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業的話就像是一桶冰水,讓路唯瞬間感覺全身冰冷。記住本站域名路唯也撇頭看向一邊,不想再理睬司業,不想讓自己的好心情被破壞了。
通訊環那一頭的亓珩聽到冷言的那句話,心情也變得有些惡劣,冷冷地開口,「司業,你最好搞清楚一點,路唯還不是冷言的人,他們現在還只是彼此有些好感而已,她是自由的,就算以後真的跟了冷言,她也有結交朋友的權利,還輪不到你一個部下在那裡越俎代庖,」
路唯聽著亓珩的話,偷偷地瞥眼瞄著司業,發現他平靜的神情下隱隱透出一絲不快。
路唯也不想大家的關係搞得這麼僵,就開口打斷了亓珩的話,「那個,我們還有多久能降落啊,」
亓珩對於路唯的這種行為感到無語至極,只能忍著脾氣開口,「我已經找到一個新的降落點了,很快就能降落了,你做好準備,」
「好!」路唯笑著回答,努力調節著氣氛。
司業卻像是不領情似的開口,「降落後,在完成任務的過程中,請務必與亓珩保持距離,」
「不然你想怎麼樣?」亓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穿好了防水服,也來到了艙門口。
「言少讓我來就是為了保護路唯的,」司業語氣淡淡,但是盯著亓珩的眼神卻是十分犀利的,「保護的不僅僅只是路唯的生命安全,還要保護她遠離那些對她心懷不軌的人,讓她不會被一些不重要的人和事迷惑,」
「終於顯露出來了啊,冷言的超強掌控欲,」亓珩言辭犀利,「其實你根本就是來監視路唯的,生怕她跟我會發生些什麼,對吧,」
亓珩又看向路唯,「路唯你看到了吧,這就是冷言的真面目,以後你的身邊會一直有這樣一個人,時刻會提醒你的言行舉止,」
路唯看看司業,又看看亓珩,感覺心好累,「我就是想要大家都輕輕鬆鬆,開開心心地生活,怎麼就會變得這麼複雜呢?」
「問你的冷言去,我怎麼會知道?」亓珩下意識就丟出了一句。
說完這句話,自己都覺得自己這句話怎麼聽上去酸酸的,像是一個心懷嫉妒的小媳婦?
亓珩尷尬地撇過頭去,輕咳了一聲,轉換了一個話題,「一會兒著陸以後,我在前開路,路唯你走中間,讓司業墊後,這樣可以確保你的安全,」
「哦,好,」路唯聽著亓珩這強行轉換的話題,也是忍不住低頭無聲偷笑。
司業看著這兩個人,臉色瞬間變得陰沉,想著,「看來言少說得很對,這個亓珩還真的是要好好給他一個教訓,要不然根本不會聽話,」
亓珩很敏銳地感覺出了司業的戾氣,挑眉瞥向司業,「怎麼?你這是想要揍我還是想要殺我?」
路唯一聽這話也立刻側頭看向司業,而司業只是扭過頭,看向另一邊,沉默著不給任何回復。
路唯卻是不高興了,「司業,今天亓珩是來幫我完成任務的,你跟冷言和他有什麼恩怨我不想管,你們想要揍他我也不管,但是請你不要妨礙了我完成任務,要不然我也要讓你知道我路唯的厲害!」
「當然,」司業很意外,沒有想到路唯也會放狠話。
亓珩側頭看向另一邊,嘴角卻是抑制不住地高高揚起。
亓珩的飛船漸漸地在一個高地降落,距離原來的那個降落點遠了一公里,不過這裡地勢較高,所以完成任務回程時也不容易迷路。
雖然說亓珩的通訊環有定位,也可以遠程控制自己的飛船,但是這個星球畢竟是一個原始星,就怕萬一信號中斷了,失去了與飛船的聯繫。
將飛船停在高地上可以讓自己更快地找到目標,這也是亓珩多年探險積累的經驗。
飛船停穩以後,亓珩便打開了艙門。
路唯一瞬間的感受是撲面而來的濕熱氣息,讓她感覺自己的肺一下子就被悶熱潮濕的空氣填滿了,快要氧氣不足了。
「帶上頭盔,大口吸氧,」亓珩一邊往外走一邊提醒路唯,「跟緊我,不要東張西望,不要停下腳步,聽明白了嗎?」
「好,」路唯能感覺出亓珩話語裡含著的一絲緊張。
等墊後的司業也走出飛船後,飛船的艙門就漸漸地合上了。
亓珩將自己通訊環上標記的飛船坐標也分享給了路唯,「這個是飛船坐標,如果我們走散了,你千萬不要自己去完成任務,立刻回到飛船這裡,等我跟你匯合後再去完成任務,聽明白了嗎?」
「為什麼?」路唯不明白。
「因為這裡只有我來過,只有我知道什麼地方有危險,遇到了那些不明生物要怎麼處理,」亓珩語氣變得嚴厲,「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如果你還想活著回去,就必須聽我的命令,知道了嗎!」
「好,知道了,」路唯還是第一次見到亓珩這麼緊張,這讓路唯感覺到這次的任務肯定是十分兇險的。
一行人在亓珩的帶領下慢慢地走著。
一路下了高地,走進一片密林。
參天的樹冠和枝葉擋住了一些雨的同時也遮擋住了光亮,讓整個密林大白天的都像是晚上。
亓珩幾乎是一步一停地向前走著,他現在是神經高度緊繃,時刻注意著自己的四周。
自己的腳下,自己的頭頂,自己的身周,只要出現異常,亓珩就會立刻警惕地停下,確定沒有危險了再往前走。
路唯此時也是大氣不敢出,警惕地跟在亓珩的身後,低著頭幾乎是踩著亓珩的腳印跟著他往前走。
亓珩沿途擲出多個金屬飛鏢,每一個飛鏢都被他牢牢地釘在樹幹上。這樣如果自己的通訊環失靈了,這些標記也能帶他們回去飛船那裡。
正當路唯以為他們能安然無恙地到達落雁菌的生長地的時候,突然就聽到一陣尖銳的嘶鳴聲。
路唯下意識地抬起頭,想要看看是什麼在叫。
亓珩卻是動作迅速地拉起路唯往一棵大樹的背面跑,然後用力將他壓扣在自己的身下,將路唯緊緊地夾在自己和樹幹的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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