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醫院大樓被襲,整個首都亂了一整夜。
還沒恢復好的沈茵茵,被道爾頓等人帶回了莊園。
此刻,窗外的陽光已經灑落了進來。
沈茵茵坐在柔軟的大床上,一夜沒睡的她,有些虛弱,可還是儘量將小身板坐得筆挺。
畢竟,她面前除了三個主人、哥哥溫特和薩利之外。
還有個單膝跪在她面前的雌保會會長……
她只到膝蓋的裙擺下,垂著的兩條小腿纖細雪白,格外晃眼。
而她那隻戴著鴉青色腳鐲的小腳,正輕輕踩在艾文的大腿上,被他略顯燙熱粗糲的掌心握著。
金色的陽光灑在艾文霧霾藍的碎發上,柔和了他線條冰冷俊美的側臉輪廓。
讓他整個人看起來,似乎都溫柔了不少。
曾經高高在上,穿著黑色制服,踩著皮靴,冰冷制裁懲罰過自己的會長。
現在,卻姿態謙卑地單膝跪在自己面前,幫自己親手取著那個腳鐲……
不自在的沈茵茵,粉嫩的腳趾蜷縮了下,想要收回腳,艾文握著她的力道卻更緊了。
「乖,別亂動。」
沙啞低沉的聲線,讓沈茵茵更不自在了。
她不是有意的,但是隔著單薄的黑色褲子,她腳下,艾文的大腿肌肉結實緊緻。
蘊含的爆發力,讓她只是輕輕踩一踩,都覺得危險和心跳加快。
「要不、艾文會長你還是起來摘吧,這個腳鐲好像挺費功夫的。」
一旁的道爾頓譏笑了聲,陰陽怪氣道:「小傢伙,你就讓他跪著吧……」
「你看不出來,他很願意跪在你面前嗎?」
沈茵茵:?
她覺得道爾頓可能是一晚上沒睡,所以腦子不太清楚了。
正常人誰喜歡跪著?
但看著艾文不為所動的樣子,她知道勸了也沒用。
好慢啊……
比上次給她取電擊項圈還要慢……
沈茵茵想到了諾爾和諾頓兩人離開前,看她幽深的眼神,還有萊伯特公爵複雜的神色。
至于格雷森和尤里,她都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明明他們在星際法庭上保護了她、救了他,卻一聲不吭地走了。
沈茵茵不敢想,格雷森所在的克拉家族和自己還是死敵,他回去會不會受罰……
沈茵茵正出神,悅耳的鈴鐺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艾文的掌心裡,躺著那隻束縛了她許久的腳鐲,對方跪在她面前,抬起頭,以一種仰視的視角看著她,語氣平靜:「從今天開始,你自由了。」
艾文說完,掌心合攏,收起腳鐲,站了起來。
而一旁的薩利,拿出了一份被紅色絲帶繫著的羊皮紙判決書,遞到了沈茵茵手裡。
「小傢伙,從今以後,半奴契約作廢,你不再是他們三個的半奴隸,你是尊貴的雌性,你享有財富、地位和自由。」
「你可以離開這座束縛你的莊園,回你自己的家了……」
沈茵茵看了看判決書,又茫然地看了看一直以來,保護過她、也欺負過她的三個主人,漂亮的眸子有些茫然無措。
她有些不敢置信:「回家?」
薩利頷首:「是的,回屬於你自己的家。」
沈茵茵一穿過來,幾乎都是在這座莊園裡,和特洛伊他們三人度過的。
原主那個家,她並不熟悉,也不喜歡。
像是小獸總會對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產生依賴一樣,沈茵茵對這座莊園,對她的房間,也有些不舍。
可是,她已經沒有身份留在這裡了不是嗎?
就在沈茵茵為難的時候,一直沉默的特洛伊突然開口道:「小傢伙,你可能、暫時回不了你家了……」
聞言,溫特眉頭微皺:「為什麼?」
特洛伊看了一眼少女,移開眼,白色眼睫低垂,聲音如冷泉擊打玉石一般:「昨晚情況混亂,一顆流彈剛好擊中了你們的房子,想修好,可能還要一段時間。」
至於這顆流彈是誰的人射出的,就不言而喻了……
在場的人心知肚明。
畢竟沈茵茵的家距離醫院大樓那麼遠,什麼流彈能流得這麼准?
路易斯看著少女一臉懵的樣子,含笑道:「小傢伙,你也住習慣這裡了對不對,就先留在這裡吧?」
沈茵茵自然不會拒絕,只是溫特的臉色不太好就是了。
艾文和薩利離開後,特洛伊三人也從房間裡退了出去。
三人站在走廊上,對視了一眼,都默契地沒提特洛伊搞的那顆流彈的事。
方法是下作了點,但至少有用。
但他們三個都很清楚,從今以後,沒了主人的身份,他們對少女來說,和其他雄性沒有任何區別。
不、還是有區別的。
至少,他們可比不過她那個好哥哥溫特。
要想小傢伙永遠留在這裡,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讓她……
成為他們三個的小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