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殺教官!
四個徐靈渠嘴裡飄出來四個輕飄飄的字,落在管仲理耳畔卻如驚雷般炸響。
「你們……」他一時間語言系統都有些紊亂了,結巴了起來,「你們認真的?!」
那可是教官們啊,那些教官雖然都是軍部新兵,但是比較優秀的人軍校畢業生了,作戰經驗怎麼也比他們這群試訓期的豐富多了吧?
瘋了,徐靈渠真的瘋了吧!
「認真的,而且我們需要你們的幫忙。」徐靈渠開口,「在最後清剿的時間內,我需要你們把他們聚集吸引到我們五個人布下的埋伏點,我們會把他們全部收割。」
這麼大的事,她倒是說的跟下雨天收衣服一樣輕鬆。
管仲理整個人呆住了:「我們吸引他們……?那我們的命不都沒了。」
「就算不合作,他們最後也會清剿,你們照樣沒命,所以不如跟我們合作,殺了他們後,我們會自殺把陣營分結算給你們剩下的人。」徐靈渠說話分明雲淡風輕,卻宛如惡魔的低語,引誘著他,「整個試訓期,你們就沒想過反抗他們嗎?被折騰的那麼慘,很可惜凱昂和陳教官應該不參與清剿,不然的話,我倒是特別想……」
徐靈渠臉上的笑容大了一些:「活捉他們。」
瘋子,這是真瘋子。
管仲理一時之間覺得自己面前站的並不是人類,而是一位徹頭徹尾的暴君。
在她的領土她的規則範圍之內,一切由她決定,她想要誰死,誰就得死,她想要誰活,再屈辱,也得活著。
和她交易,簡直是在上貢自己的靈魂。
管仲理想,還好我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他看著徐靈渠,最後微微彎腰:「願意為您效勞。」
離開那片林子,管仲理才驚覺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他看向在自己旁邊表情很輕鬆的王齊虎:「你怎麼知道她在那裡還要見我的?」
王齊虎撓撓頭:「我原本打算叛變到那邊的。」
為什麼要把叛變這種事說的這么正常啊!管仲理嘴角抽搐,久違地想給自己兄弟來一拳。
「但是被拒絕了,而且徐指揮官她說,可以到考核地點再叛變,但是要看唐慕文叛不叛,他叛了我就算了,只需要一台智腦能和你溝通就行。」
居然都已經想到這個層面了嗎?管仲理心情複雜,同為指揮,為什麼人之間的差距可以這麼大。
「你說,我要是拒絕了,會有什麼下場呢?」徐靈渠應該是從一開始就篤定自己會跟她合作的,管仲理的逆反心理小小的冒出來一個頭,萬一自己沒答應,徐指揮官會做什麼樣的部署?
王齊虎看了他一眼:「我覺得你根本拒絕不了啊,就算拒絕了,到了考核地點,那你應該就是第一個淘汰的了。」
徐靈渠幾個人逮著他殺還不容易嗎?
管仲理若有所思,最後點了點頭:「你說的對。」
王齊虎的話完全正確,時間點回到正軌上。
此刻,管仲理正在樹木遮掩下,帶領一眾人在西面的埋伏點,等著孫聊帶著那群人過來。
他還算有點能力,在拉攏人心這方面,趁著孫聊帶著他的小團體出去瞎跑這段時間,他將合作的事情跟剩下的人和盤托出。
當然是在讓王齊虎等人收繳所有人的智腦之後,以唐慕文叛變了找有沒有人是他同黨為理由,實際上是防止有漏網之魚給孫聊通風報信。
讓他有點意外的是,剩下到學生里大部分人對這個合作計劃的響應都非常熱烈。一是大家也都不是傻子,事關切身利益,最終考核的積分直接計入總榜淘汰,徐靈渠幫他們剖析的很明白了,正如上一次地下迷宮一樣。二則是,很多人打心眼地就是崇拜徐靈渠的,一開始陣營懸賞還算有點熱血上頭,這一會消下去了,其實大多數人都是不願意跟徐靈渠作對的。
這下合作內容告訴了所有人,大家更激動了,徐指揮官就算是在敵對陣營也對他們如此貼心著想!實在是讓人更加崇拜了!
不過最後獵殺教官的那一部分,管仲理憋著沒有說出來,只說了陣營分讓大家更感動了。
淘汰離開場地後,怕有人管不住嘴泄漏出去,他打算等到今天最終考核之後再召集所有人說這麼一回事。
現在,正是合作的第一個內容兌現的時刻,不得不說,徐靈渠幾個人是真能藏啊,現在都沒有露出來一點點痕跡。
要是不管不顧跟他們直接對抗,就算他們不動手,就這麼藏著,也能把普通陣營的學生們弄的自亂陣腳,最後直接分裂。
隱約聽到不遠處有人群向這裡靠近,管仲理想著孫聊這種蠢貨到底是怎麼自詡徐靈渠的對手的,他給她提鞋都不配。
今天,就讓自己教教他怎麼做人吧。
藏匿點內,徐靈渠大致講完了整個合作的過程,聽的金和徐熙溱目瞪口呆。
「我說聯邦那群傻缺今年軍校聯賽算是栽了,團體賽冠軍和最後的最佳指揮可以直接頒獎了。」金想到那時候徐靈渠讓自己來問殺掉教官的那個問題。
完全是在所有人面前做了個公證,但是與此同時因為是總是天馬行空的他來問降低了所有人的警惕心。
包括凱昂和陳教官。
這一次凱昂有那麼點想算計他們五個的意思,但在徐靈渠的操作下,他們五個反而重新站回了最高點。將凱昂為他們設置的矛盾和壓力全部轉嫁,最重要的是……
「我們真的要獵殺教官了啊。」金的眼中燃起興奮的火光,他就知道,徐靈渠從來不會讓他失望。
沈守禮此刻也愣在原地,他之前做過最終考核的設想,他原本認為為了戰鬥平衡,凱昂不會把他們分在一起。但是凱昂明顯比他多想一層,反其道而行之,利用陣營和懸賞做出來相對來說平衡的1v55的優秀單體對戰人海戰術。
凱昂教官到底是指導過好幾屆軍校聯賽的,只可惜,這裡有個人,遠比他想的更深,更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