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沈茵茵就看到,道爾頓親她的腿。
她趕緊收回去,可被對方腦袋推上去的裙擺都還沒來得及放下來,道爾頓卻猛地站起身,徑直壓了過來——
「我的小妻主,你躲什麼,不是說要懲/罰我嗎,繼續啊……」
沈茵茵發現,即便道爾頓雙手被束縛住,可高大的身軀依舊能輕易桎梏住她。
她抵不住他的強勢欺壓,細白指尖只能無措地穿過他的長髮,用力去拽他的頭皮。
「你快起來!」
疼痛讓道爾頓悶哼了下。
可他笑得更燦爛了,低沉喑啞的聲線格外撩/人:「扯頭髮做什麼,不如幫我解/皮帶吧……」
「你下/流!」
道爾頓長眉微挑,沒有否認。
他不顧疼痛,兇狠埋頭,熱烈吻住少女的鎖骨,滾/燙/薄唇一點點往下。
就在他的牙齒咬住少女胸前裙扣,扯下紐扣的瞬間。
砰的一聲!
房間的窗玻璃被人直接撞碎了!
被少女胸前風情勾住的道爾頓反應慢了半拍,等他抬起頭時,一顆煙霧彈已經扔到了床上。
見狀,道爾頓再顧不得裝什麼乖了,他雙手一掙,手銬直接斷裂。
白色霧氣迅速瀰漫開來。
道爾頓面色冷沉,與對方交手的過程中,發現對方實力並不低。
「小傢伙!」
模糊黑髮一閃而過,道爾頓想抓住身下的少女,卻還是晚了半步。
神秘人前腳剛帶走沈茵茵,戴著面具的阿修斯後腳便出現在了窗邊。
他一身夜行衣的黑色裝扮,顯然也是來劫人的。
但很明顯,他來晚了。
沒等阿修斯搞清楚狀況,從煙霧裡衝過來的道爾頓,已經動作狠厲,要他命一樣殺氣騰騰地攻過來了。
「出什麼事了!」
萊伯特公爵聽到動靜破門而入時,看到的就是正在交手的兩人。
而他的小妻主,並不在房間。
道爾頓聲音冰寒:「把人交出來!」
阿修斯:?
一來就背黑鍋的他冷笑了聲,譏諷道:「你連小傢伙是被誰劫走的都不清楚,怎麼當她雄夫的?」
阿修斯說著,想到了剛才熟悉香氣拂過的方向,也不戀戰,徑直從窗戶上方跳了出去。
他金色長髮在夜色里格外顯眼,道爾頓和萊伯特公爵對視一眼,也嚴肅地追了出去。
與此同時,駛離第五星的巨大戰艦內,燈光昏暗。
一個下屬剛想敲溫特的房門,卻被守衛的士兵攔住了。
「溫特上校說過了,暫時不見任何人。」
將下屬打發走的士兵不會知道,他守著的房間,並沒有什麼溫特上校的身影,而是空空如也……
夜色下,月光朦朧。
沈茵茵胸前的睡裙紐扣是壞的,小腳也是光著的,腦子也是混亂緊張的。
這個突然劫走她的人,身形高大修長,單手緊緊禁錮著她的腰身,對方黑衣覆面,冷冽禁慾,除了近乎完美的身材,從上到下,沒有一絲破綻。
她看不出他的發色,更看不出他的眸色。
未知的恐懼,讓沈茵茵害怕。
夜風吹起她單薄的裙擺和烏黑的長髮,她不知是冷的,還是怕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顫慄起來。
而察覺到這一點的覆面男人,抱她抱得更緊了。
溫柔的舉動,讓沈茵茵愣了下。
她被迫靠在他寬闊的胸膛上,隔著嚴實的黑衣,感受到了溫暖。
而對方身上從衣服里透出來的氣息,似乎帶著淺淡冷冽的香氣,她莫名覺得,有些熟悉。
可是夜風太大,那味道很快被吹散,一時之間,她有些想不起是在誰身上也曾聞到過……
很快,沈茵茵被帶到了一片僻靜清幽之處。
這裡的草坪很厚也很軟,盛開著大片漂亮的野薔薇,花香濃郁。
這和她想像中陰暗潮濕的審問地或者處罰地,截然不同。
就在她困惑這個人為什麼要帶她來這裡的時候,對方鬆開了她,並摘下黑色手套,露出了骨節分明,白皙漂亮的雙手。
沈茵茵直覺要發生不好的事,後退兩步想要逃,對方卻直接將她抵在了牆上。
「你、你想做什麼?!」
沈茵茵心跳很快。
她胸前的紐扣壞了,隱藏在睡裙下,若隱若現的豐/盈/柔/軟輪廓,在朦朧月光下,白得晃眼。
沈茵茵不知道男人的視線在看哪裡,她只知道他似乎怔愣了下。
她聲音微顫,放軟了姿態:「是誰派你來的?你要想清楚,我是帝國等級最高的雌性,你如果殺了我,你也活不了的……」
「你是要錢嗎?我有很多星幣,我可以給你……」
沈茵茵一邊安撫著對方,一邊將另一隻手藏在裙擺後,利用光腦想要悄悄求救。
可對方卻仿佛清楚她的每一個動作一樣。
微涼的掌心直接按住她的手腕,將她的光腦掐滅了。
格外警惕的黑衣人,從頭到尾一句話都不曾說過。
對方高大的身材欺身壓過來時,一手攥住她的手腕,一手蒙住了她的眼睛。
精密冰冷的黑色面具在黑衣男人催動指令的瞬間,自動露出了他溫潤俊美的下半張臉。
如果沈茵茵沒有被捂住眼的話,只憑這半張臉,她就能認出,這個黑衣人正是本該奔赴前線的溫特。
此刻,被捂住眼的沈茵茵視線一片黑暗。
她長睫撲閃著,正緊張的時候,卻突然有什麼柔軟冰涼的東西覆在了她的唇上。
她渾身緊繃,因為太害怕,幾秒後才反應過來這是男人的嘴唇。
他竟然在親她?!
而且從一開始的溫柔,逐漸變得兇狠起來。
溫特呼吸粗/重,藍色眼瞳下暗色翻湧。
憑什麼連身份都沒有的特洛伊可以親她,但他卻永遠只能站在一旁隱忍地看著?
天知道,他離開的時候,有多想擁抱她,親吻她。
可那些事,不是他這個身份該做的,橫在他和她之間的東西,太多了。
也因為嫉妒和克制了太久,他今天才會瘋狂失控到這樣的地步。
如果作為真正的自己不可以親吻她,那作為一個身份未知的無恥之徒呢?
是不是就可以肆無忌憚了?
這一刻,分別的不舍,熱烈繾綣的深情,讓溫特胸腔滾/燙。
他的心跳很快,原本冰涼的皮膚溫度也開始攀升。
呼吸/交/纏間,他撬開她的齒關,品嘗她的香甜。
喉結滾動,他將所有強勢汲取的甜蜜急切下咽。
沈茵茵竭力抗拒著,可對方的禁錮堅如鋼鐵。
她被吻的幾乎缺氧,過分的吮/弄/讓她嘴巴疼得厲害,眼尾漂亮緋色暈開。
想到自己被一個不知道來歷的奇怪劫匪親吻,沈茵茵的心裡排斥又恐懼。
可古怪的是,她的身體,似乎沒有那麼抗拒。
混亂中,她再次聞到了那股很淡的氣息。
【他親你,你不高興?】
010陰陽怪氣的聲音突然響起。
沈茵茵正在氣頭上,聽到010不著調的話,啞著聲音反駁道:【你要是大晚上的被壞蛋劫走還強吻了,你開心嗎?!】
010想,要是劫走自己的是面前的小宿主,也不是不能接受。
不過他也意識到他說錯話了。
他知道親她的人,是她最在乎的人,可她卻不知道。
嘖了聲,010這次放軟了語氣:【你別怕,他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010話音剛落,向來克制守禮的溫特,突然低下頭,吻住了少女的胸口。
010:【……】
他額頭青筋跳了跳,沒忍住罵道:草!你他媽沒完沒了了是吧?!
突然被尖牙咬了一小口的沈茵茵低低嗚咽了一聲。
【010!你騙我!】
010沉默了片刻,有些煩躁道:【你快喊疼,哭一哭!】
「疼……」
果然,少女嬌軟的央求聲一出來,溫特便收斂了,甚至鬆開了她的手腕。
只是,鬆手後,他的方向一轉,便探入了她的裙擺。
再理智再克制的人,面對自己喜歡的人時,沒有誰能做到真正的禁慾。
溫特也不例外。
「我認識你,對嗎……」
少女突然的話,讓溫特的動作猛地頓住了——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差點都以為少女發現了他的身份。
就在他眸色幽深,表情都冷靜下來的時候,卻聽少女試探性地問了句:「是你嗎?海盜首領……」
在沈茵茵的記憶里,能瘋成這樣的,除了金髮首領,就是道爾頓。
而需要遮住臉的人,就只有那個星際海盜了。
可溫特卻在聽到這個名字後,臉色直接陰沉下來。
他不希望她認出他,可他更不爽她把他認錯成其他男人!
回答沈茵茵的,是更加兇狠的親吻。
她嘴巴都要被咬/破了,嗚咽之際,殺氣騰騰的冰藍色冰錐破空而來——
溫特抱著少女躲開冰錐的瞬間,面具再次將他覆蓋。
終於看到光亮的沈茵茵一抬眼,就看到了追來的道爾頓和萊伯特公爵、還有戴著面具的金髮首領……
所以她剛才是猜錯了,對方才那麼生氣?
溫特從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想把那個離別沒有得到的吻補回來,可真擁著她的時候,他又開始不滿足了。
時間已經太晚了,戰艦那邊他如果再不回去,只怕會讓人起疑。
溫特雖然沒有戀戰,卻還是在圍攻之下受了傷。
萊伯特公爵操控的強大冰錐從後背刺向他心臟的瞬間,他哪怕及時躲避,還是刺傷了後肩。
鮮血迅速打濕了黑色的衣服。
他深深看了眼被簇擁著的少女後,轉身消失在了夜色里。
萊伯特公爵看著心有餘悸的少女,安慰道:「別怕,他逃不了的,他的傷口會有淡藍色的冰紋,今晚我就下令,讓人翻遍整個帝國,也要找到後肩受傷,有藍色冰紋的人!」
臉色蒼白的溫特回到戰艦上自己的房間後,褪下衣物,迅速處理著肩膀上的傷。
因為時間緊迫,他並沒有注意到,他後肩上若隱若現的冰藍色紋路,便纏上了繃帶。
幾乎是在他換好軍裝的瞬間,特洛伊不顧士兵的勸阻,推開了房門。
「你去了哪裡?」
特洛伊神色冷漠,語氣也稱不上友好。
溫特不動聲色道:「我去巡視了。」
特洛伊銀色眼瞳微深:「你在說謊,剛才你並不在房間,也沒有去巡視。」
「還有……你知不知道,剛才小傢伙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