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是他們,包括周邊部族同樣如此。
不然那些牛羊是怎麼來的?
真以為單于會捨得把自家全部的牛羊都送出去?
匈奴單于帶兵出發,而同樣在天全部族的娜然博彥以及拓拔宴也帶兵出發了。
沒了部族的拓拔宴一直居住在天全部族,畢竟麾下二十多萬大軍要養活呢。
如今,部族被屠殺,他可真算得上一窮二白了,若是沒有娜然博彥的救濟,恐怕這兩天都活不下去了。
「你說霍元吉真的會像他所說的那般嗎?」突如其來的話,讓拓拔宴聽了為之一愣,眉頭微微皺起。
對于娜然博彥的問話,說實話,他並不敢保證,畢竟他與對方也是第一次打交道。
傳聞上這傢伙可是個劊子手,只要被他盯上的就沒有不死的。
側頭看向娜然博彥,沉思片刻,開口道:「具體什麼情況,得到了之後才清楚。」
「不過想來大漢秦王應該不會是那種言而無信之人吧。」
「或許吧。」
娜然博彥搖搖頭,內心充滿了苦澀,遙想曾經,再看看現在。
匈奴能被逼到這個份兒上,也是霍元吉的厲害。
說罷,二人非常默契的沒有在開口回應,就這樣帶著麾下大軍前行。
雄關外,趙國鎮守軍營之中。
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李斌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軍帳之中,李斌看著手中從匈奴內傳出的信件,驚訝,苦笑,震驚,無語等情緒不斷變換。
不過最持久的莫過于震驚了。
對於信上的內容,最開始他是不相信的,可一想到傳來信息之人是他麾下的探子,慢慢的消化了信上的內容。
呼……
長出一口氣,內心對於霍元吉的實力有了更清晰的認知。
之前本以為對方已經很強了,畢竟他可是看到過對方在戰場之上殺敵,且其麾下在戰場之上殺伐的景象。
可如今他發現自己錯了。
傳回的信上表明了霍元吉在匈奴發生的事情。
試想一下,二十來個部族,在過去短短十幾二十天的時間內被屠滅,這種實力該有多恐怖?
反正他是不知道,更加沒有這個實力。
按照信上所說,相信再過不久霍元吉便會帶兵回歸。
想到此處,李斌臉上閃過一抹興奮,畢竟,匈奴如今傷亡慘重,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對趙國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了。
雖然霍元吉前去只不過是為了能從對方身上弄點兒東西出來,不過這也間接幫助了趙國。
「此等好事,應該讓陛下知曉的。」
「同樣,大漢秦王做出這等利國利民之事,想來之前提到的報酬應該還能再提一提。」
此話得虧沒讓霍元吉知曉,要不然一定會為其豎起大拇指,給他點個讚不可。
畢竟,誰又嫌錢多呢。
想到便做,將信件放到一旁,從新拿出一張空白的開始書寫起來。
……………
天全部族與鳴荀部族之間的交界處,原本遍地的軍營此刻已然消失不見,有的只是大漢軍隊而已。
因為敵軍還沒有到來,霍元吉便讓眾人原地坐下休息起來。
畢竟一會兒的情況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雖然他有信心匈奴會妥協,但為防萬一還是要養精蓄銳,養足精神之後,不管對方如何他們都有精力去戰鬥。
抬頭,看了看天上太陽的位置,臉上閃過一抹狐疑之色,「怎麼回事,按理說這個時間點兒,對方應該來了才是啊。」
按照他的推算,午時初便就應該到達的才對。
扭頭看向一旁的程昱,「派出去的斥候何時能夠歸來?」
此話一出,程昱微微一愣反應過來,他知道自家王爺等不及了。
扭頭看了眼天全部族所在方位,眉頭微微一皺,隨即舒展開來,「王爺莫慌,想來應該快…」
踏踏踏……
不等程昱把話說完,便見有兵卒騎馬從遠處沖了過來。
在距離霍元吉五米之地停下,連忙小跑來到近前,拱手行禮道:「拜見王爺,見過諸位將軍。」
「免禮,免禮。」
「快說說什麼情況。」霍元吉急切道。
「回王爺。」斥候摸了把額頭溢出的汗水,連忙道:「王爺,五公里外,一支匈奴大軍出現,其身後帶著許多木頭箱子。」
呼……
聽到這話,霍元吉忍不住長出一口氣,臉上重新浮現笑意。
他不怕匈奴,就怕匈奴不給錢。
他可不想再在這裡待下去,他可沒那個時間浪費在這裡。
「既已如此,下去歇息吧。」向著斥候揮了揮手,待其退下後,便將目光移向一旁的程昱,沉聲道,「讓眾兄弟做好準備吧。」
「具體情形如何,就看此番對方的抉擇了。」
「是,王爺。」
時候,在程昱的通知下,六十多萬大軍紛紛起身,騎兵上馬,步兵也站定在原地,如今一切準備就緒,只等對方到來了。
端坐馬上,目光鎖定前方,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等待著對方身影的出現。
時間一點點的就是,中午…
眼前方向一抹黑色浮現,隨即越來越多直至最後,那抹黑色終於清楚的出現在面前。
「來了。」
輕聲呢喃,一隻手叉著腰,一隻手握著腰間的【也白頭】靜靜等待。
十分鐘。
吁……
匈奴大軍在十五米開外停了下來,雙方目光碰撞在了一起。
看著匈奴為首之人的模樣,以及對方身上的穿著,僅一瞬便猜出了對方的身份。
「沒想到,這次前來的竟然是匈奴的單于。」
「呵,有意思。」
瀰漫著,握劍的手緊了緊,看向匈奴單于沉聲道:「想清楚了嗎?」
匈奴單于:………
對於這個不問名號的人,他表示不怎麼喜歡。
作為一個守禮的人,他自然不能像對方那般,反而是開口自我介紹起來。
「對面的,本王乃匈奴單于,不知你們大漢秦王是哪位?」
霍元吉:………
望著那答非所問的匈奴單于,又看到對方注視著他尋找秦王的神情,內心不禁為匈奴的未來感到憂慮。
他實在無法理解,如此智商低下之人,究竟是如何登上匈奴王的寶座的,這著實令人費解。