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不讓?」王本根聲音低沉,顯然已經憤怒到極致。
一旁,跟隨而來的兵卒見此,身體不由後退兩步。
作為跟隨王本根許久的他們,自然知道對方的脾氣秉性,同時內心對玄水皇朝的兵卒感到悲哀。
你說你惹誰不好非得惹王本根,不知道他是連自己同僚都能夠背刺的嘛。
然,那名阻攔的兵卒卻絲毫沒有自知之明,嗤笑出聲,「怎麼,你不光腦子不好使,如今連耳朵都不好使了?」
「說了不讓,怎麼聽不懂人話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是人而是…」
鏘……
噗呲…
腰間長劍出鞘,一道劍光閃過伴隨著一抹血色浮現,還在說話的那名兵卒喉嚨一痛,長槍脫手而出,雙手下意識捂住了喉嚨。
猩紅的血液自手縫之中流出止都止不住,兵卒這一刻也明白過來,抬頭看向王本根滿是不敢置信。
從始至終他都沒想過對方竟然下手這般乾脆,根本不顧及他的身份。
這想法也就他自己知道,若被其他人得知恐怕會笑出聲來吧。
身份?什麼身份。
不過就是玄水皇朝的一個兵卒而已,如今身處星泉關明著為難一城副將,恐怕就是張茹權來了也保不住他。
沒理會對方的目光,甩了甩長劍將其上的血液甩掉,抬頭看向另外一名守衛兵卒,嘴角咧開冷笑道:「怎麼,你…還要攔本將嗎?」
「不…不好,您…請。」兵卒已經嚇破膽了,哪兒還敢跟王本根叫板。
身體後退一步讓開道路。
見對方如此識趣,不由有些失落,「怎麼就不知道在強硬點兒呢。」
搖搖頭,邁步朝著將軍府內走去,在路過兵卒的瞬間,低笑一聲,「慫貨,下回記得像條狗一樣乖乖看大門就好,別見人就狂吠。」
「不是誰都是你們惹的起的,否則哪一天被人打死都不知道。」
說罷不再理會,在一眾兵卒的注視下消失在盡頭。
直到這一刻,剛才那名讓開的兵卒才回過神。
看著一旁同伴的屍體,抬手摸了一把頭上溢出的冷汗,「還好,還好剛才我沒有做那個出頭鳥。」
「要不然今天高低得交代在這裡。」想到剛才的事情,一個沒忍住踹了一旁地上的屍體一腳憤恨道:「都tm是你,要不是你出的餿主意。」
「現在好了吧!到死才看清楚形勢。」
對於這個小插曲,王本根很快便拋之腦後,現在對他來說最嚴重的還是見張茹權以及牢房之中的王純。
輕車熟路,很快便來到了後院書房門前。
看著拱衛在門前的幾名士兵,眉頭一皺上前道:「通知你們將軍一聲,星泉關副將王本根要見他。」
「在此等候,我這…」
「讓他進來吧!」不等兵卒說完,房間內傳來聲響。
「請進。」士兵連忙讓開道路。
踏踏踏……
稍微整理了下儀容,邁步走入書房,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書桌後的赤水城張茹權本人。
邁步來到書桌前,自顧自的坐下開口道:「如今,整個星泉關的將領除了我還有王純之外都已經死了。」
「剛才一場碰撞便讓我們損失了差不多五六萬的兵卒和三名副將,接下來你打算如何?」
對於王本根這般行徑,張茹權內心不喜,不過畢竟對方是星泉關副將,之後還有大用所以並沒表明。
聽著回報,略微沉思,隨即道:「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如今我只想知道,郭清景郭將軍是怎麼死的,因何原因,你…可知曉?」
「這……」
王本根沉默,對於這件事他自然是不清楚的,對方死的太突然了,以至於到現在還未曾查到丁點兒線索。
「不清楚嗎?」張茹權微微皺眉。
「不是…」王本根微微搖頭,聲音低沉道:「這件事太過蹊蹺,雖不知具體誰動得手,不過大致應該是大漢。」
「哦?」
「仔細說說。」張茹權微微坐直身子認真起來。
「好。」
張本根聳聳肩,開始回想起之前聽到的傳聞,「前段時間我偶然聽說將軍要動用都城內的人對秦王府動手。」
「據說第一次動手好像被識破了,以至於秦王動怒,派兵封鎖都城開始搜查起來。」
「那段時間聽說把各國的探子全都驚動了。」
「不過好像那次之後又進行了第二次刺殺,這一次好像是和都城內的某位官員聯合進行的。」
「本來應該成功的,可誰能想到秦王府竟然豢養了麒麟,最後罐頭被麒麟解救,不久秦王帶兵趕到,箭羽洗地將前去刺殺的人全部就地處決。」
「對於這件事,秦王更是怒火中燒,派人開始調查起來,至於現在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說有可能動手的莫過於大漢,而最有可能動手的也唯有大漢秦王。」
「畢竟連續兩次刺殺,要擱我身上我也受不了。」
原本面色還算正常的張茹權,面色越發的難看,尤其是聽到兩次刺殺無果後。
抬頭怒目而視看向王本根,低吼道:「誰給他的命令讓他對大漢秦王動手的。」
「你們難道沒聽過霍元吉的強大嗎?」
「怎麼,你們是覺得自己手裡有了兵馬,實力強大了是吧,誰都敢動?」
「知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就這麼嫌自己過得時間太長想要作死是吧!」
王本根:…………
場內安靜下來,王本根陷入沉默,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張茹權無奈搖頭,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郭清景的死因。
同時,他在考慮陛下所說的計劃是否還能實現。
畢竟郭清景已經打草驚蛇,如今郭清景已死,但若大漢秦王認真,那後果可想而知。
誰知道對方會不會親自帶兵過來,若是如此,那他與其對上能否勝出。
剎那間,腦海浮現各種問題,最終結果表示懸,特別懸。
雖未曾與霍元吉真正接觸過,但看看周遭列國對大漢的畏懼便足以看出霍元吉的強大。
若是可以,他真不想與其對上,誰會嫌自己過得太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