特從戰場上回來後,似乎就不太對勁了。」
此話一出,現場陷入了一片死寂。
而衣櫃裡的沈茵茵,在聽到溫特的名字後,悄悄豎起了耳朵。
可外面的安靜,讓她什麼都聽不到。
她傾身貼著衣櫃,想聽清楚些,卻因為扭動的姿勢,讓身下的艾文差點沒抑制住悶哼一聲。
細微的衣料摩挲聲中,沈茵茵感覺到燙/熱的氣息噴灑在側臉上。
艾文扣住少女的腰身,壓低聲音道:「別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