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有受虐癖嗎?

  這幾天的訓練內容過於正常了,讓人有一種凱昂教官又被莫邪總部抓回去拷問的錯覺。

  但顯然是沒有,因為現在正常的訓練,陳教官上午帶,凱昂教官下午帶,兩位教官學生們天天見,確認沒有被綁架亦或是失蹤。

  「正常的有點不正常了。」徐熙溱站在訓練場旁感慨。

  金在旁邊附和:「總感覺在憋什麼壞,感覺準備了一個大的給我們。」

  今天下午的訓練已經正常結束,訓練場上是徐靈渠在給自己加練。

  最近日常的訓練已經不會讓她感受到那種過度疲勞急需救援的感覺了。依栗醫生所說,這對她的身體的提升不利,徐靈渠就給自己主動加練。

  這幾天來她基本天天加練,每天訓練結束,大家一鬨而散,就她還在場上自己練自己的。

  金抱著手臂,看著場上的徐靈渠感慨:「我們指揮官感覺無論做什麼都會成功的。」

  「什麼你們指揮官,這是我姐姐。」徐熙溱很得意,「你這不是廢話。」

  這幾天由於徐靈渠的加練,搞得很多人都被她卷到了。

  一些人秉持著:「徐靈渠都還在練,我怎麼吃得下的,我怎麼睡得著。」的態度,在訓練場上直接當起徐靈渠的陪練。

  徐靈渠練到什麼時候就跟著練到什麼時候再走,主打一個陪伴,裡面的典型人物就是王齊虎和唐慕文。

  而另一些人,還是以孫聊為首的一些人,對徐靈渠的做法很是看不慣,或者換句話來說,這些人從一開始就看徐靈渠不爽。

  出風頭的,被誇獎的,被學生們擁戴的,憑什麼是她呢?

  人類的嫉恨心理是不需要有理由的,就算徐靈渠確實有很多值得被誇贊的事擺在那裡,有些人還是會視而不見。

  他們偏執地認為這一會還要帶頭內卷,不過就是給教官們裝樣子,這種行為實在是令人髮指。前天,還有個男生直接走到了加練的徐靈渠旁邊直接開口道:「你這樣卷我們所有人你有意思嗎?你很強但是有必要這樣做?你明明可以收斂你的光芒。」

  這種人沒道理也能理直氣壯。

  而徐靈渠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回敬:「第一名努不努力跟你196名的有關係?」

  排行前十還可以控訴一下徐靈渠內卷給他們增添焦慮,但這跟排行196註定要被淘汰的人沒有關係。

  男生呆在原地仿佛石化,指著徐靈渠手抖了好幾下氣的說不出話來。就這麼灰溜溜走掉好像更丟人了但是這一會不走掉他一時半會想不出什麼有力反駁的話來。

  徐靈渠練完離開的時候不忘補刀:「我做什麼都不妨礙你馬上被淘汰。」

  殺傷性很強,侮辱性也很強。

  金看熱鬧不嫌事大,那個男生回宿舍還躲在被子裡哭了,他很不要臉的去圍觀看他哭了。他真得親自看看這群人難過的樣子,不然他都懷疑這群人有什麼受虐癖好——被徐靈渠罵了就爽了。

  他們才這麼無厘頭地追著她挑事。

  「你又好到哪裡去了。」宿舍里,沈守禮聽著金的話撇撇嘴,說起來有受虐癖好那還是金的更嚴重一點。為了湊在徐靈渠身邊他真是沒少挨揍,物理意義上的。

  金馬上大聲反駁:「哪有的事啊!我們指揮官現在對我很溫柔的,你不要造謠我們指揮官好嗎。」

  他摸了摸下巴看沈守禮這麼不自然的表情,突然覺得自己一瞬間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說實話,你從小到大都不是什麼樂意吃虧的性格吧。就你那個驕縱的性格,我記得你爺爺第一次帶著你來皇宮,我們倆第一次見面,就因為我那個時候不小心把泥巴甩你身上你就動手揍我了吧!我怎麼覺得你對我們指揮官的容忍度格外的高啊……」

  沈守禮打斷:「你敢說你那個時候不是故意的?」

  那個時候三皇子金還是個真·小病秧子,但是在皇宮裡調皮搗蛋的事沒少干。聽說沈上將帶著他優秀的孫子進宮面見正值壯年的當今陛下安德魯·尤里菲斯。皇宮裡難得來同齡人,金特意去花園準備了泥巴炮彈給沈守禮享用。結果就是被天不怕地不怕的沈小公子按著揍,沈上將尷尬地拉著沈守禮去皇帝陛下面前道歉,安德魯·尤里菲斯咧嘴一笑,夸沈守禮打得好。

  「你一緊張就喜歡轉移話題!每次都這樣!」金站了起來,此刻仿佛一個得勝的將軍,「我已經徹底抓住你的把柄了!你就是喜……」

  沈守禮下意識就伸手把他的嘴捂上,但很快意識到這樣會接觸到金的口水立馬把手收了回來,很嫌棄地用手帕擦。

  「嘿嘿嘿,你也有今天,你小子,首都星想跟你說句話的少男少女們那麼多,想跟你們沈家沾上點關係的權貴恨不得把你們家門檻踩爛,多少人盯著你這塊香餑餑呢……你居然在這搞暗戀。」這麼一想之前沈守禮的種種異常此刻都能得到合理的解釋。

  金非常愉悅地揶揄著自己的朋友,不過說到一半又思考出了點真諦,「好吧說實話,如果對象是我們指揮官的話,好像也,也挺合理的?」

  沈守禮耳朵紅的快滴血了,但這個時候還不忘警告自己話多的好朋友:「你要是敢說出去……」

  金快速地眨眨眼:「說實話就算你當著我們指揮官的面說我好喜歡你,她都能無視你或者讓你滾去醫院治療吧。」

  徐靈渠就是這種性格啊,對她拋媚眼跟拋給瞎子看沒區別,更別說表白了。

  「……你說的對。」想起自己之前的幾次試圖靠近當無功而返,沈守禮都很驚訝自己居然能做出那種事。

  金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不是,你什麼時候對我們指揮官有非分之想的啊?怎麼一點都不肯跟我說的啊?」

  沈守禮板起臉:「無可奉告。」

  「嘖,又這副樣子了,你看你。」金覺得自己八成是挖不出來什麼東西了,最後還是很有良心地勸慰自己的好朋友,「說真的我覺得指揮官志不在此,但你還是很有競爭力,你實在不行去求求我爹讓他給你下道賜婚的詔書爭個名分總比沒有強,反正我爹很寵你……」

  聽金話里話外是想讓自己放棄,沈守禮頓了頓反駁道:「但我覺得她對我其實挺特別的。」

  金:「……哪裡有!」

  沈守禮:「沒有嗎?」

  金:「沒有啊!」

  沈守禮:「我覺得有。」

  金:……

  不該隨意對別人下定義的,這真受虐癖還得看自己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