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空腔
「別囉嗦老傢伙。」
「我的手穩得很。」
夏爾端平魔杖，表情嚴肅。
他的手的確很穩，這是他端槍時練出來的，霍格沃茨可不會訓練小巫師們什麼才是使用魔杖的正確姿勢。
因為本來也就沒有。
「放尊重些，小混蛋。」
尼可勒梅不滿的嘀咕了一句，他曾經的生命全部依靠魔法石支持，而魔法石早就吞噬了他絕大部分的情感。
現在沒有了魔法石，他雖然利用其它手段繼續延續著生命，可情感仍然是無法取回的。
但沒有情感，不意味著沒有思維，人老成精的尼可勒梅要比絕大部分人類更加精通人情世故。
夏爾將黑色的魔力源緩緩投入銀色的液體中。
銀色的液體是咒語的實體化，很神奇。
其實這麼說並不準確，但夏爾覺得這是最貼切的說法了。
對著物體釋放變形咒，物體就會隨著咒語改變，這是人人都會用的變形咒，可咒語是如何在物體上產生效果的，卻是無人得知。
很多鍊金術的原理和這個也差不都，比如夏爾手中的魔法筆記本，其實就是那家老闆獨門咒語傳音咒的載體。
當然，還有一些其他的輔助手段，比如給魔法筆記本製作一個好看的封面什麼的。
夏爾也知道傳音咒，但用的不多，與其實驗著製作筆記本，不如直接買成品，畢竟這東西的安全很重要，它的安全直接關乎著夏爾的安全，他又不差金加隆。
尼可勒梅很好奇這種情況，所以年輕時的他進行過研究，他利用國王壞蛇的血液以及蠅人的卵製成了一種滯靜凝液。
液體是黑紅色的，對著液體釋放咒語，任何魔咒都不會產生效果，包括索命咒，因為它會被液體直接吸收，被禁錮在液體中，呈現出一種停止的狀態。
這個時候，液體會變成透明的顏色，並且可以看到緞帶般的物質在其中緩緩流淌。
那就是咒語。
它捕捉了咒語，所以將它稱作咒語實體化也沒有什麼不對。
國王環蛇也是法國特色魔法生物，起源於路易十六的時代，在路易十六死於斷頭台的斬首之後，有巫師對他的王冠釋放了詛咒，任何再次帶上王冠的人，必成為貪婪之蛇。
事實證明，在法國大革命中，也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一條心的。
路易十六的王冠一直處於失蹤狀態，國王環蛇雖然罕見，但這些年也陸陸續續出現過不少。
可是蠅人。
這東西聽上去不像是魔法生物，倒像是新大陸的特產，那些不科學的科學瘋子做出來的好事。
夏爾決定實驗結束後找時間詢問一下，這幾天他跟著尼可勒梅學了很多東西，當世最強鍊金師名副其實，但他沒學到的估計還有更多。
「呲！」
當魔力源落入液體裡的一瞬間，整個液面便開始沸騰起來，無數仿佛高溫燃燒時的空氣扭曲現象出現在液面上空..那是咒語正在發揮效果，那是空間正在被扭曲。
夏爾與尼可勒梅的魔法造詣都堪稱可怕，在這種情況發生的第一時間，夏爾便反應了過來。
「靈活靈現。」
「化木為鋼。」
他對著旁邊的桌椅一指，後者立刻就活了過來，它將自己身上的雜物往旁邊的同伴桌子上直接一倒，然後整個桌就被椅子輪了起來，當做盾牌，豎在兩人前方。
夏爾拎著尼可勒梅向後。
魔法實驗雖然重要，但生命更重要。
「嘭！」
頁面突然炸開，扭曲的空間瞬間擴散，像是貪婪的獵食者，一瞬間就將活化桌椅給吞噬了進去。
就仿佛被熊的舌頭舔舐，桌椅在一瞬間就缺了一大塊，直接憑空消失。
「咒語失控了。」
夏爾說道。
它們被回歸咒轉移了，並且它們沒有重新出現在附近，意味著落點可能是隨機的。
伸出魔杖，夏爾準備釋放反咒。
「再等等。」
但尼可勒梅制止了他。
夏爾還是很相信這位鍊金大師的，他帶著尼可勒梅飛快的繼續後退，在很遠的一個距離繼續監測著這裡的動向。
一分鐘，兩分鐘
空間在不斷地沸騰，但並沒有繼續擴散，這個一個好消息，而在足足失控十分鐘後，它終於開始趨近穩定下來。
然後最終，穩固。
「滯靜凝液的數量不夠。」
這面，尼可勒梅已經開始思索問題出現的原因，但旁邊的夏爾已經深吸了一口氣。
咒語穩定了下來，這意味著他們成功了。
戰爭魔法，空間通道。
………………
夜深。
接近一個多月的思維碰撞終於以魔法的成功而告一段落，無論是夏爾還是尼可勒梅都感覺到了一陣精神的疲倦。
這種程度的鍊金挑戰對尼可勒梅來說也十分有難度，因為它聽上去簡單，可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也創造了一種全新的交通方式。
夏爾看著手中晶瑩的球體。
球體是沒有外殼的，它自成一體，像是果凍，卻很難被分開與變形，這就是咒語的最終產物。
清澈的液體與漆黑的魔力結合之後，產生了這個透明的物質。
尼可勒梅並沒有起名，他不是很在乎，當然，以他的風格，大概很有可能會被叫做傳送球之類的什麼東西。
而夏爾在稍作思考過後，將它叫做了空腔。
因為原以為誕生的會是一種純黑色物質，比如死神漫畫中的穿界門，但不知道出現了什麼樣的魔力變化，它最終變成了透明，一種空的狀態。
所以似乎叫做空腔更加合理。
現在的空腔只是最初版，仍然有一個錨，然後帶著空腔前往任何一個地方，都可以打開通往錨定地點的空間門。
但雖然只是最初版，它的完成程度已經十分出乎夏爾的預料了。
果然，魔法界的潛力是無限的，它最重要的資源，其實正是巫師們本身，因為人類永遠都擁有無窮的潛力。
將空腔收好。
成功過後，緊接而來的便是空虛，這個時候夏爾似乎才意識到，他的身邊除了紅顏們似乎並沒有太多的朋友。
不過稍作思索夏爾就放棄了這個無聊的問題，人在世界上總要有些目標，而交朋友並不是夏爾的目標。
卡瑪泰姬的傳送門開啟，下一步，夏爾便來到了遠在新大陸的貝絲身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