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過分吮/咬的疼痛,讓沈茵茵喉間不可控地溢出破碎低軟的音節。
被淚水徹底打濕的濃密睫毛,凝成了一簇一簇的,可憐顫抖著。
沈茵茵推不開對方高大沉重的身軀,蔥白似的嫩指,穿過金色長髮,只能沒什麼力氣,徒勞地扯拽著。
就在沈茵茵聽到褲子拉鏈聲時,整個房間,不、應該說是整座星艦,突然發生了猛烈的震顫!
紅色的警報聲響起,門外傳來雜亂匆忙的腳步聲,有人「咚咚咚」地急切敲著門——
「首領!是帝國軍團的人!」
被打斷的金髮首領滿臉戾氣地抬起頭,過分潤澤嫣紅的唇瓣,反射著晶瑩的水漬。
他語氣不耐道:「躲開他們不就行了!」
海盜星艦有著最頂尖的隱身技術,按理來說,不會被找到才對。
而且帝國軍團的人向來不會主動招惹他們,難道是他們之前在第八星襲擊軍隊的事惹怒了他們?
可他接到的消息是,蟲軍瘋狂進攻第八星帝國軍團總部,他們就算要算帳,也不該是現在才對。
「首領!躲不開啊!這次的軍團是、是由特洛伊帶領的……」
聽到特洛伊的名字,金髮首領的神情嚴肅了起來。
看來,這次的攻擊,只怕沒那麼簡單……
從欲望中抽離出來的年輕首領,很快恢復了理智和冷靜。
他一邊單手扣著皮帶,一邊用手背,溫柔地碰了碰少女的臉。
「小傢伙,乖乖在這裡等我回來,別亂跑。」
離開的首領並沒有發現,沈茵茵的眼神在聽到特洛伊三個字的瞬間,重新迸發出了光亮。
她強撐著虛弱的身體,跌跌撞撞從床上爬了起來。
被年輕首領單手隨意卸掉的槍械,七零八落地散落在床邊。
原主是不學無術的雌性殘次品,可沈茵茵並不是。
從小就被遺棄的她,清楚地知道,不論是艱難延續著的生命,還是生命里感受到的美好,都是得來不易的。
上一世,她拼命學著音樂,學著繪畫,討著養父母的喜歡,討著哥哥的喜歡。
努力做著病體力所能及的事。
這一世,也沒有例外。
她每次去軍校上課時,除了身體實在不適的情況下,都是認真聽講的。
也因此,課堂上教過的槍械的組裝過程,深深刻在了她的腦海里。
沒有實操經驗的她,顫抖著嬌嫩的指尖,在第三次嘗試的時候,終於拼好了……
握著冰冷的手槍,沈茵茵跌跌撞撞跑向門口。
守在門口的雄性下屬猛地看到衣裙凌亂,糜麗勾人,臉上還掛著淚痕的少女時,腦袋嗡嗡,一片空白。
下一刻,黑洞洞的槍口便對準了他的腦袋。
可惜,沈茵茵身體失控,動作還是慢了許多。
雄性下屬避開第一槍後,這才發現這個看似柔弱破碎的少女,並不如外面看起來那般沒用。
可首領交代過,不能偷看她、不能碰她、更不能傷了她……
卻得看好她。
這矛盾得要命的命令,他還得硬著頭皮執行。
可是,他真的控制不住去看啊!
少女光著玉足,被撕裂的裙擺下,一雙瑩白惑人的雙腿走動間,風情搖曳。
烏黑長髮散落雪白肩頭,大片肌膚暴露在外,只一眼,都能把任何雄性的獸魂都給勾了去。
「首領說過了,讓你別亂跑,你、你別逼我動手……」
人高馬大的雄性,面紅耳赤,磕磕巴巴地說著威脅的話。
沈茵茵此時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了。
她討厭自己這具不穩定的身體,總是在關鍵時刻,不可控地害她掉鏈子。
可她還是敏銳察覺到了這個雄性下屬不敢碰自己的舉動。
這次,她沒有將傷口對準對方,而是將槍口對準了自己胸膛下的心臟。
在這個科技發達,文明卻落後的世界,身體殘缺了可以用機械肢體代替,可心臟和大腦若是死了,就真的無力乏天了。
「別過來!」
「我可能打不中你、但我想殺了自己,卻可以很快……」
雄性下屬腦瓜都要炸了。
這要是首領回來,人死了,他肯定也得死!
「你別衝動!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我以星際海盜的名義發誓……」
「砰!」
又是一陣巨大的震動。
沈茵茵趁亂往外逃去。
而此時,劇烈的轟炸聲中,甲板上的金髮首領看著神情肅殺,氣息寒冽的特洛伊,笑容森冷。
「特洛伊上將大駕光臨,是我招待不周了……」
「只是,特洛伊上將不在前線抵抗蟲軍,跑我這窮酸地方來做什麼?」
他這話,就是在說笑了。
星際海盜以其殘忍雷霆的手段,不知劫掠了多少富豪。
其富裕程度,不比米爾溫家族的諾爾和諾頓差。
年輕首領一邊說著寒暄的話,一邊指揮著訓練有素的星際海盜對軍團還以猛烈攻擊。
兩個堪稱頂尖的軍事人才和領袖,讓這場戰鬥格外的激烈。
懸停在星空中的特洛伊沉聲,吐出幾個字:「你抓了一個無性別者少女。」
聽到這話,年輕首領的臉色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