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在沈若水面前小心翼翼地解釋著沈守禮再一次拒絕了退出繭艙連接就醫,沈若水臉上沒什麼表情。
他面上不置可否,心裡想著這臭小子到底是隨了誰了。
不像他活潑可愛的奶奶也不像他安靜溫柔的父親,更不像他聰慧狡黠的母親。
倔的跟頭驢似的!
沈守禮被扶回了帝國學生們所在的位置,還不知道此刻在自己爺爺的心裡已經變成了一頭驢。
他死死盯著台上徐靈渠的身影。
一台百花殺機甲被召喚出來,迦向藍對她嗤之以鼻。
「用這種A-的機甲來我這裡找死。」迦向藍滿臉譏諷,「我給你十分鐘讓你慢慢召喚百花殺的主武器…….」
他話音剛落,三秒之內,徐靈渠所駕駛的百花殺身上的花瓣紛紛從機甲主體上脫落,在空中舞動著,緊接著迅速聚合在一起,變成了百花殺的主武器。
流明接管了百花殺的內部系統,但並不是它幫徐靈渠召喚的,真的是徐靈渠自己在三秒之內,召喚出了S級學生都費勁召喚出來的百花殺主武器。
整個競技場陷入了震撼之中,這是所有人第一次看到這麼絲滑流暢的百花殺主武器召喚過程,而且是三秒內啊!
流明接管百花殺內部系統唯一的目的就是來幫徐靈渠洞察迦向藍的機甲強化數值的那些時刻。
必要的時候,它直接來修改徐靈渠所駕駛的百花殺數值,以暴制暴。
它一開始還以為會被徐靈渠拒絕這種行為,畢竟這種方法也不太正義,但是徐靈渠告訴它,在明知自己的對手作弊的情況下,還要試圖跟他公平競技,那不叫正義,叫做愚蠢。
流明覺得自己越來越喜歡徐靈渠了。
迦向藍的話被徐靈渠強制打斷,在他愣神的時候,徐靈渠直接操縱著百花殺騰空而起,向著他所駕駛的沉刀一記橫劈下來。
第一刀,迦向藍倉皇地向一旁逃竄,倉皇得駕駛著沉刀摔在了地上,狼狽不堪。
徐靈渠見狀轉腕收刀,在迦向藍勉勉強強站起來的時候側面一刀橫劈而上。
面對第二刀,迦向藍立刻抬手去擋,與此同時,他所駕駛的沉刀右臂防禦數值飆升,可徐靈渠的第二刀並沒有落在他的右臂上。
徐靈渠臨時微調自己的姿勢,這一刀偏轉方向,狠狠砍在他駕駛的沉刀的肩膀處。
迦向藍整個人向下一沉,被這麼大的力道砍得直接跪在了地上,他驚慌失措地去看自己機甲的損耗值,發現已經來到了判負的臨界點,不能再這麼被動挨打了!
這個位置開啟改裝了武器傷害不到徐靈渠的駕駛艙,但是起碼能幫他脫困!迦向藍這麼想著,再一次開啟了自己的改裝武器,尖刺突出,徐靈渠果然必須閃避開來。
他剛想鬆一口氣,結果徐靈渠並沒有退的太遠,她只是稍微閃身躲到他的側面位置,百花殺的主武器一閃,那個突刺居然被她硬生生直接砍斷了。
砍斷了。
那可是成大師親手幫他設計的改裝武器,數值跟沉刀本身的水平都一致的改裝武器,現在被一個A-的機甲主武器直接砍斷。
迦向藍不肯相信,他想質疑徐靈渠是不是作弊了,但是他自己心裡門兒清,他才是真正作弊的人,要是現在查起來,他和父親就都完蛋了。
他只能咬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吞,在改裝武器直接被毀的情況下連忙跟徐靈渠拉開距離,沉刀這台機甲最厲害的還是遠距離攻擊。他飛速抬起沉刀的一隻手,那隻手馬上轉換為一把狙擊槍,隨著徐靈渠就是一發巨型子彈。
這下她總算是逃不過去躲不開了吧?這可是沉刀的狙擊!迦向藍在剛剛打出那枚子彈的時候這麼想著,他正要欣賞徐靈渠的百花殺被子彈貫穿的樣子,卻見徐靈渠豎刀身前,那枚子彈直接硬生生被她劈成了兩半!
「開玩笑吧,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嗎……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迦向藍此時徹底崩潰了,為什麼這台A-的百花殺在徐靈渠的手裡這麼強。
砍他這台作弊改數值還配備改裝武器的沉刀就像在砍瓜切菜一樣!
在他短暫陷入崩潰的時刻,徐靈渠駕駛著百花殺再一次逼近,仿佛死神如影隨形,這一次她沒有用自己的主武器,而是一拳將迦向藍駕駛著的沉刀直接掀翻在地。
迦向藍無力反抗,只能被她直接打倒。
他心裡絕望地想,這一下被打倒後,損耗值就直接到達被判負的程度了。
他毫無尊嚴地輸給了徐靈渠,就像總決賽的時候毫無尊嚴地被她按在地上切斷手指那樣。
只不過,迦向藍的淚水並沒有如他所願在被打倒的那一刻噴涌而出———他居然沒有被判負!
這是因為流明強制把迦向藍的損耗值停在了臨近判負的那一個節點不動了。
徐靈渠怎麼可能讓迦向藍這麼輕易地去死。
她舉起了手裡的百花殺主武器對準著迦向藍駕駛艙的位置狠狠捅了下去。
慘劇再一次上演,全場再一次陷入沉默,但這一次一股詭異的爽感在人們的心裡蔓延。
迦向藍這個破壞規則的人被還以顏色,是好事啊!
沈守禮不可置信地看著競技台發生的這一切,徐靈渠就是想讓他留下來看她準備好的這一刀嗎……
徐靈渠想讓沈守禮看的不止是這一刀,因為她很快就拔出了主武器,再一次捅入迦向藍的駕駛艙,她不僅捅入還轉刀,直接把駕駛艙硬生生攪碎。
第二刀結束,流明才鬆開了對於損耗值的控制,迦向藍終於被判負,但他這時候顧不上哭也不顧上惋惜,因為沈守禮剛剛承受著的痛苦,徐靈渠讓他體會到了兩倍不止……
就像剛剛迦向藍捅沈守禮駕駛艙一樣,迦圖縱容天網毫無作為,此時更沒有理由譴責徐靈渠的所作所為。
迦圖崩潰地去看自己的兒子,此刻尹主任出現在了主席台的位置,她露出一個譏笑:「迦總裁去看看自己兒子目前的狀態吧,後續賽程我來接管。」
迦向藍扛不住痛苦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迦圖顫抖著指著尹主任:「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著奪我的權?」
尹主任還以微笑:「這句話同樣送給您。」
迦圖無奈退出競技場趕到現場去看自己兒子的情況,比賽照常進行,徐靈渠成為新的擂主。
還是那台百花殺,接下來的時間裡,聯邦剩餘的48個學生接二連三的被她斬殺,沒有人在她手上撐得過20招以上,不管是S級還是別的等級,徐靈渠一視同仁。
唯一值得聯邦學生們慶幸的是,徐靈渠不再像對迦向藍那樣直接把人的駕駛艙直接捅穿,他們不必品嘗迦向藍同等的痛苦。
一直殺到聯邦最後一人,在場的所有人已經震驚到徹底麻木了,徐靈渠在此時卻跟雲中校提出了更換機甲的申請。
雲中校回過神來結結巴巴同意了,連忙跟主席台示意要用掉帝國這邊唯二的更換機甲的權力。
她已經把聯邦殺穿了!這個時候莫名其妙換機甲是要做什麼?
所有人都在疑惑,但沒有人敢直接質疑。
百花殺被收起,徐靈渠當著全星際人類的面,在這個競技台上,召喚出了持刃。
只有精神力S級以及以上的人才能召喚出的持刃。
她用持刃那把黑色長刀指著聯邦唯一剩下的學生,示意他儘快應戰。
前面一直用百花殺,一是為了對聯邦達成極致的羞辱,二則是,在她召喚出持刃後,阿瑞斯的人估計馬上就要來強制叫停競技場了。
徐靈渠很會管理時間。
整個競技場觀眾席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此刻全星際的人類,不管是在看直播還是在場館內的統統在震驚之中,就連那三位上將都不淡定了。
沈若水叉著他的腰,一臉不可思議地轉頭看徐程璧:「她不是B級嗎?」
徐程璧額上青筋暴起,他根本不知道徐靈渠真實的精神力等級!難怪!難怪那個時候她敢直接跟他拍桌子叫板!她是怎麼騙過軍部系統的?
是吉娜!吉娜幫她隱瞞了下來,徐程璧緊握著自己的拳頭來壓抑著自己的怒火。
大屏里,唯一剩下的聯邦學生最後選擇了放棄應戰,徐靈渠刷新記錄,成為48連勝擂主。
但大家心裡都清楚,這個48連勝不是徐靈渠的極限,是聯邦學生人數的極限。
最後結果公布,帝國學校獲得勝利。
現實場館內,黑紅制服的人將這裡團團包圍。
徐靈渠打開繭艙艙門。
阿瑞斯首席糾察鷲則出現在她的眼前,衝著她畢恭畢敬道:「安德魯陛下請您前往皇宮會面。」
她走出繭艙,場館中心停著一艘潛行者,阿瑞斯全體全副武裝為她保駕護航。
徐靈渠走入潛行者門內,特地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此時氣得臉色煞白的徐程璧。
她露出了一個略帶不屑的笑,直接走進潛行者內部。
徐靈渠這個樣子怎麼可能在遭受成癮物品的折磨?
徐程璧怒極,但是無可奈何。
他原本以為這個養女只是他手裡的一顆棋子,盡在他掌握之中,最後卻被這顆棋子反將一軍。
原來他才是被玩弄於股掌之中的那個人……
(雖然看著是四更,但足足有一萬字,其實是五更了……寫得腱鞘炎犯了,手太痛了,晚上再細改一波)
(去了一趟醫院現在才到家,今天更新會比較晚大家可以攢著明天一起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