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皇軒和士兵對峙起來的時候。👊♘ ➅➈𝐒ĦỮ𝐱.匚𝕆爪 🐝🎄
天羅城部隊總指揮室中,軍官們正激烈地對著中央大屏幕指指點點討論著。
「地磁脈動探測器發現的這股異常波動恐怕不是什麼好事啊。」
「太詭異了,像有一萬隻野馬齊齊奔跑產生的動靜,難道是獸潮?」
「有可能。」
聽了眾人七嘴八舌的聲音,一名肩上佩戴著四顆六芒星軍銜的老者沉聲道:「是妖童。」
「妖童?」
這兩個字,讓整個指揮室的人臉色盡皆陰沉凝重起來。
「老將軍,真是妖童?」
一個較為年輕的軍官顯得有點難以置信。 「五十年前那次獸襲讓我記憶猶新,那時候地磁脈動的波弧軌跡就是這樣。」老者作為天羅成守軍的最高指揮官,他說的話,自然是不容置疑的,這下,指揮室里所有
人都不約而同的安靜下來,只剩下陣陣粗重的呼吸聲。
和之前這些軍官們一個個都躍躍欲試,從而藉機表現自己不同,此時此刻,每人都耷拉著腦袋,等待著老者下達命令。
事關重大,一旦出謀劃策不謹慎導致延誤了戰機,那樣的責任可不是誰都能擔得起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片刻後,老者總算是開了口,「通知下屬各部,加緊對城防的鞏固,重裝機兵部隊準備好隨時待命,修行者部隊出動一百名虛相期修士進駐城防
,同時,命令機械武裝部派人加強對城外天羅礦山的守護。」
「是!」一個軍官聞言,立刻雙腳併攏,高聲應道,隨後拿起通訊器,將老人的命令原原本本的傳達給了下面。
……
天羅礦山某處高地上。 「不行,你的條件不可能,換一個。」松下野山搖搖頭,他只是想通過談判的方式來拖延時間,一來讓自己的隊伍極為被動的局面下喘喘氣,一來可以降低眼前這個少
年的警惕心。
他並沒有準備向上級部門報告,也沒有對其他隊伍求援,這種可以攬功績的機會,可不是經常都能遇到。
「既然如此,那麼沒得談。」東皇軒輕鬆的翹起嘴角,他原本以為自己會面臨一場惡戰,卻沒有想到晉升到虛相大圓滿之後,自己的攻擊會變得強悍。 那把從監工頭目身上收繳而來的手槍已經沒了子彈,他只能調動相力,輸入到法相之中,一縷縷帶著濃烈殺伐之意的電蛇交織飛舞,強度更盛幾分,霹靂呼嘯著朝松
下野山的隊伍席捲過去。
大石頭後,珍寶二兄弟悄悄的目睹著戰圈中的一切,兩個人的臉上洋溢著興奮之色,他們沒有想到東皇軒的實力竟然強大到這種程度,之前的擔心早已是煙消雲散。
「大哥,我想拜恩公為師。」張寶心施神往地對張珍說道。
「我也是。」張珍點點頭,「生在亂世,或許將會是我們兄弟二人改變命運的機會。」
此刻,松下野山被迅猛迫近的雷霆逼得連連後退,他的表情一直在掙扎,仿佛是在做著某個極為艱難的決定。
「隊長,我們要堅持不住了。」
一個士兵一邊端著手裡的槍械瘋狂射擊,一邊高聲抱怨道。 他們的子彈壓根無法穿過高壓電網的阻攔,完全陷入了被動挨打的局面,就好像當初天眼戰鬥群兵臨東華部落上空那般單方面的碾壓,但當初東華部落有東華老祖尚
能出戰抵擋,而此時,松下野山在手下傷亡大半,形勢極為窘迫的情況下,終於是也下了決定。
只見他從懷裡摸出了一把造型奇異霸氣的槍械,這把槍,擁有如同藍水晶般晶瑩剔透的槍管,通體泛著銀白寒光,劍錐模樣的槍尖彰顯出一種莫不可破的鋒芒。
「射線武器。」其他士兵一見,皆是驚呼出聲,雙眼放光地狂喜起來。 這種武器屬於更高層次的制式,不屬於常規配備的範疇,想要獲得就需要拿出功績點數兌換,而松下野山這把射線武器,便是花費了8000點功績才兌換而來,平時一
直屬於珍藏品,私下才會拿出來獨自一人細細欣賞,壓根捨不得動用。
8000點功績,對於普通士兵來講,基本得湊上二三十年了。
「媽的,幹掉這樣一個虛相大圓滿的強者,平定礦山叛亂,至少得有上萬功績,這麼多人分攤下來,我差不得能得到四千左右,足夠我去補滿能量了。」
松下野山一臉肉痛的看著手裡的愛槍,如是想到。
射線武器,消耗的是一種特定能量,他手中這把儲滿能量也只能發射三次,所以他極為珍惜,畢竟將能量重新蓄滿,也是一筆不小的花費。
「小子,你能死在它的手裡,也值得自豪了。」
松下野山獰笑著摁下了發射按鈕。
剎那間,一根肉眼可見的灰色光束倏然而出,以亞光速朝不遠處的少年飛去。
在通過雷電交織的區域之時,這根充滿死亡氣息的光束仿若無物般徑直穿了過去。
「糟糕。」
東皇軒心頭升起一種強烈的危機感,然而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此時,一個黑影猛然撲來,將他一推,取代了東皇軒原本所處的位置,緊接著,鮮血四濺,那道身影的太陽穴處已然是多出了一個恐怖地血洞,灰色光束竟然是
將他整個頭顱都貫穿開來。
「張寶!」
東皇軒看清這人的模樣之時,頓時高聲悲呼。
原來在松下野山剛剛掏出射線武器的時候,一直注視著整個戰況的珍寶兄弟就反應了過來,反應較快的張寶率先衝出,用自己的生命替東皇軒擋住了這死亡一擊。
「該死!」
不遠處,松下野山當即愣住,心底暗罵,此情此景遠遠超出了他的意料。
「我恨啊!」
東皇軒仰天長嘯,如果不是自己被這碾壓似的戰況麻痹得放鬆了一些警惕,也萬萬不可能反應遲鈍了半拍。
就在松下再度抬起那把槍械之時,他迅速扛起張寶,躲在了那塊大石頭背後。
張珍立刻哭喊著撲了上來,看著自己弟弟逐漸渙散的瞳孔,悲泣道:「阿寶,阿寶!」
他聲嘶力竭的抓著張寶的衣衫,多麼渴望之前先一步撲出去的是自己,那樣,死的就不是弟弟了!
「恩公。」張寶微笑地看了哥哥一樣,繼而無力地看著東皇軒。
後者哽咽地連連點頭,「你說……」
「我……我希望你能教……教……我哥哥……」
張寶微弱的鼻息戛然截斷,想要說的話,終究是沒有說完,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好像盛開的曇花,說凋零便凋零了。
「弟弟!」
張珍雙眼通紅,將自己相伴十八年的孿生弟弟的頭緊緊地抱在懷中,絲毫不在意那不斷湧出帶著濃烈血腥味的紅白之物。
「媽的!老子要殺了你!」
張珍的嘶吼聲響徹天際,他輕輕放下張寶的屍身,下一秒,整個人騰然站了起來,激動地就要衝出去找殺死自己弟弟的凶獸拼命。
這時,一隻手死死地拍在他的肩膀上,將他摁回地面。
只見東皇軒的胸口正劇烈地起伏著,卻又出其平靜地對他說道:「放心,我這就幫阿寶報仇。」
說完,他豁然怒目圓瞪地站起,直接跳出了大石頭。
「風雷煉獄!給我殺!!」 少年咆哮著,渾身上下的相力瘋狂的涌動起來,周身經脈被瘋狂的力量強行撐大,一陣陣鑽心的疼痛讓他五官情不自禁地扭曲了起來,不過東皇軒依舊是不管不顧地
操縱法相,發動了這瘋狂一擊。 風雷煉獄,此乃白虎記憶之中的一門屬於雷魔虎一族的天賦戰技,正常情況需要達到真身之境才能施放,然而此時,東皇軒卻拼著經脈寸斷的危險越階用出了這一招
。
剎那間,漫天風雷起,霹靂萬雷生。
雷魔虎法相周身的雷電數量勃然增多數倍,不僅如此,每一道電蛇也變得更加粗壯,原本的紫黑色蛻變成了亮眼地紫色。
「啊!不!」
松下野山雙眼驚恐地瞪大,看著鋪天蓋地而來的雷霆,慘叫了一聲。
緊接著,他還沒來的及瞄準東皇軒,再度激發出另一道灰色光束,便被上千雷電緊緊裹住,劇烈的抽搐了幾下,便化作了一具焦炭。
軍官死,士兵自然也活不了。
在這至剛至猛的攻勢之下,剩下的士兵盡皆殞命,淹沒在密密麻麻的雷霆之中,這片天地,儼然化作煉獄,以雷電之浩然,抹盡儈子手們地累累血債。
做完這一切後,東皇軒滿目眩暈,整個世界都天旋地轉起來,渾身無不是經脈傳來的劇痛,而體內的相力早已燈枯油盡。
他強忍著難受,走到那幾具焦炭屍體旁,抓住松下野山的手裡那把銀白色的異域火器。 後者直到臨死前依舊把他的寶貝抓得死死的,以東皇軒此刻的狀態,竟然是無法將之扯出,這槍的材質明顯非比尋常,在雷電的霹靂灼燒之下依舊完好無損,銀白色
槍身配合著湛藍色透明槍管,看起來非常耀眼。
張珍背著弟弟的屍身走了過來,看著東皇軒的模樣,會意的一把扯出那件殺死自己親人的元兇。
「把他們身上的火器收走……」
東皇軒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眼中神采黯淡,說完這話,終於是忍受不住,雙眼一翻,整個人無力地仰天倒去…… 與此同時,天羅城軍的指揮部內,早已是亂作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