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住的灰帽衫頓時叫了起來:「哎哎哎,好痛,放手!放手!」
刺玫領頭的兩個學生見狀走了過來,一個深棕色中長發一個齊耳短髮,灰帽衫掙扎之中他的帽子也掉了下來,露出他那一頭很是與眾不同,像暹羅貓毛色一樣的頭髮,根部到發中都是白金色,尾部是染黑的。
深棕色頭髮的女生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笑:「今方太白,你在這偷偷摸摸做賊呢?」
今方太白?那個S精神力的分析師?
蘇黎和嘉德麗中將看了過來,幾個警衛兵也圍了過來,他應該不會跑了,徐靈渠就鬆開了手。
今方太白嘟嘟囔囔地揉著手腕,隨後在蘇黎和嘉德麗中將眼皮子底下乖乖地刪掉了自己剛剛拍攝的照片:「你知道我的手多金貴嗎你,就這麼用力拽著我。」
「你偷拍還好意思說別人?」深棕色中長發的女孩回懟道,「渡厄又把你放出來刺探情報了,這次你怎麼不直接黑進這裡的監控系統呢?」
今方太白理直氣壯道:「我黑了啊,但是這裡的監控角度居然不是全覆蓋!」
玉衡星的監控系統做的太爛了,沒辦法讓他拿到全方位無死角的照片,其實這些照片根本無關緊要。但是身為一個分析,不把角度全部收集全了,他實在是心痒痒,所以鋌而走險來偷拍,以為自己偽裝的不錯,居然被發現了!
「你就是那個徐靈渠?」今方太白放下手腕好奇地看向剛剛抓住他的人。
徐靈渠應道:「除了我還有哪個徐靈渠?」
今方太白眯起眼睛:「你不是B級的精神力嗎?你為什麼能察覺到我在偷拍?」
S級的分析師就是敏銳,徐靈渠直接轉移重點:「因為你的姿勢像小偷。」
「哈?我?小偷?」今方太白這輩子還沒受過如此奇恥大辱,兩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了。
一旁刺玫深棕發色的女生聞言向徐靈渠伸出了手:「你好,徐靈渠,我叫韻瑤,刺玫這一次的總指揮。」
齊耳發的女生也向她點點頭:「刺玫,夜玉。」
徐靈渠看過兩個人的資料,韻瑤是刺玫二級生,A等級指揮系,去年軍校聯賽的刺玫總指揮還不是她,夜玉是刺玫新生,S等級的作戰方向,格鬥能力很強。
她對夜玉點點頭,對韻瑤也伸出手:「你們好,莫邪,徐靈渠。」
要收回手時,韻瑤發力握著她不鬆手,徐靈渠抬眼送去一個疑問的眼神,韻瑤笑了。
「徐靈渠,你很有名,在天網上。」
徐靈渠強行把手抽出:「還好,也就那樣。」
一旁的今方太白見狀,衝著徐靈渠伸出了手:「我也要握手。」
「剛剛握過了。」她轉頭看了一下,蘇黎和嘉德麗中將交流的不錯,莫邪派出來的星艦到了,該帶著人去住所了。
今方太白很委屈:「剛剛你跟抓小偷一樣抓著我怎麼算握手啊!」
徐靈渠頭也不回地帶著刺玫的學生們往外走:「小偷這個詞你自己說的啊。」
今方太白:......
莫邪選這個人當總指揮難道是因為她很會嗆人嗎!?
他一邊回著利姆伊在智腦上給自己狂轟亂炸的消息,一邊跟在徐靈渠的身後往外走,上了星艦也理直氣壯地跟徐靈渠挨在一起,全程盯著她看。
徐靈渠氣定神閒地由著他看,等到星艦抵達目的地的時候,她故意靠著旁邊走,一心盯著她看的今方太白一腦門撞門上了,在後面蹲在地上感受著頭暈眼花的痛感。
這一次玉衡把之前建的比較小停用了的軍事基地翻新了一下,作為接待其他軍校的場地,這裡有專門的訓練場地,對於八百個軍校生來說足夠寬敞。
公平起見,其他軍校的學生們到達後莫邪的學生們也會搬到這裡來。
朵蘭斯頓的學生們不同意,他們的領隊老師表示可以自己訂玉衡最好的酒店來住,但被主辦方駁回了請求,最後還是得來,他們決定拖到開賽前一天再來。
嘉德麗中將的住所另有安排,蘇黎帶著她去了別處,刺玫的學生們由另外的帶隊老師去到自己所在的宿舍地點,她們學校的校醫臨時有事,要過兩天才能到。
瞞著渡厄其他人偷跑來的今方太白捂著鼻子灰溜溜地跟著徐靈渠進了醫務室。
歐列夫先抬眼看的,看的他嚇一激靈,問徐靈渠:「你揍的?」
栗海莎聞言抬起頭,徐靈渠擺擺手:「不關我的事,他自己往星艦門上撞。」
今方太白捂著鼻子,心裡咬牙切齒又不好反駁,因為真的是他自己撞的。
「嘖嘖嘖,還能自己往星艦門上撞啊。」兩人後面冒出來一個神出鬼沒的紅毛,金看著今方太白手指縫裡冒出來的血,「喲喲喲,瞧瞧你撞的,這麼嚴重啊,一定是沒好好看路吧。」
不是,莫邪的學生怎麼一個兩個都這麼惹人生氣啊!
今方太白想張嘴反駁這個紅毛,人已經被歐列夫拖過去讓醫療機器人按著止血了。
「你們這麼快就搬過來了?」徐靈渠出了醫務室,往莫邪的宿舍區走去,問著跟在自己後面的金。
「該練的練完了就直接搬了,你的東西徐熙溱幫你拿來了,哦對了,還有你那隻狗,它非要跟著我們一起來,就讓柳箏抱著它,完全不理我啊......」金又開始抱怨起流明了。
兩人走到了宿舍樓下正好撞見在旁邊樹蔭下等他們的三人。
「姐姐!」徐熙溱開心地晃晃手,「刺玫的人怎麼樣?好相處嗎?」
徐靈渠想起剛剛被韻瑤攥緊的手:「還行吧。」
人應該都還不錯,就是這種帶著試探的感覺讓她不舒服,聯繫上她那句「你很有名。」,她大概就是想靠這一下試出徐靈渠的性格,強硬還是軟弱,沒有別的惡意。
金在旁邊補充道:「還有一個頭髮顏色很醜的,像焦糖布丁顏色反過來的,好像叫今方太白,是渡厄的黑客分析,他也來了,捂著鼻子留著鼻血被我們指揮官送去了醫務室。」
徐熙溱露出一個費解的表情:「他幹嘛流鼻血啊?他怎麼了?」
金聳聳肩,雖然徐靈渠說不是她揍的,但是他覺得八成是跟她有關係,不然今方太白的眼神不會那麼幽怨,簡直讓金想起了剛認識徐靈渠被揍的自己。
「自己撞門上了,蠢。」徐靈渠言簡意賅。
從金說話的時候就開始警惕的沈守禮瞬間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徐靈渠討厭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