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苦了李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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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史府,浣花草堂。

  李彥坐在書案旁,皺眉看著一張自己剛剛寫好的密信,心裡正在琢磨著,讓誰送出去比較好。

  「踏踏!」

  一陣腳步聲響起,府內的老管家匆匆走了進來,一臉的慌張模樣:「大人,不好了,出大事兒了……!」

  李彥目光平靜地掃了他一眼:「何事?」

  老管家邁步靠前,聲音有些顫抖地趴在李彥耳旁說道:「……劉……劉紀善逃出地牢了。」

  「嗯??!」

  李彥一臉驚愕地看著對方:「逃出來了?他怎麼做到的,人在何處?」

  「他在老地方叩門,下人稟告了我,現被我安置在了偏院。」老管家語氣急促:「至於……他怎麼逃出來的,屬下也不知道啊。」

  「……!」

  李彥內心非常意外:「這老小子有點東西啊。」

  「他要見您。」

  「嗯,你去帶他過來。」李彥稍稍思考一下:「莫要引起其他人注意。」

  「是。」老管家匆匆離去。

  「他是自己跑出來的,還是有人相助呢?」李彥背手嘀咕了一句,邁步走到書案旁,又拿起了那張親自寫的密信。

  這封信的內容,正與營救劉紀善有關,但現在此人已經脫困,且找到了自己,那就沒必要在送出去了。

  「啪!」

  李彥用火摺子將密信點燃焚燒,待即將化成灰燼後,便扔在了痰盂里。

  片刻後,腳步聲再次傳來,老管家立於門前,衝著渾身散發惡臭的劉紀善說道:「老爺在裡面,劉大人,請吧。」

  「哼!」

  劉紀善沒好臉地哼了一聲,邁步跨過門檻,一步走入草堂之中。

  書案旁,老狐狸李彥,先是怔了一下,隨即臉上浮現出看見「親爹」成功越獄的表情,竟有點喜極而泣地吼道:「劉大人!我日思夜想,終於把你盼回來了,你可知……?!」

  門口處,劉紀善眨著腥紅的雙眼,頓挫有力:「李彥,臥槽尼血馬帶拐彎,再配四個水泥工!」

  這個星門裡,全員都是詞人,全員押韻。

  李彥被罵得一怔,表情委屈:「劉大人,何故出口傷人啊?」

  「我就傷了你,怎麼滴?!」劉紀善攥著拳頭,化身祖安戰神:「尼瑪今晚必死,我#@……!」

  李彥尷尬地抬了抬手臂:「劉大人,你心裡有委屈,我們可以促膝長談,沒必要提及老母,她也未曾得罪過你……。」

  「你說帶我飛,我信了;你讓我帶頭逼宮,我幹了……我問你,懷王砍我的時候,你把腦袋插褲襠里幹嘛?你是摺疊人啊?!」劉紀善把一腔委屈,都化作了最犀利的語言:「十天了!我像個蛆一樣躺在地牢里,窩吃窩拉。你不救也就罷了,難道你連個消息都不能送嘛?!你是畜生嘛?」

  「劉大人,你且冷靜一下,我這便與你說說這幾日發生的事情……。」

  「你可別拽詞了,你要考研啊?」劉紀善斜眼看著他:「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是玩家。」

  李彥咽了口唾沫:「是這樣的……。」

  「我懷疑你是內奸,」劉紀善氣呼呼地打斷道:「你坑我!」

  李彥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我要是內奸的話,你現在就不會出現在這間屋裡,而是回去繼續當蛆。」

  話音落,二人相互對視後,劉紀善咬牙說道:「我要吃飯喝酒,吃肘子,吃雞……!」

  「好,我讓人安排。」李彥停頓了一下,背手問道:「你是怎麼跑出來的?」

  劉紀善一屁股坐在藤椅上,並沒有透露實底:「山人自有妙計!」

  「呵呵,行。」

  李彥點了點頭:「我去讓人給你準備飯菜,你等一下吧。」

  「你記住了,我要活不了,第一個把你帶走。」劉紀善虛弱地躺在了藤椅上。

  「咱們是兄弟。」李彥扔下一句,便邁步離開了草堂。

  藤椅上,劉紀善仰面而躺,心思也很活泛。

  他能來找李彥,一是被逼得沒辦法,從地牢跑出來後,自己就變成了逃犯,肯定不敢再回住所了,所以他只能來這裡躲藏。

  其二,剛剛救他的那人是牆頭草陣營的,並且雙方已經約好了在公主墓內匯合的暗號。

  也就是說,他已經穩定擁有一名隊友了,如果在能與李彥重新合作,那就等於他在朝廷陣營和牆頭草陣營,都有信息來源了。

  牆頭草陣營的勝利條件,可以是獨贏,也可以在進入公主墓後,加入朝廷陣營,這一點是星門中明確說了的。所以,兩個陣營都有關係的話,也意味著可以有兩種選擇,進退有度。

  別看劉紀善滿身都是片刀,但頭腦可一點不彪。

  人家聰明著呢……

  ……

  草堂外。

  李彥背手站在廊道內,眉頭緊鎖的沖老管家吩咐道:「你趕緊去準備一下,酉時後,我要在府中設宴,場面要大一點。」

  老管家一臉懵逼:「……老爺,為何要突然設宴啊?而且我們要邀請什麼人啊?」

  「沒有帖子,只要是王府內的人,包括下人,都可以自行來參加宴席。」李彥扭頭看向對方:「甚至是懷王的人,也可以來。」

  「……那來客數量,就沒辦法估算出來了。」

  「我都說了,你盡全力準備,場面搞大一點。」

  「好吧,那以何由頭設宴呢?」老管家弓腰又問。

  李彥稍稍思考了一下:「今早我路過府內的畜生圈,見一老母豬生崽兒,那就以這個由頭設宴吧。」

  「???」

  老管家目光茫然:「母……母豬宴?這……這會不會太荒唐了?!」

  「呵,今夜,就是一個荒唐的夜晚。」李彥冷笑了一聲:「宴席開始後,我便待在草堂,你可告與賓客,誰想與我單獨交談,你都可以帶路。」

  「遵命!」老管家抱拳後,見李彥沒了吩咐,便匆匆離去。

  廊道內,李彥從腰帶中拽出一塊令牌,這便是朝廷陣營玩家專用的聯絡道具——碟令。

  ……

  懷王府,王妃寢宮。

  婢女雪兒輕笑著沖任也說道:「殿下,請!」

  任也穿著赤袍,微微沖雪兒點頭後,便推門進入了許清昭的閨房。

  偏殿內,等待著任也的唐風,正眼眸含春地瞧著二愣,模樣可人。

  二愣被盯得發毛:「你這樂女,如此看我作甚?」

  唐風極力克制,但還是忍不住伸出手掌,幽幽地問道:「洪侍衛常年伴在懷王左右,是否會有些深夜寂寞……?」

  「啪!」

  二愣毫無徵兆地出手,一個反抽,打在了美艷的樂女臉上。

  這個嘴巴子非常突然,打得唐風滿眼都是小星星。

  「我發過誓,永遠不可能再受女人勾引!我不知王爺為何讓你前來,但你個小小婢女,卻不分尊卑,竟然與我調笑?」二愣後遺症賊大地罵道:「滾出去!」

  迷茫,費解……

  唐風緩了半天,臉色紫紅地起身,非常難得罵了一句髒話:「純沙碧!」

  ……

  閨房內。

  許清昭穿著繡有太極圖的道袍,側躺在臥榻上,正看著一本古籍。

  她長發束著道冠,身段狹長而又優美,此刻正如醉酒的仙子一般,透著慵懶和愜意之態。

  「沙沙。」

  微弱的腳步聲響,許清昭盯著古籍的雙眸怔了一下,卻沒有作聲。

  一個猥瑣的身影,鬼鬼祟祟地靠近床榻,咧著嘴,抬手便去抓許清昭那略有些捲縮腳趾的雙足。

  「啪!」

  雙手即將碰觸雙足時,一本書重重地砸在了那身影的腦袋上:「……你想死嘛?」

  「我只想給愛妃做個足底。」任也嘿嘿一笑,一臉舔狗樣地出現在了王妃的視線中。

  「刷!」

  王妃起身盤坐,順手將書放在身側,俏臉淡然地問道:「可有沐浴更衣?」

  「更了,更了。」任也故作老色批之態,雙眼掃過許清昭盤在一塊的玉腿,突然又來了一句:「這腿……不穿一條巴黎世家,真的可惜了。」

  這話一出,任也便用餘光去觀察王妃的表情,但她的俏臉依舊沒有任何變化,只是看著自己的雙眸……隱約露出了殺氣。

  這女人被自己調戲得要急眼了,但她為什麼聽到自己的試探後,一點表情變化都沒有呢?

  天生的奧斯卡獲得者嘛?

  「……本宮不需你配合,也能吸取你的天赦之氣。」許清昭眸子清冷地看著任也,似乎隨時都會一掌拍死這個臭流氓。

  「我懂,我懂。」

  「啪啪啪……!」

  許清昭抬起芊芊玉手,頻率很快地拍打著床榻。

  「看來,我這幾日不在……愛妃是真餓了。」任也偷瞄了一眼,她美艷絕倫的側臉,動作熟練地脫了衣服、鞋襪,爬上了床。

  「刷!」

  許清昭抬臂揮手,遮擋床榻的幔帳便自行落下。

  多麼熟悉的環節,任也抬頭,見到許清昭已微閉雙眸,準備催動陣法:「愛妃,等一下!」

  話音落,任也猛然抓住對方的左手,一種光滑細嫩的微涼觸感襲來……

  白、嫩、滑,手背肉肉的,軟軟的……可還來不及細品,觸感便消失了。

  許清昭觸電一般地縮回小手,那原本平靜的臉頰,突然泛起紅暈,難得地流露出一絲罕見的小女生般的羞怯。

  她雙眸圓瞪,透著難以掩蓋的憤怒:「你這瘋流成性的紈絝子弟……本宮……!」

  「等一下,」任也鎖定她的表情:「愛妃莫急!」

  「嗖!」

  喊聲飄蕩,兩根纖細的手指停在了任也的喉結處。

  許清昭被幾番調戲,已經真的氣急了。

  「別動,別衝動,愛妃!」任也額頭彪汗:「算了,我攤牌了。」

  「?!」

  許清昭眸子裡閃過一絲費解。

  「我試不出來,直說吧。你今夜子時過後, 會不會進那個墓?」任也不敢再嘚瑟,只直言相問。

  許清昭露出一副「就這」的表情,但還是賭氣的沒有回話。

  「我讓你用兩個時辰,你跟我講一句真話。」任也下注。

  許清昭稍稍思索一下:「你我各取所需,互不相欠。本宮不是你那些等待侍寢的婢女……再與我出言調戲,我會殺了你。」

  「愛妃,你到底進不進那個墓?」任也追問。

  「會進。」許清昭不再猶豫,只淡淡地回道。

  「呼!」

  任也長長出了口氣,體態瞬間變得輕鬆:「你是玩家的話,那你老跟我說話文縐縐的幹嘛?入戲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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